熟悉的声音彻响在耳畔,傅祁微微蹙起眉,心中不知为何,由衷的松懈了一口气。
像是她在,莫名的给他晕厥之前一股安全感——
傅祁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鹿染的身上。
鹿染无可适从,险些后脑勺着地。
她搞不清楚状况,更不知道为什么傅祁会来这里。
慌乱之余,鹿染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料一个不小心朱唇轻触在他的嘴上。
绵软的触感,不由得让男人眉心间的川字纹陷的更深!
“我,我去穿好衣服过来。”
“你……”
傅祁残留一丝丝的意识,他有气无力低声说道,“你的针呢?”
针……
鹿染回来也是为了找她的针灸包。
她那双明媚的丹眸中闪烁着焦急,“我弄丢了,我……我先扶傅先生你起来,我用按摩给你试试吧?”
傅祁想不到鹿染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虽然鹿染将傅祁从地上扶起来十分艰难,但四下无人,她又不方便对外找人。
听说傅家人的事情不能对外,一旦要是走漏出去一点风声,都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股市波动。
她不敢声张,只能用尽全力将傅祁弄到沙发上,再做其他。
傅祁紧蹙着
的剑眉不绽,一只手紧攥成拳,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仅是看着,鹿染都能想象得出他现在该有多难受。
奈何她没有针灸包。
能做的只有按摩。
一只温柔有力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头顶上方,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
傅祁逐渐舒展开紧拧着的眉心,他安静享受着身侧人儿的按摩。
鹿染按照经络一点点帮他按摩,推拿,耗费一身力气,浑身就像是被水洗了一样大汗淋漓。
她此刻无比庆幸,进门后第一时间是先去洗澡,而不是找针灸包,不然要是出了汗一身汗臭味,恐怕更会惹得傅祁生厌!
“为什么这么晚自己从医院回来?”
傅祁的嗓音冷冽富有磁性,鹿染一愣。
她以为,傅祁都睡着了。
实际上傅祁并不是第一次头疼起来晕厥,说是晕厥,只是那一时的身体不受控,意识混沌,但身边发生了什么,他都是可以清晰感知得到。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鹿染本欲起身给他用温水浸泡毛巾拿来放在额前,这样可以帮他缓解减少部分疼痛。
可被傅祁问起话,她不由得停止动作,“我针灸包丢了,我回来找……”
说起来这
个,鹿染忽而眼前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
她看着眼前紧闭着双眸,和睦养神的男人,“傅先生,你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找找,或者,看看医院的监控?”
她满怀希翼开口。
不曾想,躺在沙发上的傅祁却不以为意,“不就是几根针,重买就是。”
几根针……
那个针灸包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父亲用那些银针救过不少人,每次当她遇到病人有什么疑难杂症的时候,握着那一根根一针,就像是被人莫名的注入了一种能量,就有了底气。
再者。
即便是再要去买,再昂贵的针,也要自己用起来趁手才行。
如若不然,入针,深浅,差池分毫,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治病救人的效果。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粗枝大叶导致弄丢了针灸包,鹿染莫名的鼻尖一阵酸楚,有几分不争气的落下了眼泪,“可是,那个再买,就不一样了。”
她鲜少会在傅祁面前表露情绪。
这一次,还是初次在傅祁面前失控。
男人缓缓睁开了一双阴戾深邃的眸子,只见鹿染一张美艳动人的小脸上泪光闪烁……
想到那个针灸包……
傅祁展开了
思绪,不过就是一个旧旧的,脏兮兮的?
那东西能值几个钱?
女人哭起来,只会惹得他心烦。
“哭什么?”他薄唇轻启,语气中掠过了几分不耐烦。
想到鹿染母亲那天在咖啡厅说的那些话。
傅祁不禁陷入了怀疑,这该不会是他们一家人设好的圈套,想借针灸包丢失的由头狠狠地敲诈一笔吧?
要钱么。
他给就是了。
可冷漠绝情的话到了嘴边,见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终究难能说出口。
“对不起傅先生,是我的问题。”鹿染说着就要起身,“我先去那边休息,有问题,你再随时叫我,我不在这里惹得你心烦。”
没等着鹿染迈开步子,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反手一拉——
失去了平衡,鹿染被男人强行拽着坐在了他的怀里,她一双闪烁着泪光的大眼瞪得浑圆。
惶恐之余,她和傅祁之间距离拉的更近了几分。
纵然他们之前有过亲昵接触,甚至刚刚她帮傅祁从浴室门口弄到这里时,自己也只是裹着一件浴袍而已。
但嗅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她还是会感受到浑身不自在。
不自觉间,脸上漾起一团绯色。
傅祁迄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