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默了一会,说:“你之前不是给工地投过简历嘛,我看到了你的简历就把你的号码记下了。”
“哦。”
秦潇很好骗,当下就相信了,她礼貌地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想问问我那朋友答应让你进工地了么?”
秦潇垂眸,不做声。
她压根就没去求那个男人,不过求不求都没区别,陆时衍怎么都不会让她进工地的。
就在她万分沮丧地要挂电话时,顾长风忽然说:“看我们投缘,我帮帮你吧。”
秦潇眼眸一亮,激动道:“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此刻她认为这个顾长风是陆时衍的好朋友,由顾长风出面,陆时衍或许会答应让她进工地。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顾长风从来都没有什么热心肠,所谓的帮她,不过只是他无聊之下消遣的一个游戏罢了。
顾长风温和笑道:“别高兴得太早,事情能不能成还得看你啊。”
秦潇点头:“那我要做些什么。”
“五天后是我爷爷八十大寿,你到我家来参加寿宴。”
秦潇皱眉,不解地问:“这跟我进工地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顾长风憋着笑胡诌:“当然有关系了,到时候我那朋友也会来参加
寿宴,届时我趁机把他灌倒,然后再跟他说起你进工地的事,那还不是咱们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秦潇难以想象陆时衍喝醉酒任他们摆布的模样,她觉得这个方法有些冒险,毕竟陆时衍那样阴狠的男人,她惹不起啊。
“怎么样小妹妹,我这个方法可行?”
“这……万一他醒了不认账怎么办?”
“傻啊妹子,你不会用手机把他说的话录下来啊,只要录下他答应你进工地的话,那就没跑了,毕竟我朋友最好面子,说出去的话都不会反悔的。”
秦潇纠结地咬唇。
这也算是目前唯一比较‘好’的办法了,只是真的很冒险啊。
她怕那个男人酒醒后找她算账啊。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顾长风忽然缓了语气道:“不过,你要是不想用这个法子也没关系,只是,我也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
我那朋友脾气不好,饶是我求他也是没有用的,我看你还是别进工地了,看咱俩投缘,我还是给你介绍个轻松的文职工作吧。”
“我答应你,就用你说的那个法子。”
秦潇闭上眼睛呼了口气,没办法了,试试就试试吧。
电话收了线,顾长风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
小女生就是好
骗啊。
陆时衍一走进来就看见他脸上那抹捉弄人后的恶意笑容,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
“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顾长风无辜地摊手:“我刚刚就跟一妹子聊了下天,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了。”
陆时衍心知肚明地瞅着他,忽然有点同情被他盯上的那个妹子。
别看这男人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一个疯子。
顾长风坐直身子,冲他笑:“五天后,我爷爷的寿宴,你带你那位小妻子来不?”
“不带。”陆时衍坐到办公桌前,垂首认真处理文件。
他的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黑色中性笔在他修长指间竟也透着一股魅力。
男人认真处理工作起来,衣冠楚楚,矜贵正经。
顾长风吊儿郎当地吐着烟圈:“那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舞伴?”
“不用。”
“啧,到时候都有舞伴,你个单身狗会被人笑话的。”
陆时衍头也不抬:“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顾长风轻轻地笑了笑,很是期待那天的到来。
陆家。
秦潇站在卧室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停止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只见满地狼藉,也亏得他们家有钱,经得住
他这么砸。
这男人纯属有暴躁症。
刚推开门,男人如鹰般冷锐的视线便朝她射来。
“你告诉我,这床是什么回事?”
陆时衍的语气还是那般不紧不慢,脸上甚至还带了笑。
秦潇却不自觉握紧了门把手。
他笑的时候比他不笑的时候还要可怕。
“说话!”男人朝她走来,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哑巴了?嗯?”
“这,这床是奶奶差人送来的,其实我也不想要。”
陆时衍嗤笑:“你不想要,你昨天还故意让纤纤看到你睡在地上,还故意跟纤纤说你喜欢睡硬板床?
呵,你想爬上我的床还真是想疯了,用这样的伎俩。”
秦潇咬唇看着他。
她很想冲他大笑一声‘你真自恋’,可是她不敢。
怒意和惧意在心中做了一番激烈斗争后,她垂下了头:“我这就叫奶奶把床搬走。”
“站住!”男人靠在门口,冷笑,“你是想换个法子告诉她,我要把你赶出去,好让她毁掉那三年之约是吧?”
秦潇收紧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