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被他用力按进了怀里。
他的胸膛很硬。
秦潇感觉胸口都撞得有点疼。
她凝着眉头看他:“你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一双黑眸像深潭紧紧地盯着她。
秦潇有点心慌。
这男人又怎么了?
不是厌恶她么,怎么还挨她这么近。
她想后退,有些不适应地在男人怀里挣扎。
奈何男人的手紧紧地按在她的后背上,不让她后退半分。
男人缓缓垂首,气息越来越近,像是要吻她。
秦潇的气息彻底乱了。
她慌乱地闪躲着眸子,结结巴巴喊他:“陆,陆总,您……您是不是把我当成沈彤了。”
陆时衍的唇在距离她的唇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男人冷冷蹙眉,忽然一把推开她:“滚!”
男人力气大得很,秦潇后退好几步,直接跌坐在床上。
她心里暗骂着神经病,脸上却是一脸恭敬地看着他。
只见男人对着镜子飞快地系好领带。
他捞起一旁的西装,大步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冷冷看她:“没事身上别抹那么香,这里可没男人给你勾。”
秦潇:……
直到男人走出去了,秦潇才对着门口骂了句‘有病’。
她什么时候在身上抹香了,她就昨晚洗澡用了点沐浴露
好不好。
那沐浴露还是他自己浴室里的,他闻不出来吗,真的是!
秦潇驱车来到工地。
刚下车就被许俊秋喊住。
“潇潇,前天晚上……对不起。”
许俊秋憔悴了不少,本来白净修长的手此刻沾满了泥灰,身上也灰扑扑的。
上次劝这个大男孩离开工地没劝动。
这次她也不劝了。
她知道他很倔,唯有她查完父亲的事情,自己离开工地,他恐怕才肯离开。
“潇潇,前天晚上,本来我说要帮你结账的,可是最后账不仅没帮你结,还害你赔了那么多钱,真的很对不起。”
许俊秋满脸愧疚,秦潇连忙拍拍他的手臂,笑说:“没事,那天晚上大家都玩得很开心,钱花得值。”
“可是……”
“好啦,你以后也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
正说着,陈经理忽然气势汹汹地走来,冲着她和许俊秋就是一顿骂:“聊什么聊,花钱是请你们来谈朋友的吗?不想干就给我滚蛋!”
秦潇郁闷地看着这位陈经理。
他是不是在哪受了气,又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了啊,这不是还没到上班的点么?
陈经理又指向不远处的一堆砖,冲秦潇喝道:“看见那边没有,那么多砖等着你搬,你还好意思在这聊。”
许俊秋气道:“
那些砖用机器就可以运走,根本就不用人亲手搬。”
“哟呵,你这是在质疑我安排工作的能力了?不想干就给我滚!”
许俊秋怒了,上前一步准备跟陈经理吵,被秦潇给拉了回来。
她看着一脸得意的陈经理:“今天我不用搬砖。”
“啊呀!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
秦潇连忙摇头,冲他笑:“我已经被陆总提拔为这片工地上的助理了,我只为他办事,所以那些砖我不用搬。”
“啊哈哈哈哈……”陈经理顿时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得了吧,还工地上的助理,工地上什么时候还需要助理了,你想借着陆总狐假虎威也得编一个像样点的职位啊,还助理,笑死了,你以为你能像杨特助那样威风啊。”
许俊秋也不太相信,拉着她的手臂说:“潇潇,别担心,那边的砖我待会帮你全部清理干净,你今天就休息一下。”
“谢谢你,学长。”秦潇冲他笑了笑,又转头看向那陈经理。
“你要是不信,可以现在打电话问问陆总。”
“呵,我还真不信了,你要是能成为陆总在工地上的助理,那我还能成为陆总他兄弟了呢。”
“那你问啊。”秦潇靠在车门上,气定神闲地盯着他。
陈经
理冷哼了一声,立马掏出手机拨打杨特助的电话,他可没有资格拥有陆总的电话号码。
陆氏集团。
从陆时衍走进会议厅开始,各位参会人员就时不时地盯着他看,眼神怪异。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歪着头,漫不经心地盯着众人:“你们今天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有意见不妨直说。”
众人吓了一跳,赶紧道:“我们怎敢对陆总您有意见啊。”
“对对对,我们就觉得陆总您今天格外不一样。”
陆时衍勾唇笑了笑:“你们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感觉陆总您今天容颜焕发,格外有魅力。”
“可能是陆总您今天佩戴的领带不一样,您今天佩戴的这条领带格外适合您。”
“对对对,就是领带,陆总今天给人的感觉简直是焕然一新。”
陆时衍垂眸,盯着胸口的酒红色领带,脑海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