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你怎么了?”
周纤纤急忙跑过来扶着她。
秦潇难受地喘了口气,她按住胃部,蹙眉道:“突然有点反胃,没什么大事。”
周纤纤放心地点了点头:“听说怀孕的人都会这样。”
说完,眼睛瞥见她脸上的伤,忽然又是一惊:“天,潇潇,你的脸怎么回事?”
秦潇抬眸看向镜子。
脸上的伤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看起来比昨天还吓人。
她细长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淤痕,那是陆时衍昨晚掐的。
想起陆时衍,她背脊生寒,心底同时也涌起一抹憎恨和排斥。
她闭了闭眼,心中悲催地想,这何时才是个头啊,好想好想跟那个暴戾的男人离婚啊。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没受伤的那半边脸,冲一脸担忧的周纤纤笑道:“没事,我就摔了一跤。”
周纤纤又担心地看她的肚子:“那宝宝没事吧?”
“没事呢,肚子没什么不舒服。”
周纤纤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走,去主楼吃早餐,奶奶等着你呢。”
秦潇将毛巾搭在架子上,盯着镜子里那半边可怖的脸,叹道:“我还是不去了,不然奶奶会担心。”
“可是奶奶说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要是不去
,她就把早餐端过来跟你一起吃。”
呃……
奶奶是真疼她啊。
秦潇无奈笑道:“那走吧。”
“对了,陆时衍不在吧?”走出了门,秦潇才想起问一句。
周纤纤摇头:“不在呢。”
说着,周纤纤古怪地看着她:“潇潇,你好像总是不想看到时衍少爷,你……还是很讨厌他么?”
秦潇不说话。
那男人几次都差点掐死她,她能不讨厌么?
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周纤纤又叹道:“算了,来日方长,你总能发现他的好。”
秦潇忍不住笑了,她还真想知道,那陆时衍究竟能有哪点好。
来到主楼,秦潇看着餐桌前的男人,整张脸都僵硬了。
她机械地转头看向周纤纤,用眼神问:你不是说陆时衍不在吗?
周纤纤愣了几秒,诧诧道:“时衍少爷许是刚回来。”
陆时衍晃着杯中牛奶,眸光如炬地盯着她,心中冷笑。
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看见他?
“潇潇,快过来坐。”陆奶奶亲自起身过来迎接。
秦潇连忙迎上去扶住奶奶。
“潇潇,你好几天都没过来吃饭,最近是不是……”话说到一半,陆奶奶忽然惊恐地盯着她的脸,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天啊潇潇,你的脸是怎么回
事?还有……还有这脖子。”
秦潇下意识地看向陆时衍。
陆时衍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餐,眼皮都没掀一下。
秦潇气得冷哼。
要不是怕奶奶瞎操心,她真想在奶奶面前揭露这个暴戾男人的恶行!
秦潇扶着奶奶到餐桌前坐下,冲她安慰地笑道:“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脖子刚好勒在了树藤上。”
张红丽顿时嗤笑:“那你摔倒的姿势还真是清奇,亏得没把你脖子勒断……”
“啊呸呸,你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陆奶奶顿时狠狠地瞪向张红丽。
张红丽气道:“妈,我只是说一下感慨嘛,再说了,她那脖子明显是被人掐的,也就您信她的鬼话。”
陆奶奶顿时蹙眉看向陆时衍,眼眸里透着一丝怀疑。
秦潇心中感慨,还是奶奶熟悉陆时衍的性情啊,知道她这个孙儿暴戾无情。
“潇潇……”
奶奶心疼地拉着她的手,“你老实告诉奶奶,你这些伤究竟是怎么来的,要真是那兔崽子干的,奶奶也就不再执着了,就让你们离婚,就让那兔崽子孤独终老去。”
秦潇眼眸一亮。
奶奶这话可是真的?
离婚耶!
秦潇还是太年轻,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一听到离婚两个字,
就跟中了大奖似的,欣喜成了什么样子。
陆时衍骤然握紧手中的杯子。
他冷冷地睨着女人那张兴奋的小脸,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疑惑。
这段婚姻不是她当初处心积虑骗来的么?这会怎么又急切地想离了?
她究竟是在做戏,还是她终于觉得靠这场婚姻难以得到她想要的荣华富贵,所以她就知难而退了,想离婚跟野男人双宿双飞?
如果她真是这样的打算,那她想得还真美!
呵,他陆时衍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既然招惹了他,那这辈子都别想全身而退!
“这还用问。”张红丽急切地冲奶奶道,“她这伤肯定是时衍弄的,您可要知道,时衍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女人,您忘了当初她被时衍赶出屋子的情景了?”
秦潇刚想点头附和,忽见陆奶奶难过地垂下眸。
她那浑浊的眼眸里泛着泪水,苍老的脸上浮起一抹浓浓的自责和伤感:“都是我不好,自以为是,非要强扭这段姻缘,害了无辜的人,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