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晕车吗?”
因为托盘上是一盒话梅。
陆时衍很冷淡地睨了她一眼,没做声。
秦潇微微凝眉,她看了看男人冷漠的脸色,又看了看托盘上的话梅。
不可置信地问:“这……该不会是你给我订的吧?”
男人用沉默回答她。
秦潇吞了吞口水,受宠若惊地看着那盒话梅。
末了,想起他曾说过要弄死她的宝宝,她又一脸纠结和怀疑。
这男人对她会有那么好心么?
她拿起那盒话梅,很想吃,却又不敢。
随着宝宝在腹中一天一天长大,这个宝宝早已是她不可失去的一部分。
对于一个时刻想弄死这个宝宝的人给的食物,她不敢轻易去吃。
正想着,手里的话梅忽然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抢了过去。
陆时衍阴冷地看着她,笑容凉薄冷酷:“怀疑我啊?”
秦潇连忙摇头:“没,没有。”
“呵!”陆时衍笑意更冷,“你的怀疑没错,我确实让人在这盒话梅里动了手脚。
我就是不想让这个野种存活,我就是要弄死他,弄死这个肮脏的野种!”
秦潇轻咬着唇,眼眶泛红地瞪着他。
她的宝宝才不是野种,她的宝宝才不肮脏。
陆时衍睨了一眼她通红的眼眶,忽然冷笑了一声。
他打开
盒子,拿出一颗话梅。
“害怕这个野种死啊,呵,那我偏要你吃下去。”
说着,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不要……”
秦潇拼命地摇头闪躲。
陆时衍眼神狠戾,大手几乎将她的下巴捏脱臼。
话梅放入她的口中,秦潇想吐出来,男人却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
秦潇惊恐地瞪着他,沁着泪的眼里满是哀求。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时衍森森地笑了起来:“我就要你看着这个野种在你的肚子里慢慢死去。
这个污秽最后会慢慢变成一滩肮脏的血水。”
男人冷酷的话语让秦潇手脚冰凉。
她痛苦地挣扎,陆时衍却一直捂着她的嘴,甚至还强迫她将那颗话梅连核一起吞了下去。
看着女人拼命地想把那颗话梅呕出来,陆时衍脸上的笑容凉薄到了极点。
“没用的,你已经吃下去了,你就等着那个野种消失吧。”
秦潇泪流满面地瞪着他:“陆时衍,你不是人!他是你的孩子啊!”
陆时衍直起身子,抽过一旁的纸巾擦着手。
他冷戾的眉间透着嫌恶。
看着女人痛苦干呕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权且就当这个野种是我的,只是……你觉得你这种肮脏的女人有资格给我生孩子
吗?”
秦潇狠狠地瞪着他,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憎恶和悲愤。
是啊,跟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也不会有半分心软。
与他说这些,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瞧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陆时衍轻描淡写地笑道:“他本就是一个不该存于世的野种,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秦潇去浴室抠了半天喉咙,也没能将那颗话梅抠出来。
男人在床上整理着她刚才没整理完的资料。
秦潇憎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躺到沙发上,流着泪等着腹中的孩子消逝。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她的肚子都没有任何不适。
她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那盒话梅,心情复杂。
那男人刚才该不会是看她怀疑他,所以发了怒,故意吓唬她的吧?
她轻抚着腹部,心中正想着,男人忽然冲她冷声道:“饭局在八点,一会有人过来接我们,赶紧起来收拾收拾你那鬼样子。”
秦潇没有反驳,乖顺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她拿了一套职业装去了浴室。
洗漱完,出来时,男人也已经换好了衣服。
西装革领,魅力十足。
想起他刚才的狠劲,秦潇将视线移开。
陆时衍盯着她哭
得像核桃似的眼睛,冷冷讽刺:“你这副鬼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因为话梅的事情,秦潇难得没有反驳。
她拿起公文包,将那些合同文件放进公文包里,然后恭恭顺顺地跟在他身后,颇有秘书的样子。
陆时衍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a市繁华,七八点钟,市中心灯光璀璨,热闹非凡。
秦潇却并没有看窗外的热闹,她垂着头,认真看着合同文件里的内容。
陆氏主营房地产开发,涉猎酒店珠宝行业,生意做得很大。
这次是跟唐家的公子谈a市的一处地皮开发合作。
秦潇忍着胃里的不适,将合作内容熟记于心。
因为胃里的翻涌,她又想到了那盒话梅。
抛开怀疑,那盒话梅倒真是他看她难受,专门为她订的。
只是这男人成天对她喊打喊骂的,真的很难让她相信他也会有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