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心底一惊,急忙闪躲。
心中不免想,难道这就是张监理所设的陷阱。
“秦潇!”
忽然,一声焦急的呼喊响起。
紧接着,一抹人影飞快地冲来,抱着她迅速地转了个身。
男人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秦潇清晰地感觉到砖头尽数砸到了男人的背上。
耳边响起男人一声接一声的闷哼。
是唐盛。
与此同时。
四号楼那边响起了一阵巨响。
秦潇心底一悚,又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张监理设的陷阱不仅仅只是这一个。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混乱中,张丽娜尖锐的声音穿透而来。
很快,周围围满了工人。
秦潇还被唐盛紧紧地护在怀里,唐盛的身上落满了砖石。
秦潇焦急地喊他:“唐总,您没事吧?”
唐盛喘了口气,道:“我没事,就是背上有点疼。”
工人们很快将唐盛身上的砖石清理干净。
秦潇急忙从他的怀里爬起来,焦急地查看他身上的伤。
男人的额头也被砖石砸出了血,背后的衣服也砸乱了,都是泥灰。
矜贵的公子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可她却没有受一丁点的伤,甚至连衣服都是干净完好的。
秦潇心底万分复杂,她着急地道:“唐总,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你滚开,不要碰我唐盛哥!”
秦潇刚准备扶起唐盛,手就被张丽娜挥开。
张丽娜讥讽:“你们陆总都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勾搭我唐盛哥。”
秦潇脸色猛地一白。
陆时衍快要死了?
唐盛连忙安慰她:“别怕,陆总不会有事的。”
秦潇仿佛没听到,脑海里闪过刚刚听到的那阵巨响。
她连忙爬起来,焦急地转身,一眼便看见陆时衍正坐在地上。
他的一条腿被一块巨型玻璃压住了。
玻璃印出了很多血。
可男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一双森冷阴鸷的眸狠狠地盯着她。
秦潇心底一颤,急忙跑过去。
“你……你没事吧?”
男人额角上都是汗,一定很疼很疼,可他却硬是没有吭一声,一双眸子只幽冷怨恨地瞪着她。
秦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早就告诉过他,这片工地上有害他的陷阱,可他为什么还是没有躲过。
看着玻璃上的血,秦潇急得直掉眼泪。
刚才那声巨响,应该就是这块玻璃从楼上砸下来的声音。
这得亏是砸在腿上,这要是砸在他的脑袋上,他这条命只怕都没了。
“收起你假惺惺的眼泪。”男人嗓音沙哑地低吼。
秦潇生气地
看他:“都这样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陆时衍冷嗤:“唐盛他舍生救你,瞧你刚才那般着急他的样子,你还是去他那边掉眼泪吧。
这眼泪看着,又讽刺又刺眼。
再说了,我还没死,你也不必在我这哭丧!”
秦潇被堵得噎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真的毒舌,都这样了,一张嘴还不饶人。
工人们合力将那面大玻璃给抬开。
陆时衍的小腿被砸得血肉模糊。
她连忙凑上去,信手朝那条血肉模糊地腿按了按。
陆时衍顿时疼得倒吸了口气,咬牙切齿:“你个歹毒的女人,你想我死就直说!”
男人狠狠地瞪着她,一双凶狠的眸子像是要将她生生活剐了。
秦潇面无表情地瞅着他:“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她刚刚检查过了,陆时衍的骨头没断,应该是严重的皮外伤。
只是,这玻璃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他的腿怎么可能只受了点皮外伤。
除非他早有防备。
陆时衍和唐盛最后都被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唐盛伤得不重,受的都是皮外伤。
虽然很多砖石砸到他的身上,但所幸那面墙不是很高。
陆时衍的伤要稍微重些,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缠满了绷带。
秦潇坐在病床边给他削水果。
男人还是一副幽怨的模样,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秦潇不免道:“我昨晚就跟你说过了,工地上有陷阱,是你自己非要去,你现在怨我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陆时衍背过身去,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模样。
正在这时,医生拿着检查单和片子走了进来。
秦潇冲医生问:“他的腿伤还好吧?”
医生一脸凝重地摇头:“不太好,这位先生的腿……以后怕是要废了。”
秦潇一怔,半晌,蹙眉道:“怎么会废?单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医生不太高兴地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诊断吗?你要看就看吧。”
医生只以为秦潇是个门外汉,很不屑地将检查单和片子给她看。
秦潇只朝片子看了一眼,内心便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