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身形一颤,转眸看去,便看见十来个保镖冲了进来。
她脸色骤变,惊惧地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周管家从人群中走出来,表情悲痛地冲她道:“少奶奶,对不住了。”
“为什么要道歉,你们要干什么?”秦潇惊恐地大喊,挥舞着手臂反抗。
可她很快还是被保镖抓了起来。
秦潇慌乱地看向周管家:“你们要带我去哪?是不是陆时衍吩咐的,他要对我做什么?”
周管家重重地叹气:“我们现在就带您去打胎,您放心,陆家安排的医生都是专业的,一定会将对您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为什么要带我去打胎?”秦潇脸色变得惨白,疯了一般地嘶吼,“是不是陆时衍,他还是容不下这个孩子是不是,他在哪,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秦潇红着眼睛哭吼,沙哑的声音里溢满悲愤和绝望。
凭什么要打掉她的孩子。
他们凭什么啊!
周管家于心不忍,安慰道:“少奶奶,您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要!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你们不可以这样,我要见陆时衍……呜,我要见他!”
秦潇崩溃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孩子都保不住,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被保镖抬着走出阁楼时,她看见了陆奶奶。
陆奶奶最是在乎这个孩子,她仿佛看到救星,冲着陆奶奶哭喊:“奶奶,他们要带我去打胎,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您的曾孙啊。”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陆奶奶脸上的冷然。
直到陆奶奶淡淡地吩咐保镖手脚快点,她才明白,连陆奶奶也容不下这个孩子了。
如果连陆奶奶都要这个孩子死,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护住她的宝宝。
彻骨的寒和浓郁的绝望在心底蔓延。
她通红着眼眶哀求陆奶奶:“我求求您,放过这个孩子,如果您不信这个孩子是陆时衍的,那等他生下来……等他生下来,您再给他和陆时衍做亲子鉴定,可以吗?”
“笑死了,还生下来?你是嫌咱们陆家的脸丢得不够干净是吧。”张红丽顿时嗤笑了一声。
一旁的朱巧玉也开始搭话,一副语重心长地冲秦潇说:“是啊潇潇,这样个野种没必要留着,你若是生下他,将来岂不叫他受别人笑话,再说了,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可怎么过活啊。”
秦潇沉沉地盯着朱巧玉,眼里透着深浓的恨意,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你之间,再没有半分
母女情分。”
朱巧玉的心莫名紧了紧,怒斥道:“你这孩子,妈可是为你好,你竟然还要跟妈断绝母女关系,你个没良心的。”
“真是可笑啊,一个不知检点又不懂感恩,甚至还怀着外面野种的女人居然也能成为陆家的孙媳,这可比当年的我还要不堪。
妈,您的眼光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呢。”
张红丽冲陆奶奶讽刺,满意地看到陆奶奶脸色涨红悲愤。
当年她进陆家可没少受这老太婆的欺辱和刁难,如今总算搬回了一局。
陆奶奶握紧手中的拐杖,脸色冷然地催促周管家。
周纤纤再也忍不住,跑出来拦在保镖面前。
她急急地看向陆奶奶:“奶奶,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您不可以这样对潇潇啊。”
“这还需要查么?”张红丽双手环胸,幸灾乐祸道,“且不说她被咱们捉奸在床了,就说她怀孕的时间吧,那也是在婚前怀上的,婚前她跟时衍都还不认识呢,这野种要是时衍的,那还真是稀奇了。”
“可不管怎样,那也要等到时衍少爷回来再说。”
“纤纤,你这人平时不机灵也就算了,怎么还尽说蠢话。”张红丽很嫌恶地瞥了一眼周纤纤,道,“时衍可是比任何人
都想要这野种死,这段时间,要不是老太太护着,时衍怕是早就弄死这野种了。
还等时衍回来呢?时衍回来,只怕这孩子死得更早。”
秦潇悲痛地闭了闭眸,她再次看向陆奶奶:“您真的要杀死您的曾孙么?”
“够了!”陆奶奶是真的生气了,冲她厉喝,“我是期盼着曾孙的到来,可我这种期盼的心也容不得你这样践踏利用。”
秦潇难过地摇头:“可他真的是您的曾孙,9月13号那晚,我跟陆时衍有过一夜。”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9月13正是她跟陆时衍婚前几天,也就是说,她跟陆时衍婚前就有了亲密关系。
张红丽眼里闪过一抹狐疑和慌乱。
9月13不正是她设计陆时衍那晚么?难道那晚的女人是这个秦潇?
“你说什么?”
正在众人愣神之际,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忽然传来。
是陆时衍。
他一身黑衣黑裤,连衬衣都是黑的,唯有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透着几分清冷的白。
秦潇想起了他昨晚的羞辱和折磨。
她难过地咬唇,撇开视线。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将那晚当做一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