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说他不能过来了,让她过来找周纤纤,并把周纤纤安全带回去。
至于他为什么不能过来,他却只说了一句很忙。
因此,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周纤纤。
周纤纤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秦潇连忙去夺她的酒瓶,却被她给避开了。
她难受道:“你就让我喝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也就不会难过了。”
“纤纤,你别这样,我哥肯定临时有事,所以才不能过来,而且是他让我来找你的,证明他还是很在乎你。”
周纤纤却抱着酒瓶哭了起来:“他总是说忙,总是说忙,我们一个月连一次面都见不到,今天是我生日啊,他说过要来的。
我在这里等了他六个小时,整整六个小时啊。
我还在想,见到他,我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可是我等了六个小时,等来的却是他的一句‘不能来了’。
那一刻,我脑子都空白了。
他不能来,为什么不提前说,为什么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干等。
真的,我不知道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在乎,半点都感觉不到。”
秦潇难受地握紧她的手:“纤纤,你不要这样,他也许有苦衷,他现在肯定很忙,也没跟我多说什么,待我回头,我一定
给你问清楚。”
周纤纤嗤笑地摇头,心灰意冷地道:“还有什么好问的。”
她遥望着风平浪静的湖面,遥望着湖面的落雪,喃喃道:“今年,是我过的,最冷的一个生日。”
说罢,她仰首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开了一瓶。
秦潇静静地看着,不再去阻止。
她心里难过,那就让她喝吧,喝醉了,或许心里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雪越下越大,眼前的女人却身形单薄。
秦潇脱下大衣罩在她的身上。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看得出来,是很开心地来跟肖一宁约会,可惜……
秦潇轻轻地叹了口气,安静地陪着她。
周纤纤最后还是喝醉了,就连醉了,她的嘴里都还念叨着肖一宁的名字,含着一抹怨恨。
秦潇将她带回陆家时,已经很晚了,主楼客厅里依然还亮着一盏不太明亮的暖黄色灯光,像是在等什么人。
秦潇扶着醉醺醺的周纤纤走进去,一眼看见餐桌上摆放着一个蛋糕,还有一碗长寿面。
周管家笑容和蔼地坐在一旁。
秦潇连忙扶着周纤纤走过去,冲她笑道:“纤纤,你看,周叔给你准备了蛋糕和长寿面,过去吃点吧,也算是过生日了。”
周管家起身,略带责备地看着周纤纤:“一
个女孩子,怎么喝这么多,来,吃点长寿面暖暖胃,还是热的,这些都是逸尘少爷专门为你准备的。”
周纤纤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蛋糕和长寿面,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蓦地,她猛地挥掉了桌上的蛋糕和面条,自嘲地笑道:“生日而已,有什么好过的。”
“纤纤!”周管家气急,扬起手就想打她。
秦潇连忙拦下:“周叔,纤纤心情不太好,而且又喝醉了,您别跟她置气,我先带她回房休息。”
周管家气急地摇摇头:“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罢,去拿了工具来,将砸落在地上的面条和蛋糕清理干净。
起身的时候,他蓦地看见陆逸尘正静静地站在楼梯口。
周管家低叹了口气,走过去冲他道:“逸尘少爷,纤纤不懂事,辜负了您的一片心意,您还是……”
“无碍,周叔,您去休息吧。”
周管家又叹了口气,这才拿着工具离开。
陆逸尘轻轻地笑着,暗沉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洒落在桌脚,没被清理去的蛋糕。
逐渐地,他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阴暗。
秦潇将周纤纤送回到她的房间,然后又用热水给她擦了擦脸和手脚,见她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才离开。
只是她刚离开不久,一抹高
大的身影又默默地走了进去。
男人轻轻地关上门,并落了锁。
床头的壁灯打开,房间里亮起暖黄色的灯光。
陆逸尘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眸中没有半点光亮,只有无尽的死寂。
他俯身,近看着女人的睡颜。
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女人的睡颜温柔又乖巧,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好好地呵护。
“肖一宁,肖一宁……”
忽然,女人呢喃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有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陆逸尘伸出手,修长手指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
他笑着看她,那抹笑容不再如往日那般温润如玉,反而带了一抹晦涩和一抹让人心惊的沉冷和死寂。
“你就那么喜欢他?”男人嗓音黯哑晦涩。
他覆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那就毁了吧,一起毁灭。”
修长手指滑到她的领口,一点一点地解开她的衣扣……
他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女人的身子。
半晌,他抬起手褪去身上的大衣,解开自己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