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盯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温声笑问:“为什么要吃那种药?”
周纤纤冷冷讽刺:“不吃那种药,难道将来生个孽种下来吗?”
“孽种?”
陆逸尘低低地笑,笑容中莫名透着一抹苍凉。
他看着她:“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称他为孽种。”
“为自己喜欢的人生下的孩子,那才是我的孩子,你的,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陆逸尘的眸光一寸寸地冷下去。
这几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冰冷的模样。
很可怕,比陆家其他两位少爷发起怒来还要可怕。
人们都说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心思最深,说的大概就是像他这样的人。
周纤纤只是恨。
恨自己小时候去可怜他,恨自己被他盯上,恨自己喝醉酒给了他机会。
陆逸尘的眸光如寒冰,幽怨地盯着
她。
可他到底舍不得动她一根汗毛。
他忽然伸手,女人很明显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躲。
她的害怕和抵触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笑了笑,笑容苍白自嘲。
修长的手落在她的头上。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如同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低声道:“不要再吃那种药了,以后,我会注意。”
以后,会注意?
所以还有下次,甚至是无数次?
周纤纤崩溃地拍开他的手,哭着道:“陆逸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过我好不好?”
陆逸尘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
良久,他起身,缓步往外面走。
放过?
怎么可能?
从那夜开始,就不可能了。
秦潇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酒吧。
陆时衍说肖一宁进了这家酒吧就没再出来过,他派了一个人守在附近。
那人说肖一宁喝了很多酒。
秦潇不放心,所以干脆自己找过来了。
她得弄清楚肖一宁和纤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才好劝劝他们。
刚入夜,酒吧里的人很多。
她朝周围的卡座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肖一宁。
半晌,她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里头走,打算去里面找找看。
忽然,一群人猛地朝她这边挤了过来。
秦潇一时没站稳,整个人都朝旁边摔去。
蓦地,一条手臂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