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半点都不想与他纠缠,皱着眉,嫌弃道:“你的房间不就在隔壁,你走错房间了!”
陆时衍冷嗤了一声,甚是讥讽地道:“要是进来的是叶风,或者是我大哥,你绝对不会是这样嫌弃的表情吧。”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调调,秦潇心里顿时冒起火来。
她冷哼道:“你既然知道,那还不快出去。
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在我房间里抽烟,更加不会像你这么讨人嫌。”
讨人嫌?
陆时衍扭头轻笑了一声。
他将烟头送到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的瞬间,猛地揽过女人的后颈,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清冽的烟草气息扑鼻而来,秦潇瞬间炸毛了,张牙舞爪地推开他:“你有病是不是,出去啊!”
因为羞恼和气愤,秦潇一张小脸都涨红了。
陆时衍沉沉地瞪着她,幽黑的眸子犹如阴森森的枯井。
秦潇有几分悚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真不知道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疯,难道是跟顾青柔吵架了?
这男人只要跟顾青柔闹不愉快了就来折磨她,纯纯有那大病。
陆时衍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忽然怪异地笑了起来。
“离婚这两个字,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秦潇一怔。
啥意思?他突然说这个做什
么?她这几天也没跟他闹离婚吧。
男人说完就直起身子往外面走。
秦潇蹙眉盯着他的背影,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般看重这段婚姻,那就别总是护着顾青柔而伤她啊。
“时衍……”
陆时衍正要回自己的房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淡淡的低唤。
他回头看去,见陆时初正坐在自己的房门口,像是在特意等他。
他顿了顿,问:“什么事?”
“我们谈谈?”
陆时衍抿紧唇,眸光深了几分。
房间里很亮堂,从窗口往下看,可以看到院子里巡逻的保镖。
陆时初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
“秦潇刚刚跟我说,逸尘可能会趁我们在岛上的时候,对我们动手。”
陆时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表情不变地道:“他若真想取你我的性命,早就在我们对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就取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可人都是会变的。”陆时初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我,不也都变了。”
陆时衍将水杯搁在桌上,看着他:“大哥,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你我兄弟二人间的情分早就变淡了吧。
包括,你对我的那抹愧疚感,也没有从前那般深沉吧。”
陆时衍垂了垂
眸,自嘲的语气里透着一抹伤感:“所以大哥这是在提醒我,你的这双腿是被我害成这样的,所以,我这一生都欠着你了,对么?”
陆时初摇摇头:“还记得大哥上次问过你,如果大哥看中了你某样东西,你愿意给么?”
陆时衍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眸光深邃地看着他:“所以大哥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陆时初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想要的是……秦潇。”
嘭!
陆时衍咻地起身,因为反应太大,连身后的椅子都被他掀倒在地。
他沉沉地道:“不可能!秦潇她也从来都不是某样东西,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我的妻子!”
陆时初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嗤笑了一声:“当年的顾青柔不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你不也将她让给了我,为什么秦潇就不行?”
“那不一样。”
“呵,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一个不爱,一个爱罢了,对么?”
门外,顾青柔死死地捏紧双手,眼里的悲愤和嫉妒几乎能毁天灭地。
她做了这么多,筹谋了这么久,满盘算计,结果到头来,最后只得到了一个‘不爱’。
凭什么?她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
顾青柔阴冷地眯起眸,眸中闪着一抹想要毁灭一切的疯
狂。
房间里,陆时衍虚靠在桌沿上抽烟。
他再次开口,沉冷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道:“秦潇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将她让给你。
我欠你的,我可以用命偿还,但是她,绝无可能!”
“如果,我非她不可呢?”陆时初轻笑地看着他,向来冷漠的眸子里也从此有了偏执。
陆时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冷冷强调:“她可是你的弟媳!”
“只要你们离婚,她就不是我的弟媳。”
“你……”
陆时衍狠狠地收紧揪他衣领的手,却无意间看见他颈间的吊坠。
他蹙了蹙眉,将那块吊坠勾出来。
当看到那块圆润的平安扣时,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迷茫,紧接着是愤怒和暴戾。
“这是秦潇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时衍啊,你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
陆时初轻笑地拿回平安扣,轻轻一掰,那块圆润的平安扣便变成了两半。
他拿起其中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