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翰出包厢长长叹了口气。
感慨:“幸好我是他兄弟,幸好我不是个女人,不然被他看上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关键吧,他考虑的一些事情也确实有点道理,就是他能不能先和宁冉冉谈一谈?”
叶明哲敛了敛一闪而过的笑意。
“晏白这样挺好的,不内耗。”
听出他在阴阳,江锦翰扶额:“追妻火葬场他是少不了了。”
“我等着看呢。”
祁晏白喝了酒,迷糊间在包厢里睡着。
做了个梦。
梦里宁冉冉给他打电话,小心翼翼说了宁家出的事,求他帮忙。
说什么以后会报答他,钱也会还,只要他肯帮忙要她怎样都可以。
他知道宁冉冉那时已经走投无路,宁景的腿瘸了,宁父心脏病,奶奶和二叔还不间断闹事,宁家公司欠着的高利贷却依旧没还上,她再不想办法家破人亡是迟早的事。
祁晏白那时刚应酬完,喝多了酒被杨泽就近送去酒店,他出于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态,给了宁冉冉酒店房间号。
然后她来了。
他当时其实没想到宁冉冉真的会来。
祁晏白记得自己靠在床头,用冷清犀利的目光将宁冉冉上下打量一遍,开口的话阴阳怪气。
“你那个师兄呢?这么大的事,他不帮你吗?”
宁冉冉的神色在他看来是茫然无措的。
之后宁冉冉闻到屋内的酒气、看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后主动出去一会,带了碗姜汤和药回来。
他那晚没想和宁冉冉发生什么,只是他没想到,宁冉冉在汤里下了药。
药性猛烈无法克制。
后来的事他记得也不太清楚了,直到睡醒后宁冉冉躺在他的怀里,低着头红着脸拉住他。
祁晏白醒了。
他捏着太阳穴静坐许久,给杨泽发了消息。
既然宁冉冉说没有,那他就查一查。
小别墅。
祁晏白一夜没归,宁冉冉过的滋润自在。
其实只要他不回来,住在这儿真的很舒服。
想到明天就要上班,她在傍晚下班的时间买了东西回去看爸妈。
路上给宁景打了个电话。
宁景好久才接:“有什么事快说,我这边忙着呢。”
宁冉冉一愣:“哥你在忙什么?”
不是把工作都辞了吗?
“我找到一份新活,现在不在帝都,月薪不低,也不算累。”
宁冉冉蹙眉。
真有这种好事?
天上从不掉馅饼只会掉陷阱,尤其当一个人逆境时,倒霉的事会继而连三。
“哥你去哪儿了?爸妈知道吗?你自己吗?你……”
宁景那边有人叫他,他不耐烦道:“少问这么多,我心里有数。”
说完挂了。
宁冉冉再打过去就关了机。
她急的无意识摩挲手机,担心宁景会出什么事。
更不知道该怎么和爸妈说,只能先瞒着。
宁冉冉打开家门先听见哭声。
在哭的人不是宁母,是二婶。
宁奶奶和二叔二婶来了。
二婶边哭边道:“妈给我们钱也不能说是偏心吧,老大的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必须得治。大哥,你也见过那个孩子,多可爱啊,你忍心不管吗?”
宁冉冉坐到宁母身边,听了几句就知道怎么回事。
上次宁奶奶闹了一通后,宁父以为她真的身体不好同意每个月多给钱,二叔一家也同意了。
结果也是巧,宁父昨天去医院复诊,正好碰到二叔陪着奶奶去找一个熟人想开假的医药单。
她一点不奇怪,类似骚操作太多了。
宁母道:“我们是不忍心,也想帮忙,可我们家现在也不好过。”
二婶婶哭着提高声音:“你们不好过是你们活该,好好的一家公司被你们给生生弄跨了,当时都自身难保,还要去管什么员工的死活。”
“有善心对外人,对家里的亲人却这么狠心!”
“我们家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被你们家连累的,你们就应该帮我们!”
二叔在旁边中气十足附和了一句是。
宁父生气了:“你们但凡有一点良心,也说不出这种话。”
宁奶奶忽然拿起一个杯子往桌上一摔。
看那力气和动作,真不像是生病的样。
宁冉冉讽刺勾唇。
“都别吵了,”宁奶奶呵斥,“老大,你做哥哥的,照顾弟弟一家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老二孙子病了,二儿子刚谈了女朋友,得赶紧买房买车才能结婚。”
“你现在帮一下,等他们以后日子好过了还能不把钱还给你?不拉你们一把?”
宁冉冉听不下去了。
“奶奶,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二叔一家和您之前过的好全是因为我爸,现在落魄了也没见你们念着我们的一点好啊。”
“而且,我妈刚说了,我家现在也不好过,难不成要我们家不管自己死活去听您的?”
宁奶奶冷冷盯着她,忽然不说话了。
对她很熟悉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