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冉立马下去,好几个同事也结伴悄悄跟上。
林亚楠也想去吃瓜,但她去之前还是先拉住要走的前台小姐姐,压低声音道:“这么大的事,去和安总和黎总监汇报一声。”
楼下大厅,宁冉冉隔得老远就把目光落在“主角”身上。
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妈穿着普通,长的确实可以,但保养的很不好,皮肤暗沉眼尾的皱纹清晰可见。
经济情况一看就不怎么好。
女人看见宁冉冉,当即激动哭着朝她过来。
“女儿,我苦命的女儿!”
“……”和她相比,宁冉冉没有反应的脸近乎冷漠无情。
她淡淡道:“我不是。”
无论女人情绪怎么激动,宁冉冉都不为所动。
她不认,女人刚才的亲切就变了。
抓着她的手腕,哭着慷锵有力:“你爸死的早,我每天都难受,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没想到才四岁的你没多久也被人拐走了。”
“妈妈每次想起来就痛苦的不行,一直想自杀,又怕你在外面过苦日子,每次梦见你你都在朝我哭说想我。”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想着不管吃多少苦、倾家荡产只要能找到你都值。”
女人说着目光变得怨毒,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开始指责:“你怎么能不认我?你不能这么没良心不认妈妈!”
宁冉冉被她牢牢缠住,此情此景,像极了当初的二叔二婶。
一样的没有下线厚颜无耻。
公司外有人在拿着手机录像,宁冉冉都懒得阻止,扫了一眼就不看了。
吃瓜群众都更心疼处于弱势的陌生女人。
宁冉冉看着她哭她闹,意外发现女人的身上有大片纹身和伤疤。
伤疤看起来有旧有新,有点像,鞭子打出来的。
因为不生气不在意全程冷静,她观察的更细,女人一举一动间都带着风尘味,说话也是爆粗和嗲嗲的,哭起来更是专门针对男人的那一套。
她的手腕都被女人掐红了,用力挣脱。
同时伸手攥住女人偏黄的长发。
“女士,我知道你急着认女儿,但你先别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连见都没见过,我想知道您是靠什么认出我是您失散二十多年的女儿的。”
出乎意料的女人完全不慌。
把头发挣出后,按着头皮泪眼婆娑拿出一张dna检测。
“我之前找过你,是你不愿意见我,嫌我死皮赖脸。”
“你不信我的话,医院的证明总不可能有假吧!”
宁冉冉挑眉。
还真是做戏做全套。
她不接,附近吃瓜的员工拿过去传着看,王诗扫了一眼十分惊讶:“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宁姐,你们真的是母女!”
宁冉冉笑着看向她,眼底却覆盖着一层寒冰。
王诗对上她的目光,已经到嘴边想要说的话倏地僵住。
女人继续闹,从抓着宁冉冉的手到毫无形象跪趴在地上抓她的裤子和脚腕,场面混乱又莫名凄惨。
保安姗姗来迟开始清场,他们想把女人带走,可刚用手碰上女人就开始发疯叫喊。
吵的宁冉冉耳朵疼,头也嗡嗡的。
她转身就走,不想管身后滑稽荒唐的一幕。
电梯刚好到一楼,黎梓霖沉着脸出来险些和低着头的宁冉冉撞上。
他搂住她的腰,身体同时往旁边一挪。
宁冉冉吓了一跳,看清是他莫名的安心:“师兄?”
黎梓霖对她温柔笑了下,众目睽睽下护着她进电梯。
安总再次被叫下来亲自处理烂摊子。
他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公司一把手的架子。
没办法,谁让黎梓霖是他请了好几年才请来的摇钱树。
谁让摇钱树说,他不在意流言蜚语和别人眼光,只在意宁冉冉受了委屈。
黎梓霖带宁冉冉进了他的办公室,给她泡了一杯茶。
没说安慰的话,只是把一份资料给她。
宁冉冉虽然没生气,但碰上这么一出心情也不可能好的起来,随手接过随意一扫。
就这么一眼,她瞬间坐的更直,脸色也变了。
“这?不会查错了吧?”
资料上是女人的履历过往,姓名家庭住址都一清二楚,还有更细的。
风尘感不是宁冉冉的错觉,的确从事过多年的特殊职业。
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有的是客人打的,有的是家暴的丈夫打的。
丈夫确实死了,但给她留下了一大笔赌债,她自己也赌,赌债越来越大。
宁冉冉的目光森然锐利,火在心头燃烧,猛地把资料往桌上一摔。
真够毒的。
不仅要毁她的名声和事业,一旦真和这种女人扯上关系,她这辈子都完了。
别说祁晏白,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会娶她。
同时也逼她失去现在的家人。
宁冉冉咬了咬牙,冷静下来。
把六七根偏黄的长发放在桌上,同时从自己头上薅下几根。
“一会我去趟医院,做dna检测。”
“围观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