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冉调了病床,一口口喂。
祁奶奶喝了大半实在喝不下,她看了眼病房外,确认邓婉蓉没回来。
握住宁冉冉的手。
“晏白和婉容的事,你不要掺和,也不要让你家里人掺和。”
宁冉冉一愣:“您不怕晏白吃亏吗?”
祁奶奶失笑。
“那小狐狸现在不比他爷爷差,早不是以前了,他对婉容已经足够警惕,不会吃亏。”
“你也别怨婉容,”祁奶奶叹息,“这些年她对我是真的好,像待亲生母亲,日久见人心,不是能装的。”
宁冉冉不予置评,但她觉得以祁奶奶的道行不会轻易被骗。
祁奶奶目光闪了闪,似是在犹豫,又终于下定决心。
她握住宁冉冉的手。
“你和晏白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很好奇晏白为什么和他们闹的这么僵?”
宁冉冉点头。
祁奶奶无奈摇头
:“我是一路看着婉容过来的,也是看着她经历磨难、一点点变了心性却又没变彻底。”
“她嫁进祁家或许有她的目的,但也是因为真爱,她对我的孝顺尊敬与对晏白、霍柔臻的仇恨是不冲突的。”
“她从不是小三,当年是霍柔臻执意要嫁给我儿子,也是他爹造了孽,非要两家联姻,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也让婉容受了不少伤。”
“她的名声、家里人甚至两个已经出生的孩子,都没了。”
宁冉冉听着祁奶奶不断的说,心渐渐像被揪紧。
从没想过真相会是这样。
祁奶奶越说越酸楚:“霍柔臻,她才是真的能装,又自私、疯狂、不择手段,怎么说呢,当年她也给我狠狠上了一课,教会我更准确的看人。”
“她的病是咎由自取,我儿子当年也因为她一度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他们对晏白都不算好。”
“但霍柔臻对晏白的教育是扭曲的,很多话也是假的,我只后怕没把晏白早接回来了。”
“晏白早熟,认死理,很多东西他不愿去想、不愿碰触,更不愿接受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祁奶奶揉了揉宁冉冉的头发,深深看她。
“因为你的原因,她对霍柔臻已经有了猜疑。”
“你的话他也听得进去,我希望以后要是有机会,你能把这些告诉他。”
“不管怎样,一家人不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