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马得凯从中说话,才最终被他从业的外卖送餐机构接纳了朗以曦。
就在决定返回老家的那天晚上,朗以曦和马得凯心情沉重,没想到双双投奔到大城市打拼,结果突遇谋生变故,不得不改弦更张撤回原点。
“以曦,我对不起你,”马得凯悲凄地说,“我没能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惨遭职业失败,我实在无能……”
“别说这话好不好,”朗以曦温情地握住丈夫的手,“我们的想法是好的,想过上优质的生活,哪知就业市场惨淡,不是你无能,而是世道变故无常,我们只能接受现实,之前各行各业就裁员,你还能一直熬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
马得凯叹息。
“不会总是这样的,”朗以曦充满期待地说,“我们暂时忍受下困难,经济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还有重返的那一天,不要太悲观,我也去找活干,你能送快递,我也能!”
计划确定下来,决定离开的头一天晚上,马得凯早早回家做了几个菜,开了一瓶好酒,夫妻俩举杯共饮。
回到海南,他们双双干上送快递的活,为了和派单主管拉好关系,马得凯请他吃了顿大餐,表明他的意图,每次派单时都会为他媳妇选择好送的单。
事在人为,一个月后,当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马得凯又请了那个主管吃了一顿,关系也就这样维护下来。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平时马得凯也会卖盒好烟打点,马得凯与主管成了至交,二人默契交往,彼此心照不宣。
家庭开销大大缩减,除了一天三餐,其他就是日常用品,花销也很有限,一般也都是买便宜的。
半年后一个最大的收获,无论是马得凯还是朗以曦,练就了身强体壮,耐力和体力双丰收,每天夜里睡眠出奇的好,就连朗以曦的神经衰弱都不治而愈了。
干快餐员一年后,家里积攒了实实在在的十万块钱,这是实打实的血汗钱,拿出一部分分别寄回自己的父母,也让乡下的老人生活有了改善……
听了朗以曦讲述她家的生存奋斗史,令初寒妞十分感慨,虽然大家所做行当不同,但对待生活的态度却是相同的,绝不向命运低头。
这一聊就到午夜,朗以曦的故事也讲完了,初寒妞赶紧去冲个澡,回来睡下。
来到次日早,初寒妞一行吃了早茶返回昌江彝族自治县,两个小时后到达伊春杰的芒果园。
大棚开始播种前的整备,栗冰承包的芒果园也在开垦套种田地,初寒妞和栗冰也参与到农活中,体验劳作带给她们快乐。
每晚伊春杰都会备几个菜,大家喝点小酒,畅叙未来美好设想,看到栗冰包了果园,伊春杰也动心了。
伊春杰: “我不够气魄,求稳之心让我缩手缩脚,还不如栗厂长说干就干,无所顾忌。”
栗冰: “我就是凑热闹,如果没有你们先期经验开道,我也不敢贸然决策。”
伊春杰: “我觉得我胆子变小了,明知做大棚蔬菜会获利,那股闯劲没有了,就想着差不多就行了,我对钱不是很感兴趣,致使我缺少了一鼓作气的精神。”
初寒妞: “大老板不缺钱,不像我们没钱的人,抠了搲了就琢磨怎么赚钱,从来不怕钱多。”
伊春杰: “我有点惰性了,不过刚才我突然有个主意,你们帮我分析下,我想养点土鸡,下蛋自己吃也方便,吃肉就杀一只,鸡粪还能上地,你们看咋样?”
万丙富: “这个想法好哇,一只土鸡出栏少说卖一百多块,纯正的土鸡,可抢手了,很多人想吃都没处买,市面卖的多是圈养的,压根就不是真正笨养土鸡。”
伊春杰: “你们说行啊,那我可就行动了?”
这人立竿见影,伊春杰第二天上午就到村里弄来一只母鸡一只公鸡,找人用竹子编了一个鸡笼,放到民宿大院,准备白天散放,晚上圈在笼里。
有吃有喝,这对公母鸡也省心,就在院里院外转悠,人拿着吃的一叫就过来,特听话。伊春杰的想法是让这对鸡自行繁殖。
伊夫人会从果园摘回菜叶子,也不用剁,随手丢在地上,鸡就自己啄食了。家里的剩饭足够它们吃的,根本不用单独喂食其他饲料。
又逗留几天,初寒妞和栗冰准备回去,中途要去一趟上海。
飞机几个小时抵达上海虹桥国际机场,出了航站楼,她们直接奔外滩,就为了体验走在黄浦江岸边的感觉。
映入眼帘的是充满历史韵味的欧式建筑,如哥特式、巴洛克式等。
徜徉在这里有多人,三三两两,老人、情侣和三口之家,悠闲地漫步,或徐步而行,驻足观望,江中央偶有游轮驶过。
栗冰: “这水好浑好深啊,黄浦江是上海的地标性河流是吧?”
初寒妞: “我在哪儿看到过,它把上海分成浦东和浦西两部分,不过上海也处于长江入海口,它也流经上海。”
由外滩她们又去了南京路和东方明珠,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到旅店。不愿出去吃,点了外卖——南翔小笼、三鲜小馄饨和蟹壳黄,消停地在房间吃了。
她们边吃边聊,栗冰说,“海南的蔬菜市场前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