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和大伯母就来家里。
李秀娥假惺惺的对姐妹俩道:
“欢丫头,颜丫头,我那苦命的弟媳撒手人寰,留下你们三个可怎么活哦!
一想到这,我和你大伯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你们姐弟三个还是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和你大伯来照顾你们。”
穆欢面无表情,看着她表演,这戏也不是天天有。
接着,李秀娥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肯定住不惯我们那简陋的院子,还是我们搬来这边照顾你们。”
穆欢心里冷笑,以为家里没大人,就想随意拿捏我姐弟三个,真是好会做梦。
她微微一笑道:“大伯母,我爹娘先后去世,家里已经没有银钱了。
爹生病的时候,借了三爷爷的银钱,五十亩田已经抵给他抵债。
剩下的十亩田,我已经答应给林大顺,让他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他来害我娘的。
要是不找出背后这个恶人,我决不罢休。
我娘是因为受了惊吓才出事的,我是一定要找出这个人给我娘偿命。
不知没钱没田,大伯母还愿不愿意养我们姐弟三人呢?”
李秀娥一听这话,脸色惨白,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让林大顺说出背后指使的人,讷讷道:“他答应了?”
穆欢挑眉问道:
“大伯母问的是林大顺吗?他答应了啊,说只要把田给他,他就告诉我。
还说有证据呢,要不,大伯母明日陪我去一趟,我还请了族里的人一起去。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害我娘。”
李秀娥道:“我没空,你自己去吧!”如同后面有猛兽追赶,一阵风似的走了。
穆敬东也跟着跑了。
穆欢瞧着两人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翌日,穆欢和穆天柱就去了衙门办理文书,她在县城转悠到下午才回家。
刚回来就听村里人在议论,说林大顺死了,大家都说是伤重不治。
也有人说活该,是报应,是老天惩罚他。
她有片刻的失神,也有猜测得到证实后的茫然。
呆坐半晌,默默地收拾了一番,去给娘烧了些纸钱,又在爹娘坟前坐了良久。
回家的时候,她先去韩家,韩家三人正好都在家里。
她先向韩鸿成道了谢,然后,寒暄了几句。
韩青松一直被韩母关着,好不容易见到穆欢,安慰道:
“小欢,你别伤心,我以后和你一起照顾弟弟。”
韩母听了儿子的话不愿意了,大吼道:“韩青松,你乱说什么?”
韩青松无奈道:“娘,小欢以后是我的娘子,照顾她弟弟是应该的。”
韩母嚷道:“我不同意……”
这时,穆欢出声打断二人,她道:“青松哥哥,人生大事开不得玩笑。”
韩青松红了眼,“小欢,这不是玩笑话。”
穆欢盯着他认真说道:
“我父亲临终的时候说并无给我订亲,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主。”
她又看向韩母,问道:“我说的对不对?韩婶。”
韩母拼命点头:“对,对……”
穆欢又看向韩鸿成。
韩母拼命给自己的夫君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
韩鸿成沉默良久,才开口道:“确实没定下来。”
穆欢见事情已经说清楚,马上起身告辞,韩青松去拉她,却被自己的娘拦住。
韩青松伤心问道:
“娘,你到底要干什么?自从穆伯父去世,你整个人都变了。
如果不是因为穆伯父生病去世,小欢现在已经是我的娘子。”
韩母苦口婆心的劝道:
“青松,她爹以前是秀才,配你还行,现在她爹娘都不在了,听说家里的田也没有了。
她那个弟弟养活了也是个病秧子,这要是让她进了门,你这一生就完了。”
“我愿意,我就是喜欢小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
“娘,你以前很喜欢小欢的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韩青松向自己的爹求救。
韩鸿成只是长叹一声。
韩青松大吼:“爹,娘,你们是不是想逼死我啊!”
……
穆欢不管韩家的鸡飞狗跳,这样的人家她看不上。
曾经她也憧憬过和韩青松的未来。
直到娘的丧礼结束都没看到韩青松的影子,她心里就有了决断,有些东西该舍弃了。
爹以前说村学里就韩青松有悟性,学习勤奋,人也孝顺,就相中了他做女婿。
可是,人这一生还这么长,不知还会遇上多少艰难万苦,无法共患难的人就不是良人。
万分庆幸在成亲前看透这一家人,自己不用跳火坑。
虽然心里扯着有一点点疼,但是和漫长的一生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家里还有妹妹和弟弟等着呢,无关痛痒的人就放下吧!
回家后她就让妹妹收拾东西,说等娘的七七以后就要搬去县城生活。
“姐姐,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