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为他清冷自持不会乱来,要是他中了药呢?”
薛玉如想着当时自降身价,甘愿给裴笙当小妾,他都不愿意的情形。
不禁心生愤恨,几近癫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裴笙好过。
穆欢顿住脚步,缓缓转身:“你给裴笙下药?”
她问过裴笙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药,裴笙三缄其口,所以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罪魁祸首自己跳出来,倒省下自己不少功夫。
薛玉如咬牙道:“是,所以我们已经木已成舟,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肖想表哥。”
穆欢心里一惊,难道裴笙中药不止一次,自己只不过是他其中一次的解药。
想到这,她的脸色阴沉,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道:
“哦,敢问一下,给男子下春药的闺阁女子是个什么东西呢?”
“那也比你好,你被山贼掳走,身子早就不清白了,你还怀了山贼的孩子。”薛玉如声嘶力竭的吼道。
穆欢满脸怒色地将手中的花用力扔到地上,花瓣四散飞舞。
紧接着,她一步向前,一把抓住薛玉如的衣领。
就这样,像拖拽货物一般把薛玉如硬生生的拽到了裴笙的院子里。
一路上,薛玉如不断挣扎,但穆欢的力量远远超过她,根本无法挣脱。
贴身丫鬟又被自己支开了,无人来帮助自己。
穆欢把她拖进院子后,用脚踩着她,同时扯着嗓子高喊道:“裴笙,你出来!”
听到喊声,裴笙赶忙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被穆欢踩在脚下的薛玉如。
此时的薛玉如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沾满了灰尘,显得十分狼狈。
穆欢的脚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压着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薛玉如惊恐大叫:“表哥,救我,这个疯子想害我性命。”
穆欢凶狠地盯着薛玉如,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薛玉如仗着裴笙在场,顿时恶从胆边生,挑衅道:
“你不就是被山贼掳走了,失去了贞洁嘛,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穆欢听后反而放开她,并冷冷地提醒:“还没说孩子呢?”
裴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怒斥道:“薛玉如,你是不是活腻了?”
然而,薛玉如却依旧嘴硬,坚称自己所说皆是事实。
裴笙大喊:“文墨,把她绑了,召集府里所有的人到厅堂,请祖母和二公子。”
文墨手脚麻利的把薛玉如捆得结结实实。
心里暗道:你丫就是嫌命长,敢惹少夫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裴笙牵着穆欢的手道:“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是,得给你和小九正名。”
穆欢跟着他,文砚抱着小九,小青带着穆曦没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厅堂已站满了人。
穆欢啧啧称奇,才几个主子,丫鬟奴仆几十人,多费银子啊!
裴老夫人见薛玉如被绑着,嘴角抖了抖。
裴恒像是没看见,一扫而过。
裴笙清了清嗓子,对一众奴仆道:
“我去岁上元节病重时,祖母为我娶了妻子穆欢。
因为她好玩,不喜欢管家,所以我随她住在外面。
这事祖母和父亲都知晓。
大家好好认认我夫人和我的女儿。
有那个不长眼的敢在背后嚼舌根,直接打死。
祖母马上就要去府城,府里的事,以后我夫人说了算。”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只有秦嬷嬷和老管家对视一眼,然后低下头。
两人的小动作被穆欢看在眼里。
接着,裴笙话锋一转,又对裴恒道:
“小恒,今日,你房里的薛姨娘在你嫂嫂面前大呼小叫,胡言乱语,你看该怎么处理?”
薛玉如面如土色,瘫倒在地,穆欢竟然是裴笙的妻子,姑奶奶为什么还让自己来?
裴恒试探道:“要不卖了?”
当他看到自己祖母的脸色忙改口:“那掌嘴,教教她规矩。”
裴笙没有意见,只轻声吩咐:
“文久,你来,小心点,薛姨娘身娇肉贵,不要让她丢了性命。不过,也得让她长长记性。”
啪,啪,啪,掌嘴的声音清脆响亮,一声声回荡在空中,让下人们都低下了头。
这可是老夫人的娘家人啊!
公子一点情面都不给,以后行事可得小心些。
裴笙又道:“祖母,爹说回来接您,以后老管家直接来和孙儿禀报府里事务即可。”
穆欢一句话都没说,就只看了一出戏。
小九从头到尾呼呼大睡。
回到院里,穆欢有些担忧的问:
“裴笙,这样好吗?我们也住不了多久。”
裴笙道:“这宅子本就是我娘用嫁妆买的,府里大多人也是我娘买的。”
穆欢睁大眼睛:“这大宅是你的?你娘真有钱。”
“现在也是你的。”
穆欢没有接这话,话锋一转,问道:“祖母真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