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甚至没有看林彦一眼,便疾步回府,并将宁大夫从睡梦中唤醒。
被吵醒的宁大夫无奈道:“侯爷,您深更半夜不睡觉可以,老夫不行啊!”
顾桓焦急道:“宁老,我夫人真的病了。”
接着他焦急地描述穆颜的症状,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宁大夫问道:&34;宁老,您说是她得了什么病?&34;
“脸色不佳,还呕吐不止,她说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而且半夜还想喝酸梅汤。&34;
宁大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随着顾桓的话语重复,越说越激动。
顾桓皱起眉头:&34;宁老,我夫人生病了,您如此高兴,是不是有点不妥啊?&34;
宁大夫瞪了他一眼,然后才道:
&34;听您所描述的这些症状,你夫人很可能是有身孕了。白日林彦不是说了,那丫鬟说是你造的孽嘛!&34;
老大夫的话,让顾桓瞬间石化,呆愣在原地,小东西不是生病,竟然是有孩子了吗?
紧接着,他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
老子又要有孩子了!小东西最好是给老子生个儿子,那就是我镇远侯府的长子嫡孙,看母亲还怎么找小东西的麻烦。
&34;林彦,明日我们去接夫人回来。&34; 他兴奋的吩咐。
林彦有些担忧地问:&34;侯爷,穆大姑娘能同意夫人回来吗?&34;
顾桓闻言瞬间变了脸色,那个疯子不会轻易让小东西回来的,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次日,穆欢得知顾桓半夜来过之后,与穆颜商议一番后,就给她换了地方。
文墨和文久依旧守着原来的屋子。
夜幕降临,顾桓再次悄悄爬墙进入穆家,然而,连续三个晚上,连穆颜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心中的怒气没压住,也不等晚上了。
白日便带着一大队人气势汹汹地来到穆家。
黄老汉得了穆欢的指示,并未阻拦。
顾桓径直冲向穆颜的房间,但结果依旧令人失望——穆颜并不在里面。
他转身去厅堂找穆欢,见夫妇俩正在悠闲的喝茶。
这场景让他怒火中烧,气急败坏的大吼:&34;你把穆颜藏到哪里去了!&34;
裴笙连忙示意文砚奉上茶水,招呼顾桓:&34;侯爷,消消气,请喝茶。&34;
然而,顾桓根本不领情,他恶狠狠地瞪着穆欢,等着她回答。
穆欢不紧不慢道:&34;侯爷这般兴师动众,难道是想人来看穆家的笑话不成?&34;
顾桓顿时放低声量,他害怕穆欢嚷嚷老母亲给穆颜休书的事。
自己无所谓,小东西以后还怎么见人。
随即他挥挥手,林彦忙让人都退下。
待屋里没有外人了,穆欢才道:“穆颜是被你顾家休弃之人,我已将她送至尼姑庵清修。”
顾桓闻言,顿时目眦欲裂,怒声吼道:“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
穆欢冷笑回应:“她是我穆家之人,我如何处置,又何须他人置喙?”
顾桓气疯了,大吼道:“她是我夫人,是顾家的人。”
穆欢一阵冷笑,语气充满嘲讽:“顾侯爷,成亲前,你指天发誓说会对她好。
现在才多久,她便被顾家休弃了。你还好意思说她是顾家人?”
顾桓没有辩驳,只追问:“你把她送去哪里了?”
穆欢斩钉截铁道:“不知道。”
顾桓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猛地挥出一拳,身旁的桌子应声碎裂,散作一地残骸。
穆欢眼疾手快,迅速将裴笙拉至一旁,并仔细检查他是否受伤。
随后,她转头对文墨道:“切记要让侯爷赔了桌子再走,我记得好像是五千两银子买来的。”
文砚瞪圆了双眼,少夫人会不会讹得有点多啊!
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公子,却见裴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林彦同样惊得目瞪口呆,一脸呆傻的看着自家侯爷的手。
这一下五千两银子就没了?
这时,穆欢幽幽道:“还好没有伤到我的夫君,要不然……”
裴笙适时地打断她的话,吩咐道:“文砚,再去搬一张桌子过来。”
“好嘞。”眨眼之间,一张崭新的桌子已经摆放好了。
文砚动作迅速地将那四分五裂的旧桌子清理掉,地面转眼间便恢复得干干净净。
顾桓吼道:“你到底说不说?你信不信本侯立刻把你抓进大牢。”
穆欢不慌不忙道:“侯爷,不知我究竟触犯了哪一条王法?不要仗着你是侯爷,就可以随意给我安插罪名。”
顾桓再次扬起手,林彦急忙死死抱住自家侯爷的手臂,心里在滴血,这一拍就是五千两银子啊!
穆欢似乎洞悉了林彦内心的想法,她不紧不慢道:
“这张桌子可不是五千两,这张桌子是一万两银子买的。”
这话把文砚吓得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一旁的文墨见状,一脸鄙夷地伸手扶了他一把。
心中暗自道:文砚啊!你真没见识,这也就讹点银子,少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