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十分不解,秦老夫人不想儿子上战场去送死,现在怎么又舍得儿子去给别人当侍卫呢?
难道就不怕儿子被刺客杀了吗?
由此能看出,这秦老将军应该不是献王的人。
皇帝老儿让秦皓当孟煊的侍卫,那秦老将军以后就会站在孟煊这边。
与此同时,咸宁侯府的祖孙俩也在分析。
“翼儿,你怎么看?”老侯爷问。
“祖父,皇上很看重小王爷,每一个侍卫都是经过精心考量的。”文翼答道。
“确实如此,圣上日日将小王爷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其意图已然很明显。”老侯爷点头表示赞同。
文翼摇头:“未必顺利,献王可在京中经营了几十年,小王爷根基尚浅。”。
“只要圣上在,一切都不是问题。”老侯爷信心满满地说。
文翼听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老侯爷话锋一转,关切地询问:“翼儿,你的腿伤如何了?”
“多谢祖父关心,如今疼痛已经减轻许多,老大夫说伤口正在逐渐愈合,骨头也没有移位。”文翼回答道。
听孙儿这样说,老侯爷的眼眶发红。
“那真是太好,只要你以后能正常走路,祖父也有脸去见你的父亲。”
文翼的眼睛也有些红:“都是翼儿任性,让祖父担心了。”
“翼儿,你快快好起来,等你痊愈之后,尽快娶一房妻室,然后再生几个孩子。祖父就是死也能瞑目。”老侯爷充满期盼地说。
文翼忙道:“祖父,您千万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翼儿一定努力达成祖父的愿望。”
……
与此同时,献王府的书房内却是一片混乱,满地狼藉。
献王刚刚发完一通脾气,心情还未平复。
一旁的女人见状,急忙搬来了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来。
“王爷,请息怒!一定要爱惜身子啊!还有大事等着您呢,您现在可不能乱了分寸。”
“如今这个局势,皇兄显然是铁了心要扶那小子上位。”献王愤怒地说道。
“王爷,事情未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女人安慰道。
献王愤愤不平地说:“我为皇兄挡剑受伤,陪在他身边几十年,他一点都不念我的好。
那小子才回来多久?他就如此举动。
他以前对二哥特别好,可以说二哥和他是一母同胞。
可如今呢!那小子只不过是他侄子?可我是他的弟弟啊!”
女人道:“王爷,那小子回来时日尚短,羽翼未丰,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也就只有顾桓和那个农家女子。我们可以把这两人除了。”
“你不准乱来,看你办的什么事?那小子为什么没死?如果他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我的错,是那些人出了意外。”
“不是人出了意外,是人起了贪念,才把那小子留下。”
“是是是,我的错,识人不清。”
“不要轻易再动顾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王爷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那小子很信任顾桓和那个农家女子,只要把那两人拿下,弄死那小子轻而易举。”
“王爷想怎么办?”
“先拉拢,现在也不好动他们,你上次派出去的人,数量对不上,还差几人,不知是死是活?”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康复?”
“就这几天,病了快两个月了,也该康复了,再病几天,天都要变了。”
“只要王爷康复,局势马上就会扭转。”
……
穆家这边,黄老汉和孙大娘来京了,文时去接的。
穆欢看见进院里的人,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除了黄氏夫妇,还有宋大夫和春娘,后面是飞羽抱着池羽。
她急忙几步上去扶住春娘,关切地问:“春娘,你怎么来了,你的腿能这样长途跋涉吗?”
春娘笑盈盈地说:“姑娘,我能走路了,只要慢慢地走,就没有问题。”
穆欢转头看向宋大夫,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真没问题?”
宋大夫笑着点点头:“一路上都没让她走路,一直都是坐船坐车,现在到了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穆欢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这样也好,省得我再去接你们。”
春娘柔声道:“我知道姑娘忙,所以我自己来了。”
李老头见到春娘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上前仔细地给春娘查看了一番。
片刻后,他捋了捋胡须说道:“恢复得很好,就是冬日里要特别注意保暖,否则伤处可能会疼痛。”
他的心情极好,能够治愈一个其他人无法治愈的病人,那种成就感简直无法言喻。
穆欢吩咐文时去把欢喜阁的食材弄一些过来,她要给春娘她们接风洗尘。
孩子们见到孙大娘兴奋不已,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那笑声都传到隔壁去了。
文翼的面前站着一个人,正低声禀报:“公子,是淮安那边来人了,其中一位叫春娘。”
文翼微微颔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