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在这里上吊会不会是附近村里的人。”
接着,又有人说:“快看看还有没有气,也许还有救呢?”
“对啊对啊,救人要紧。”
于是,几个胆子较大的人上前查看情况。
其中一个老者说:“先把她放下来再说。”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悬挂在空中的人放了下来。
有一人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摇了摇头,叹息道:“已经没气了,身体冰凉,早已气绝多时。”
接着,有人大声喊道:“你们都过来看看,是否有人认识这人。”
就在这时,有一个眼尖的人注意到死者怀中掉出了一张纸。
那人立刻捡起来问大家:“这张纸上有字,有谁识字吗?过来念念看,也许上面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识字啊!
这时,有个年轻人道:“我识字,我来看看。”
他接过那张纸开始给大家念上面的内容。
“这人是孟柳青,是个两面三刀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初在桃源县时,我们合作的挺好,她也得了我不少银子。
六年前她让我去杀兴王一家,许我荣华富贵,还说大事成了以后,给我个侯爷当。
事到如今她不但不兑现自己的承诺,反而以兴王幼子还活着为由,说我办事不力,让人来杀我灭口。
今日我就以她的血来告诫韩侍郎和侧妃娘娘,如果你们还派人来追杀我,那我们就鱼死网破。”
听了上面的内容,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竟然有人敢杀害王爷?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真是令人发指!”
“这种人应该被千刀万剐,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虽然这些人并不知道孟柳青是谁,但他们明白,敢对王爷下手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女人居然敢请人杀王爷,她到底有何居心?难道是想要谋权篡位吗?”一个人惊恐地说道。
“是啊,杀王爷可是大罪,就算是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另一个人附和道。
“天哪,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有人惊叹道。
“……”整个场面陷入了混乱之中。
此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侍郎可是个大官,还有侧妃娘娘,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呐!难怪敢杀王爷啊!”
“啊”
听到这话,大家都放低声音,开始窃窃私语,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传十,十传百,等顺天府衙门来人时,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
加上文时的运作,都快家喻户晓了。
顺天府尹张韬听到衙役来报,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
怎么今年发生的都是大事呢,血洗镇远侯府的凶手都还没抓到。
这又出怪事,韩夫人被贼人杀死了,而且她竟然是杀兴王的幕后黑手,还牵扯到韩侍郎和献王的侧妃。
天哪!……这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张韬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于是,他果断命令衙役:“赶快去传韩府的人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衙役们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京城的大部分官员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韩旭刚下朝,便听闻此讯,顿时如遭雷击,身体摇晃,险些跌倒,还是身旁的随从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韩嘉毕竟年长些,还算沉稳,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旭儿,莫慌,这分明是贼人诬陷!我们需速速前往衙门查看情况。”
言罢,韩家的三个男人便急匆匆地赶往顺天府衙,到了就痛哭流涕。
“张大人,这些贼人太猖狂了,杀了我的夫人,还敢朝我们泼脏水。”
“还请张大人为我们做主,还我母亲的清白。”
张韬忙安慰:“三位韩大人,先别急……”
献王府内,献王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怒不可遏地质问韩琬柔:“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韩琬柔早已泣不成声:“我也不知道,此人竟然还知道父亲在桃源县当县令,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献王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咆哮道:“这样重要的事你们也敢出纰漏?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会怀疑背后的人是我。”
韩琬柔眼泪簌簌的落:“王爷,母亲说过,他们手上没有证据,就算被抓,也不会连累你我。”
献王冷笑:“根本不需要证据,本王现在也是一身骚。什么都做不了,还得想办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韩琬柔抽抽噎噎,不敢回话。
献王又道:“原本计划挺顺利的,皇兄近日已有所动摇,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定然又要把心神放到那些贼人身上。”
韩琬柔问:“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献王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能怎么办?皇兄肯定会派人清剿贼人,实在不行,先牺牲一部分人。”
韩琬柔点点头:“好,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