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又是求药,竟没有问过对方怎么称呼!她这脑子!
稍晚些,神明又送来七八个香囊,说是燕临气候干燥,戴在身上有益呼吸,还说只做了这几个,等再做好了还给她们。
“神明想得真周到。”簪雪从一堆红红绿绿的颜色中挑了个浅蓝的要给谢晚意挂身上,“咱们在京城都没这么讲究过,到了这儿却被神明照顾得无微不至。”
谢晚意推开簪雪的手,“我不戴,明日你先分给她们用。再留一个朴素些的给宋将军送去。”
簪雪以为她是嫌弃这些香囊的花色,自个儿看了半晌,由衷道,“神明选料子的眼光实在···”
“呃,别具一格。”
这个词得到常嬷嬷和清秋一致认可。
虽然药味很浅,但谢晚意捂了捂鼻子,自从发生下毒那件事,她对药粉一类的东西格外紧张,尤其现在还怀着身孕,更要小心些。
神明还说,上次的药包也可以装在炉子里熏,顺便还传递过来一鼎香炉。
谢晚意看着有点眼熟,但转念又觉得富贵人家用的东西都差不多。
他还问询,窝窝头味道如何?每人能不能吃饱?
谢晚意一一回答,只是说到药包,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如实告诉对方,自己身子不便,不好随意用药。
身子不便?
裴恒眸光一凝,她是身患有疾还是有其他难言之隐?
燕临关都是赤脚大夫,到了冬天,连大夫都待不住,可想而知那里的百姓能多活一日有多艰难。
纸张背面,她还写着,妾小字杏雨,敢问神明尊姓。
裴恒自是不能泄露身份,想了想,随母姓唐,唐蘅,南疆商人,无甚神通,唯金银多些罢了。
言下之意,不用给我省钱。
“唐蘅。”谢晚意轻轻念了一遍,还好不是裴恒的恒。
南疆商人,怪不得窝头都掺白面。当年唐妃代表南疆嫁给大云皇帝,结秦晋之好,互通商贸,不过七八年,南疆就富了起来。
谢晚意心里确实轻松了些。
但人家有钱,不等于她们就可以贪得无厌。
一连几日,陆陆续续又有妇人寻来,但谢晚意也不是善心泛滥,只要她们有丈夫或成年儿子便不会收容。
拒绝了好几个之后,便有人不安分起来,男人装着打骂妻子,故意让妻子带着伤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