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霆刚刚和朋友们结束了保龄球。
他开着车驶出俱乐部的车库,正准备回家呢,突然,就收到了沈倩羽发来的照片和录音。
狗男人?
比他强一万倍?
这当真是曾经爱他爱到天崩地裂的南若安说出来的话?
许世霆黑着脸,强忍着要把手机扔出窗外的冲动,立刻给沈倩羽打去了电话。
他气呼呼地问,“你现在在哪?你怎么又碰到她了?”
沈倩羽也气呼呼的,“别提了!她居然和她朋友一起揍我……我家保姆,我现在在派出所处理呢!世霆,你前女友怎么这样的?”
许世霆听得一头雾水,“南若安揍你家保姆?为什么?”
沈倩羽怕说多会露馅,“我……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就这样,我忙着呢,先挂了啊。”
沈倩羽挂断电话,黑着脸去签了字,交了罚金。
然后,在拘留所里的外面,她见到了王菊花。
王菊花看到沈倩羽,立刻激动地冲过来,双手扶着铁门,“小羽啊,我……我就是想帮你出出这口恶气,没想到没整到那贱人,倒是我自己被关了!”
沈倩羽瞪着她,“谁让你自作主张去丢人现眼的!你下次再这样,我管都懒得管你!你给我好好在里面待几天吧!等时间到了,我来接你!”
王菊花两行泪立刻就落了下来,“小羽,我……我还要待上几天啊?你能不能找找关系,让我早点出去啊。”
沈倩羽转身,留给她一个高傲的背影,她没有回头,“我不会找关系的,还嫌不够丢人的吗?你以后别再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乱来了,行吗?”
王菊花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声音也哽咽了,“小羽,我……我是真的想帮你啊。”
沈倩羽勾了勾唇,神色漠然又决绝,“你只要不出现在我的世界,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王菊花声泪俱下,“小羽,小羽,你别走,别走啊……”
沈倩羽没有回头,踩着高跟鞋,像孔雀一样高傲地离开了。
……
翌日清晨。
南若安硬着头皮像往常一样去了泰达报道。
她没想到,她刚出电梯的门,许世霆就站在电梯口。
他脸上的淤青消退了,不过嘴角还有些淤伤,看上去像口腔溃疡,昂贵且熨帖平整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依然俊朗潇洒,高大伟岸。
南若安以前每次看到他的脸和身材,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
可如今,她身边的帅男人多了,再看许世霆,竟也觉得他平常了起来。
她以为他站在电梯口,肯定是要来和她算账的。
她没打算不认账,站定了脚步,直接开门见山,“那晚你被打,是我朋友冲动了。这件事我想和你私了,要我赔你多少,你说个数。”
许世霆声线平缓,目光微闪,“那件事过去了,只要天御不撤资,都好说。”
过去了?
南若安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许世霆从没吃过这样的闷亏,而且,他可是睚眦必报的火爆脾气。
他被揍成猪头,竟然愿意把这件事过去?
为什么?
南若安心里涌起无数个问号,她仍旧端正态度,“天御撤不撤资,我现在还不知道。一码归一码,你先说我要赔你多少吧。”
许世霆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她,诡异的目光,令她很不舒服。
她下意识摸了一把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许世霆双手插兜,踱了几步,还是问出了口,“南若安,你是在和我装傻?”
南若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装傻?许世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许世霆气得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装了?你告诉我,那个打我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南若安脑袋懵圈,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商擎,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业从业者啊,他能有什么身份。
南若安耸了耸肩,“你之前就问过了,他就是个美业从业者。”
许世霆却觉得她这是在故意为了商擎我的真实身份遮掩,他很火大,“南若安,你就是不肯和我说实话是吗?”
南若安觉得很冤枉,“我说的就是实话啊。许世霆,那你现在到底是想怎么解决?”
许世霆紧紧盯着南若安的脸,越看,越觉得处处充满玄机。
之前他没怎么觉得南若安有多厉害,可为什么自从分手后,她的人脉关系网好像突然间牛逼了起来。
又是什么海归科学家,又是被天御资本力保,她现在厮混的,到底是什么圈子,什么人。
他觉得南若安过去一定隐瞒了他很多东西。
那个商擎……看来绝不是什么美业从业者那么简单。
他一定要想办法,从南若安的口中,把话套出来。
他俯身凑近,低沉的嗓音压在南若安的耳边,“安安,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如实告诉我他和天御的关系,好吗?”
南若安眉头直皱,“你说商擎和天御的关系?怎么可能,压根八竿子打不着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