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气息交织在一起,莫以烟红唇微张,轻轻喘着。
那根解下的腰间绸带,被抽了出来,捆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似乎是防止她再拿刀伤害自己。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岩浆,十分灼热痛苦,唯有最近的那个紧实胸膛才能给予她一丝畅快。
她情不自禁地贴了过去。
“九霄,是你吗。”她喃喃地问,说话带着暧昧的气音,她手腕虽被绑上,手却仍能动,她尝试着抓住对方的衣襟,心中已做了打算。
若是九霄,也不是不行。
至少她并不厌恶。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禁锢住她的腰,紧紧搂着她,一手拖着她的头。
莫以烟仰起头,试图靠近他。
那听着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沉沉想起:“你真想让我当街与你欢好吗?”
她有些紧张,攥紧他的衣襟,呼吸急促,若真是当街……她真是疯了。
只是她现在这种状态哪能回复出话,脑子里想的是一码事,可行动上是另一码事。
有一道叹息在她头顶传来。
就在她蹭着他的身子时,意识缓慢地跌入深渊,浑浊一片。
她已分不清今夕何夕。
当莫以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夜晚了。
她依旧在马车里,似乎在车里睡了一整
天。
她身上的衣裳完好,腰带老老实实束着腰肢,手腕也没有被束缚的痕迹。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药效散尽,身子也并无异样的感觉。
她下意识寻找九霄的身影,只在马车的塌上看见蜷缩着睡觉的猫儿身影。
“你恢复了?”她一边问,一边提起小家伙的耳朵。
九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过后疑惑地看着她,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莫以烟并不打算这么快放过他,“你是不是可以化成人了?赶紧变回来。”
九霄的眼神更困惑了。
它理解了片刻,磕磕巴巴地说:“我修为,不够。”
莫以为顿了顿,一股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怎么,刚才不是你?”
九霄呆呆的看着她:“啊?”
莫以烟:“……”
是她失忆了还是错乱了?
她掀开马车帘子,发现车夫正在打盹,眼下入了夜,街上空空荡荡,一个停在半路的马车看起来很是怪异。
她瞧了瞧车板,车夫立刻惊醒,看见莫以烟后露出讨好的笑容:“您醒了啊,现在咱们出发吗?”
莫以为皱眉:“什么叫做我醒了?”
“您之前说要停下马车,在车里睡会的。”车夫挠了挠头:“所以我就把马车一直停在这,等您睡
醒。”
莫以烟细细回忆了一番,她记忆里根本没说过这句话。
难道那盘果子不是春药,而是幻药?
可为何那种呼吸和触感那么清晰?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她吩咐车夫速回客栈。
永都最好的客栈位于中心繁华地段,晚上的时候,整条街形成夜市,灯笼高挂,橙色的光在黑暗中晕染开暧昧的颜色。
莫以烟回到客栈,细细回想先前发生的事和九霄的回答。
难道在马车里发生的事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
看来,想要知道她遇到的人究竟存不存在,归根结底,还要看那颗果子是春药还是幻药。
次日一早,莫以烟再次回到茶楼,她换了身新衣裳,但是茶楼掌柜一眼认出了她,脸上扬着大大的笑脸,堆起来一脸褶子。
“大长老,昨天多有抱歉,那个说书人我们已经驱逐出永都了,今日您来,小店蓬荜生辉,不知您想听什么?”掌柜搓着手,虽然脸上笑容满满,但额头上细密的汗出卖了他紧张的情绪。
莫以烟环顾四周,找到昨天那位赠果公子坐的位置,今日,这里并未坐人。
她在那张桌子旁站定,还未开口问询,掌柜便先一步说:“这个位置有位公子全年包了,别
人坐不得,不如大长老换个别处?我给您挑个更好的。”
莫以烟心道这人还挺讲究排场,敢下药,也不怕惹事,向来在永都也是个人物。
“他是谁?”
掌柜咧嘴一笑,这人身份也不是秘密,没什么不好说的:“此人名叫张鸿,在永都也算有点名气,是和几个世家都有合作的炼器师。”
“哦?居然是炼器师。”看他昨天的表现,显然不止一次做过此事,莫以烟知道打听事的规矩,便从空间里拿出一锭银两,“掌柜不妨与我讲讲他的为人。”
掌柜收了钱,带莫以烟来到幕后,小声的介绍了张鸿此人。
要说这张鸿,也算炼器师年轻一代人中颇有名声的天才,他今天二十五,便已经是洪级上品的炼器师,但是他的身世很普通,只是永都贫民街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光有实力是不够的,最好也有家族撑腰。
张鸿本身贫寒,但他在外出途中结实了帝京黎家的黎月儿,并拜之为义姐,永都和帝京再怎么不对付,那处于尖端存在的大家族一旦站出来说话,仍有实力让所有人闭嘴。
有了黎家这个大靠山撑腰,张鸿便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