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的想知道关于我爸妈的一切,并对此有着一种深刻的执念,小时候被村里的孩子欺负骂我是野种,我气不过回家逼问奶奶我爸妈的去向,奶奶被我缠得烦了,丢给了我一句他们都死了。
我是不信的,我更加倾向于他们出于某种原因抛弃了我,至少我还有迹可循,至少我还能找到他们,问上一句既然不打算要我,为什么把我生下来……
见那家伙不说话,我站起身试图抓他衣袖,被他给躲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同时还瞥了眼我的肚子。
我也顾不上他对我的嫌弃了,追问道:“你倒是说啊,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为什么不要我?”
他对我忍无可忍,正要发作,刘姥姥走了进来:“丫头,先别忙活了,我跟你说点事儿。”
就这么一点儿间隙的功夫,他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按捺住心里的迫切,想着都这么多年了,等办妥了奶奶的事儿再慢慢问也不迟。
刘姥姥找我是给我讲灵堂上的禁忌,说不能让野猫等活物沾了尸身,会诈尸,夜里我得好好守着棺材下的长明灯,不能熄了,要是熄了,我奶奶会找不到去阴间的路。
另外就是隔两个小时烧一次纸钱,是个让我奶奶拿着纸钱在去阴间的路上好生打点鬼差的意思,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也是
为了逝者在去阴间的路上能得到更好的照拂。
她说得头头是道,我半信半疑的一一记下,这些东西多少有点玄乎,浮夸的同时好像又有理有据。
说起来,刘姥姥和我奶奶是半个同行,刘姥姥是东北那边嫁过来的,据说家里供着个凶悍的狐狸仙家,也帮人瞧事儿来着,她这样的叫出马仙,而我奶奶,属于道家。
说到最后,她望着我奶奶的棺材叹了口气:“你奶奶一早跟我交代过,死后不要大操大办,唢呐啥的都省了,我当她说笑呢,没曾想……遗憾的是,她的本事没个传承,连你这个唯一的亲孙女都没传授,可惜了。”
刘姥姥的话让我有些难受,至于奶奶为啥不把本事教给我,只有奶奶自己心里清楚,她有她的想法吧,我也有我要走的路。从头到尾,奶奶就只教会了我给自己画护身符,别的我一窍不通。
到了晚上,帮忙的人都回去睡觉了,留下我一个人守灵,刘姥姥明早才会带着看坟地的风水先生过来算我奶奶下葬的日子,我一开始奇怪这点小事刘姥姥怎么不亲自出手,后来想想,她应该是不精通这方面,每一行都各有不同嘛。
前半夜还好,守着奶奶的棺材我也不觉着害怕,一直按照刘姥姥的吩咐烧纸、盯着长明灯。
后来一到了子时,万籁俱寂
,我开始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想到了刘姥姥说的诈尸什么的,还有从小听到的那些诡异闲谈,只感觉从脚底里冒寒气,这深秋的天儿,硬是仿佛到了严冬,让我想添件大衣。
我后悔没让刘姥姥拉俩人陪我一起守灵,从小跟着奶奶走东家窜西家的给人看事儿,我对那些牛鬼蛇神的东西也算一知半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似的。
我调整了一下跪的姿势,感觉兜里有什么东西抵到了腰上的肉,有点疼。我伸手一摸,是那根白玉簪。
我想到了簪子里的那家伙,要真能被我呼来唤去,现在来给我壮壮胆有何不可?虽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但起码不会害我。
为了不被他再嫌恶,我提前把眼镜儿戴上了,我的眼镜儿是定制的那种,左边的镜片用布挡住,右边的镜片也是没有度数的,目的只是为了挡胎记而已。
做完这一切,我如法炮制用簪子在先前儿的伤口上划拉了一下,之前我完全没注意到,簪子竟像是活了似的,把碰到的血都吸收进去了!
我心里有些发憷,但想到那家伙也没害过我,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这次他没出现,灵堂里除了我和奶奶的棺材,还有随风摇曳的白绫,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失落,想想第一
回他出来就被我吐了口水,第二回叫他出来没啥正经事,这会儿他怕是不想搭理我的吧。
我自我安慰的小声嘀咕:“嘁,有什么了不起?不来就不来……”
突然,我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压迫感,下意识回头那么一看,刚才被我吐槽的家伙此时就在我身后!
他不似之前一身严谨衣袍萦绕着雾气,而是披着一件似雪轻薄的白袍,如墨的长发没有用发冠束起来,湿哒哒的淌着水珠,水迹顺着他敞开的衣襟一路往下,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好一副活色生香的出浴图!
感情他刚才不出来是在洗澡呢?瞧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我已经脑补出一副鸡飞狗跳的画面了。
一想到一个美男子为了见我,哪怕正在洗澡也匆匆奔赴而来,我就控制不住的一阵小鹿乱撞,不由得望着他的胸肌咽了口唾沫,第一回看这么生动的……我有点遭不住,毕竟食色性也嘛。
某人无情的打破了我的花痴幻想:“你是忘了上次你唤我出来时我说过的话吧?你是真作死想去陪你奶奶?!”
看着他阴沉到极致的脸色,不像在开玩笑,我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