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单纯的相信了我的鬼话,没再追究这档子事儿,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我的小腹,继而温和的说道:“一个人会很辛苦,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我们不仅是师生,也可以是朋友。”
我沦陷了,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差点当场全盘托出,可我哪敢当着老东西的面说要拿掉他的崽?
“谢谢老师,我很好,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边撤退一边给老东西使眼色,就在这时辅导员突然站了起来,他像是看不见君无夜一样,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径直走到窗台从上面的小花瓶里取出一朵白色桔梗。
对上君无夜那戏谑冰冷的眸子,我很想给他两个大逼兜,但仅限于想想而已。
辅导员再次穿过君无夜的身体走了过来:“喏,送你,记得开心。”
他什么都没说破,安抚了我所有的不安,在不被命运善待的日子里,他就像是一抹阳光降临在我腐烂的世界里,让满目疮痍的土地赋予生命,赶走绝望。
君无夜阴冷的看了我一眼消失不见,我也懒得搭理他,拿着桔梗乐滋滋的回到宿舍,几个舍友脸色都不太好看,我的东西也乱七八糟的摆在床上。
心情好我也懒得跟她们吵架,这么多年我早就学会了忍气吞声,主要还是穷,扯头发谁不会?主要完了没钱赔,所
以能忍就忍呗。
可她们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阴阳怪气的说我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和辅导员之间有猫腻见不得人啥啥的,这才让人家这么袒护我。
我没想到最稀松平常的公平在他们眼里看来这么肮脏,冷冷的看着那几张刻薄的嘴脸,我忍无可忍:“欺负弱小抹黑别人让你们很有成就感?坏事干多了会遭报应知不知道?不是说我养小鬼儿吗?晚上睡觉别把头露出来哦……”
看着她们逐渐难看的脸色,我阴森一笑,回到床上拉上帘子开始检查东西都没有丢,还好都在。
不知道是被我吓到了还是辅导员的作用,几个舍友也没再作妖,我用瓶子把桔梗养在了书桌上,开始猫起来看御神箓。
这书里记载的都是一些符箓的绘画方法和用处,配着详细图文解说,我这个门外汉依旧是一知半解,不过在上面我翻到了一个熟悉的符箓,那就是我每天都要画完戴在身上的符。
按照书上描述,这符箓的作用是隐匿自身行踪和气息的,这让我十分意外,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这符是辟邪的,奶奶每天叮嘱异常重视,这东西竟然是这么个作用?我不理解。
手里的书突然被人抽走,抬头是君无夜那张狗脸:“看来闫家也不尽是天才,你那点脑子就别勉强自己了,苟活就好。”
吼
!一天不损人浑身不得劲呗?我一把抢过书塞进了包里:“就算看不懂也不给你看!你少惦记!”
他也不生气,只是不屑的看着我:“我瞧不上这破书,但惦记的人不计其数,护不住的时候可别求我。”
我不由得想到了刘姥姥和她养的那只狐狸,如果他们真的来抢的话我铁定是护不住的,还得抱老东西这个大腿,可我真的能完全信任他,把书交给他么?
我不知道,不过他似乎真没那么想要,转身打翻了我放在桌上的桔梗,目光阴冷:“少到处沾花惹草,记住自己的身份,哪怕你我之间没有半分感情,你也要恪守妇道。”
嘿!还能一辈子守着个死鬼不成?“可以离婚吗?”
这话一出,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扭头阴恻恻的瞪我:“我倒是想,你要不怕死的话可以试试,反正我无所谓,养一两个废物还是养得起的。”
这尼x属于是赤裸裸的羞辱了,还带威胁的那种,我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声逼逼:“好像你养了一样,抠门玩意儿,神气啥呀……”
到现在产检还是我自费呢!口口声声喜当爹,没见他掏半个子儿!
我赌他听到了,拉拉个比脸跟谁欠他两条命一样,直接原地消失术,只留下一句:“庸俗又肤浅!”
尼x!这抠门小气鬼他还有理了!只管撒尿
不管埋,我招谁惹谁了我就得倒这大霉?呸!渣鬼!
几个舍友听见我‘自言自语’以为我犯啥病了,一阵骂骂咧咧,我没吭声 ,心里憋着一口气,晚上睡觉都气得直蹬腿儿。
这腿儿瞪着瞪着吧感觉脖子还给蹬紧了,我猛地惊醒,正对上一颗硕大的狐狸脑袋,那双青色的狐狸眼近在咫尺,我能清晰的闻到它嘴里散发出来的腥臭气息,尖刀一样的獠牙离我的脖子就只有毫厘之差。
没想到他们能追到学校来,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下午刚和老东西吵过架了,拿出枕头下的簪子就准备强行召唤。
青眼狐狸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一爪直接把簪子拍飞了,没了救命稻草我只能抱头逃命,一头撞开青眼狐狸溜下了床,顺手还抢救了一下书桌上的桔梗。
可拿到手里才发现花竟然枯萎了!一碰就碎!铁定是君无夜那狗东西干的!
下一秒背后传来钻心的疼痛,我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了对面的床架子上,一连串巨大的撞击声惊醒了室友,几道手电光划过后爆发出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