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九霄薄唇冰凉,灵活地翘开她的贝齿,深深交缠。
两人情愫上涌,勾得玉瑶整颗心,都有种莫名的悸动。
她下意识,将双手环上了沧九霄脖颈,微微仰头回应,逐渐沦陷在这片温柔海中。
从最初的生疏,逐渐有种充盈而满足的感觉,萦绕在她心头。
沧九霄察觉到她已经适应,便愈发放肆,犹如野兽捕捉到属于自己的猎物般。
整张床榻都被他勇猛而有力地律动,摇得咯吱乱晃。
他好似不知疲惫,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疼爱玉瑶,不知来了多少次。
两人几乎是彻夜缠绵。
直到玉瑶累得昏睡过去,才消停下来,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相拥入眠。
临近傍晚时分。
玉瑶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的位置没有人,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沧九霄竟然不在。
他躺的位置已经没什么温度,看样子已经离开了一个时辰左右。
以往他都会等到玉瑶睡醒,知会一声后,再出去办事。
可他今天什么话都没留,离开得如此突然。
玉瑶隐隐觉得,可能有什么大事。
“知羽。”
知羽推门而入:“小姐有何吩咐?”
“魔主走的时候,有没有交代什么话。”玉瑶起身下榻,洗漱更衣。
“奴婢不知道魔主何时离开的。”知羽心中略感惊讶,这种情况,以往可没有发生过。
“罢了,先在这里多留一天,等魔主回来再说。”玉瑶吩咐道。
“小姐要不要用膳?”知羽话音未落。
房间的窗户突然被人推开。
岐言溪翻窗而入。
这举动唐突的让知羽愣在原地,她怎么觉得天界这些神族,好像没一个正常的。
她退出房间,将房门带上。
岐言溪摸了摸后脑勺:“想不到服侍圣女的奴婢,也这般冰雪聪颖。”
“神君特地来此,是为了夸知羽聪慧?”玉瑶调侃他道。
“当然不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与圣女详谈。”岐言溪拉开椅子坐下。
玉瑶对他自来熟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说吧。”
“圣女离开北凉城那天夜里,邪气满天,整座城死伤无数,起码有半数人都被邪祟夺舍,现在情况严峻,水星君已经提前回返天界,将此事禀报给神主。”岐言溪神色凝重。
他摸了摸下巴,继续道:“更为关键的是,在邪气里还残留着魔气。”
“水星君认为此事和魔族有关,让我留下来继续盯着圣女。”
闻言,玉瑶哑然失笑,挑眉反问:“神君将这件事说出来,不就等于将
水星君出卖了?”
“这怎能算是出卖呢?只要是修者都能发现。”岐言溪说得理直气壮。
“普通修者,根本察觉不到魔气,否则三百年前,魔族大军攻入人界,修者们也不会被打得猝不及防,死伤严重。”玉瑶心中若有所思。
奉天大陆上的修者,修为从低到高,分为天灵境、先天境、后天境、大成境、墟元境、域圣境、皇极境、帝天境。
帝天境大圆满就会迎来天雷劫。
修者只要活下来,就能渡劫成仙。
能成仙者,九死一生。
哪怕再艰难,修者也愿意拼出一线机会。
沧九霄提到过,只有修为达到域圣境,才能够分辨出魔气。
方放眼整个奉天大陆,域圣境修者屈指可数,不到十人。
或许是因为魔气出现在北凉城,沧九霄才会突然离开。
“神君想从我这里询问,关于魔族的事?”
岐言溪点头,开门见山道:“我知道圣女和魔族认识,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因此武断地认为,圣女和这次的事情有关。”
玉瑶相信他说的话。
只是一码归一码。
魔族之事,不可轻易提起,否则后患无穷。
沧九霄提醒过自己:“哪怕岐言溪没有威胁,也不代表神族没有手段,直接读取他脑
中的记忆。”
玉瑶抽回思绪。
她对上岐言溪真诚的目光,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魔族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在这件事上,恐怕帮不了神君。”
岐言溪闻言,眉宇之间掠过一抹失落之色。
只不过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无妨,圣女不想说,那便不说,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提醒圣女,接下来会有更多神族调查此事。”
“神君今后也该避嫌,尽量少与我见面,以免引人怀疑。”玉瑶好心提醒道。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旁人诋毁。”岐言溪轻哼一声。
玉瑶轻笑:“神君何不趁此机会,先回天界,不就可以避免许多麻烦事缠身。”
岐言溪想起在天界种种,心情复杂。
就算自己做得再好,也总有神族会挑错。
尤其是他身为福祉神君,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肥差,个个恨不得把他踹下去,取而代之。
岐言溪倒是无所谓。
天界哪有人界好玩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