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澜听说过许多水星君的传闻。
都说他生性风流，四处留情，对谁都很好。
这种神族，多看一眼都让初澜觉得会脏眼睛。
不过水星君醒来后的表现，看起来和传闻中的不太像。
初澜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
水承轩被盯得脊背发凉。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初澜立刻收起目光，她轻咳一声：“等会到了上神面前，你可不要话太多，否则会惹上神厌烦。”
“多谢提醒。”水承轩不明白，为何她会特地提醒自己。
初澜想不到他会表现得这么严肃，愈发好奇，为何传闻会将他说得那么不堪。
她忍不住试探：“听说送水星君回来的静姝仙子，拼尽了全部灵力，你们关系肯定很好，水星君就不好奇，仙子现在的情况如何么？”
“这次我们没能完成任务，必受重罚。”水承轩早就有心里准备。
只不过自己能够逃过一劫，属实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他努力回想，依稀能记起在意识模糊时，听到了七玄上神和神主之间的对话。
神主似乎提到过抹除记忆。
水承轩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偷偷将自己所有记忆，复刻了一份，交给自己的器灵。
“静姝仙子已经被处死
了。”初澜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水承轩并不意外，神色平静。
初澜想不到他毫无反应：“你也太冷血了吧。”
“并非是我杀了仙子，难道非要我表现得伤心难过，就是善良？”水承轩无奈苦笑。
真正冷血的是天界那些条规，以及神主。
神族有感情反而是错。
水承轩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来到书房。
初澜敲门：“水星君带到。”
“进来。”
房门打开。
水承轩跨入屋内，看到坐在案桌前的七玄上神。
这并非他们第一次见面。
“许久未见，我这个老师对水星君颇为想念。”七玄放下手中的书，抬眸含笑看向他。
“老师。”水承轩恭敬地行礼。
“你小时候顽皮得很，从不会这么规规矩矩，倒是让我怀念起以前。”七玄示意他坐下说话。
水承轩神色从容，坐到他对面。
桌上的茶壶自动飘到他面前，沏了一杯茶。
“多谢老师为我疗伤。”
“你该感谢神主，若非神主允许，你已经和其他任务失败者同样下场。”七玄慢条斯理，锐利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
水承轩在心中冷笑。
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怎么可
能被神主放过。
他面上不露声色地点头：“我会向神主请罪，等一个机会，将功抵过。”
“水星君有这个想法很好。”七玄见他并无异样，继续道：“你这次在人界，觉得魔主和圣女实力如何？”
“他们的手段多变，防不胜防，他们精心设计引神族入局，就是为了一网打尽。”水承轩一脸严肃的说着废话。
七玄蹙眉：“除此之外，你什么都没了解到么？”
“我能力有限，没能够支撑太久，就被魔主打成重伤。”水承轩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对于过程，避重就轻。
七玄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喝茶。”
水承轩知道茶有问题，还是拿起来喝完。
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接下来我问什么，水星君都要老实回答。”
“是。”
“你和东州圣女之间，关系如何？”
“圣女讨厌神族，尤其对我十分抵触，我们在泗临渊的时候见过，当时我遭到邪祟围攻，圣女没有帮忙，根本就是希望我死在那里。”
七玄继续问：“圣女完全可以趁乱杀了你，她没有那么做，留你一条命回到天界，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勾结？”
“我对神主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
神主。”水承轩早有防备，刚刚喝下去的茶，对他并无作用。
只是七玄被蒙在鼓里。
他没有怀疑水承轩的回答，放下了对他的怀疑。
“希望你别像福祉神君那样，让神主失望。”七玄手指轻点他眉心，抹去他在人界的记忆。
水承轩昏迷，倒在桌上。
“初澜，将他送回去，等到他醒了之后，告诉他去见神主，接受新任务，这是他最后一次表现的机会。”七玄吩咐道。
“就不能让外面那些神将送么。”初澜嘴里小声嘀咕。
七玄眼皮都没抬：“不如送你去伺候神主，如何？”
“上神真是刻薄。”初澜轻哼，赶紧拖着水承轩出去。
—
人界，荒谷中。
南湛将妖族的公主带了回来，五花大绑躺在地上。
她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还在拼命挣扎。
“这个妖族公主长得还挺好看。”糖心用树枝戳了戳她白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