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觉时,她脱了靴子看得真真的,在她右脚的脚底板上,分明印着一只熏褐色的鸟!
当时她还以为是原主的胎记,想着这胎记长得也太灵性了,从喙到眼睛,再到伸展的羽翼,就连尾巴上微微岔开的小口,都那么地灵动鲜活!
如今想想,这哪里是什么胎记,分明就是雄性的兽印啊!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你!”西溪在心底喃呢着,为那只有一夜情缘的雄性感到惋惜,同时又有那么一丝做了好人好事的畅快。
毕竟,他的兽印交代在此,那么也就意味着在她之前,他还是个雏!
既是雏,也就是说,除了她腹中这一胎孩儿,再没有其他孩子了。
她果然是个助人为乐的好人呐!
只是,在她还不能证明已经怀孕之前,她仍有可能会被送入公共雌洞,所以不会有雄性求偶,亦或者即便有如普普这般,不顾一切执意求偶的,也会被其他雄性给摁回去。
她孤零零一个人,旁观了片刻,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转身回了洞穴。
洞穴还是昨夜的洞穴,作为没能现场匹配雄性的雌性,她是没资格分配到家庭式大豪宅的。
“独居就独居,小洞穴就小洞穴,还更自在!”
可经过一番仔仔细细地搜罗后,她发现这屋子除了一张床铺,一个水囊,以及几张兽皮,当真是什么都没有,连一块碎石都没有!
更别提什么石桌石凳石刀之类的,也就是说要不是圆梦赏了她一把匕首,恐怕她就只能抱着熏肉啃了!
说起吃的,早饭她就没吃几口,又折腾了一上午,她还真饿了。
虽说因着这熏肉,她惹了巫首厌恶,而送这熏肉之人,又抛弃了她,但人归人,事归事,食物就单纯地只是食物。
特别是在这个缺衣少食的时候,她犯不着因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赌气不吃!
这一顿,她吃了许多,比昨晚吃的还要多。
吃饱之后,她又将水囊里剩余不多的水喝光,这才觉得口舌舒坦。
“熏肉能吃,但终究不能多吃,实在是……太太太咸了!齁得慌!”
摇了摇空荡荡的水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着,便拧着水囊推门而出。
回来时,门外还空无一人,可就这会的功夫门口却站了两名护卫,其中一个她认得,正是今早被娜娜收为兽夫的三等战士,恒彦。
据说此人在护卫队里,是仅次于战鲁的存在,不论是战斗力还是经验值都非常优秀。
瞧见她出来,这人将长矛一横,毫不客气地呵斥:“想跑?回去!”
得,这是将她当做犯人看管起来了!
只是不知,这到底是酋长的意思,还是巫首意思,亦或者是他自己的意思!
她面色不变,反讽道:“跑?作为已孕的准圣雌,我会跑?呵!真是笑话!”
瞧见另一名守卫眼神闪躲,她心中了然,看来,不论是酋长还是巫首,明面上绝对没有下达监禁的指令!
既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她将空水囊高高举起,挺起小胸脯,下巴微挑,气势汹汹地道:“你们奉命保护我,就是这么保护的?水囊里一滴水不剩,是想渴死我吗?若因此伤到了我腹中胎儿,别说你们的项上兽头不保,就是这整个部落……担待得起吗?”
两人这才注意到,小雌性手里还握着一个水囊,且水囊已经空了。
原来不是要逃跑,而是要取水!
知道误会了对方,恒彦面色发红,却固执地不肯低头,侧过身去,不再言语。
另一名护卫连忙打起圆场,“误会,都是误会!酋长大人与巫首大人命我等保护您,绝对没有囚禁您的意思,只是近来部落周边魔兽横行,恐惊扰到了准圣雌,恒彦笨嘴结舌地……呵呵……还请您莫怪!”
得,好话坏话都让他们说了,自个还能说啥?
西溪也不好再纠缠,索性借坡下驴,“既是误会,劳烦两位让让,我可得去打水了!”
却不想,下一秒,手中水囊被恒彦夺过,只听他冷冷道:“这活,我接了!”
一旁的雄性帮腔解释,“听闻准圣雌在来的路上,就发生意外落水过,恒彦也是怕再出什么状况!”
“再说了,雌性娇弱,只管好生将养即可,这些粗活累活,本就该由雄性承担!”
“这样子啊!”西溪眨了眨眼睛,了悟地点了点头,心思不禁活络起来,“那……那往后,我这用水问题,都由你们二位负责?”
少女娇俏的模样,令雄性瞬间红了脸,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了,包在我们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都是打工人,各有各的难处,她没再继续为难对方,毕竟,尽可能地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让自己过得更好,才是正道。
“二呐。”雄性的脸更红了,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他加入护卫队多年,参与保护任务不计其数,这还是头一次被雌性当面问名字!
他觉得,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又紧张又激动,还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保护她的冲动。
这一刻,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