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廖老甚至是吼出来的,对于蛇兽人来说,冷静几乎是他们的天性,而如此暴怒失态,却是极为罕见的。
可对于廖老的威胁,始终面无表情的西溪,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与无所畏惧。
“够了!你到底在笑什么?”此刻,廖老已经极为暴怒,西溪轻视的态度,令他烦躁极了,脑子一阵阵发晕,他觉得他怕不是来寻求精神安抚,而是来受气的!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
好容易,西溪终于止住了笑,却在看向廖老的一刹那,再一次破功大笑了起来,看得出,她忍得极为吃力,咬着牙好一会,方才将笑意憋了回去。
“抱歉,我失态了,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们!”
廖老:“……”啊啊啊……我要杀了她!
纺老:“……”西溪这雌性,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乾老:“……”有点意思!
“怕是廖老还不知道吧,我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唯有一名表姐还有些来往,哦,也就是大半夜背着巫首将我偷送来雌洞的那位!若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想亲眼瞧瞧,被廖老摧毁的硕鼠部落会是什么模样,哦,对了,若是顺手的话,劳烦将我那表姐的尸身悬挂在硕鼠部落门口的大栅子门上!”
“哦,对了,若是还顺手的话,劳烦将我那表姐的亲妈,也就是我大姨的尸身也悬挂在硕鼠部落门口的大栅子门上,毕竟我爹娘兄弟的死,可都得归功于我这位大姨呢!”即便,各中原委还没有弄明白,可人死灯灭,有些迷不解也罢!
廖老:“……”属实有些惨是怎么回事?哦不,我凭什么顺手帮你做事?麻烦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在威胁你,威胁你啊!你有点觉悟好不好!哦,也不对,以硕鼠部落相威胁,确实没什么价值!失策了!啊啊啊……好气好气!好想杀了她!
纺老:“……”若早些年认得她就好了,这种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小雌性最缺爱了,随便养养就乖顺得厉害,隔壁老王就是这么做的,如今他妻主每天都帮他顺毛!
乾老:“……”虽然只有短短的数语,但能看出来,其中必有大瓜!
话说完了,西溪也不打算久留,直接迈开步子,朝着二楼的方向冲去。
可惜,下一秒她就被廖老给抓了回来,还是被掐着脖子抓回的,“小雌性,我承认,上一局是我输了,以部落相威胁,对于你这种孤家寡人,的确没什么作用,可这一局,我绝不会再输!毕竟,没有谁不怕死!”
“别用这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毕竟我早就说过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没有任何作用!就好比现在,你若不从,就杀了你!”
这便是继以部落相威胁之后的第二次威胁了,还是以西溪自个的性命相威胁的!
可是,偏生这种威胁,西溪毫无畏惧,头一歪眼一闭,直接道:“那你杀吧!”
廖老:“……”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啊啊!好气啊!!!
纺老:“……”老廖的速度好快,刚刚我竟没有挡住!看来,对付他,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乾老:“……”说话就说话,怎么动起手来了?这要是真死了,那我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你不怕死?”透过廖老的声音,就能感受到浓浓的怨气。
西溪微眯着眼,瞧着这人身上缠绕的黑雾愈发浓郁,就连眉心处都透着一股黑,最为关键的是,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鳞片,而这分明是兽化的初步形态!
他竟已经开始兽化了,明明今日刚见到时,他的情绪尚且稳定,身上虽然黑雾缭绕,但也没到这一步!
她做什么了?她什么也没做啊!这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被情绪所支配?
啧啧……
幸亏她这番腹诽,三名雄性听不见,否则廖老怕是直接徒手撕了她!
“你不怕死?”西溪不答反问,并陈述事实,“你已经开始兽化了!”
听到这话,廖老猛地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里闪过一抹惊恐,而后猛地将西溪扑在地上,竟直接脱去身上包裹的兽袍,露出精瘦的身体。
“住手!”纺老怎么也没有料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看中的雌性非但被人扼住脖颈,更是直接推倒欲行不轨之事!
吃瓜群众乾老,也猛地回过神来,拍着大腿就冲了过去,“不可啊,不可啊!”
以一敌二,还都是跟自己同级别战力的对手,纵使廖老身经百战,也得小心应对,更别提这会还是以这种姿势。
连腰带都还没解开,就被两人合力掀翻了出去,要不是躲得快,只怕是小命呜呼。
西溪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一幕,她都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了,这两怎么还是没能将廖老一击必杀呢?
她知道,在她一次次刺激之下,廖老肯定会不管不顾地直接行事,而纺老和乾老也绝不会放任不管,所以这便是她的机会!
此刻三楼走廊上,不相干的人早已离开,就剩下他们四个,而此刻他们三战成一团,正是绝佳的逃跑机会!
没有任何犹豫,西溪嫌人身目标太大,直接化作兽身顺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