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论是情绪失控,还是毒发都会加剧他兽化的进程!
眼下这种情况,若西溪拒绝,他必死无疑!
虽然他一次次威胁她,说什么大不了殉情,可真的事到临头了,他发现,他想到的竟然是,倘若他兽化发狂,会不会伤害到西溪,他是不是应该逃得远些,既远离部落,也远离她?
他的心里,竟没有一丝报复的想法,没有,一丝都没有,甚至,还有一些后悔,后悔上次在雌洞,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挺身而出,为什么没有选择相信她,为什么带她离开的,不是自己!
而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两名属下已经极快地将刚刚纺老拍碎的石桌收拾妥当,而后又表示,一定会为夫人,也就是西溪寻一张更大的石桌过来。
当然,他们还不忘离开时,将昏迷的暖暖带走,再将院门关得严实。
只是,离开时,那眼神闪烁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西溪看着他们的动作,不知为何总觉得,偷感十足,仿若她与纺老之间,要发生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可纺老的情况容不得她细想,赶紧坐回桌前。
原本,她是想按照对胖橘那般,抱在怀里一遍遍抚摸的,可转念一想,按照兽人的传统,一旦发生触碰,那是要负责的。
于是,她猛地缩回双手,悬于半空之中。
与此同时,她精神力外放,以双手为触点探寻那些黑雾的源头。
若从外观来看,此刻,她就是在隔空抚摸着桌上的猫儿。
那场面,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得亏这里就她和一个昏迷的伤患,否则怕是又有一波槽点。
只是,西溪不知道的是,即便她如此小心翼翼,但纺老造访索求精神安抚一事,也慢慢传了开去。
特别是门口站岗之人,由暖暖换成了纺老属下,更证实了众兽的推断,有些事,怕是已经发生。
待到胖橘救援回来,已是夜幕十分。
此刻,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猞猁部落。
获救雄性家人道谢的同时,却也不忘祝贺一声,一个个眉眼间都流露着喜色。
毕竟,早上他们一道回来之际,那么多优秀雄性,却也不见西溪收下一位,还以为胖橘与西溪有什么约定,所以西溪不好再纳其他兽夫。
可如今,既然收下了纺老,那岂不是说明,他们也有机会?
而喜得结侣兄弟,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毕竟雌性纳的兽夫越多,雄性结侣兄弟越多,生育的子嗣越多,那便意味着这个家族越繁盛!
而通常来讲,若是一名雌性兽夫数量过少,则意味着这个家族应对风险的能力不足,一旦遭遇兽潮,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猞猁部落是因为雌性过于稀少,所以但凡来个雌性,雄性都是不挑的。
可在其他地方,成人礼就是最大的平台,若是在成人礼上没有纳足够多的兽夫,日后再纳只会更难!
族人的祝贺是真心实意的,眉宇间的喜色也是发自内心的,可在胖橘看来,是那么地刺眼。
特别是经过热心大妈大叔及时传递信息后,顿觉五雷轰顶,若非身边人足够多,否则怕是要站立不稳,直接倒下。
他的西溪,还怀着孕呢,纺老那个畜生,怎么敢的!
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为老不尊,趁着他外出救援的档口,钻空子,不干人事!
是他没有思虑周全,以为在部落,又有暖暖看顾,出不了什么事,却算漏了人心险恶!
是他的错,当在公共雌洞看到纺老时,他就该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怕是,从那时候起,他便惦记上西溪,一直等到今日!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一路上跟哪些人打过招呼,甚至也没去隔壁暖暖家道谢,直接就冲进了自家院子。
没有香艳场景,也没有暧昧气息,小院还是那个小院,但比他走时要雅致得多,甚至还给挂上了秋千,铺上了鹅卵石!
洗澡水已经倒掉,水盆侧挂在一旁。
在他原本搭建的简易灶台上,新建了一间厨房,其中锅碗瓢盆大多数还是他拿过来的,却新添了许多小巧的石碗,看大小似乎是给崽崽们准备的。
旁边还盛放着好多新鲜食材,有的甚至已经做成了熟食,其中还包括一锅炖汤!
炖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所以,这些都是纺老留下的?”他喃喃自语,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看得出来,不论是小院还是厨房,都装点得很完美,用的材料也都是极好的,可见纺老那厮是用了心的。
若是让他来做,顶多搭个粗粗的框架,根本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更别提炖上这么一锅汤。
没想到,纺老不仅战力一流,就连照顾雌性上,也颇有心得。
他并非善妒的坏雄,倘若纺老真心待西溪,而西溪又愿意接纳他,他自然也能将对方视作结侣兄弟,不再为难。
但是,不顾孕雌身体,强行与之结侣的仇,他必须得替西溪讨回来!
想到这,他心疼地盛了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