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总归是将事情的原委给拼凑清楚。
事情不大,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小雌性纳兽夫而已。
但事情又很大,毕竟蛇兽人在整个兽世大陆的风评都不怎么好,而胖橘不仅是酋长唯一的儿子,还是猞猁部落公认的下一任酋长,将这么个危险因子放在身边,的确不妥。
酋长沉思半晌,而后抬头问道:“你们可有问过西溪本人的意见?”
“西溪?咦?西溪呢?刚刚还在的呀!”
直到此刻,众人这才发现,西溪与云锡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坏了!两人同时不见,该不会是回洞穴交尾了吧!”
“咱们可得赶紧阻止她!一旦纳为兽夫,这事情可就没有回还的余地了!”
“就算纳为兽夫又如何?爽一把再把他一脚踹了就是,反正这种事,咱们雌性又不吃亏!”
伴随着议论声,不少猞猁族人已经转身,兴冲冲地想要去西溪小院,欲将两人强行分离。
“回来!”酋长一声厉喝。
“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人家小雌性纳兽夫,你们掺和什么劲?你们有什么资格掺和!”说着,他又朝着云梦微微俯身,“让云东家看笑话了!”
“的确是看笑话了!”原本是句客套话,一般人纵使不认同,也多半笑笑,将事情给抹了。
可偏生这位云梦,竟一点情面也不给。
“猞猁酋长可能不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云梦打了个手势,继续道:“西溪是我闺女。”
“啊?”猞猁酋长惊愕之色简直要溢出来,他记得西溪是土生土长的硕鼠部落族人啊!
“可能我表述不太准确,西溪的母亲是我的准妻主,原本我们就要结侣的,可她……突发意外,去了,所以西溪是我一手带大的,在我心里,西溪就是我闺女!”云梦将旧事,简要地概括了一遍,没有掺杂额外的情绪,整个人显得很平静。
这么一说,猞猁酋长也明白了,可明白的同时,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难怪每次到南大陆这边,都是先去硕鼠部落,而且一呆就是个把月,而在他们这也就七八天。
难怪每次到他们这,都要嘱咐一句,战盟共荣,要他们多关照其他部落,尤其是综合实力较为弱小的硕鼠部落。
原以为,是云东家酷爱和平,怜悯弱小,合着是在关照自家闺女啊!
而接下来,云梦说的话,更是令在场所有人,甚至是“云”字号的游商们,都大吃一惊!
“云锡,是我捡的,之所以捡他,不,准确说,之所以养他,就是给我闺女准备的童养婿!云锡云锡,云跟我,锡同西,他生是西溪的人,死是西溪的鬼,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
“东家!您不是将少东家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吗?”
“是啊,少东家才能出众,各方关系处理得游刃有余,商机把握得也准,有他带领,咱们‘云’字号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云”字号的游商们议论纷纷,而猞猁部落的族人们,同样震惊不已。
“童养婿?听说是东大陆那边的概念,咱们这倒是从未有此一说。据说是将雄性从小培养,其目的就是为了日后配给特定的雌性,他的性情、技能、实力,甚至连长相,都是为了适配那位雌性而特意培养的!”
“是啊,我还听说,若是雌性并不满意童养婿,甚至可以在婚前直接将其斩杀,如此亦是合情合法的,无人胆敢置喙一二!”
“可蛇兽人野性难驯,万一一直以来他都是伪装的呢?万一日后有朝一日,他狠狠报复回来呢?”
“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云梦的话强硬得有些过分,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将猞猁族人的质疑堵得死死的。
“你们可知,为何东大陆童养婿盛行,却从未听闻有童养婿反抗?”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瞧见众人目光齐齐聚拢过来,这才继续道:“那是因为从他们被确定是童养婿的那一日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紧紧跟他们的妻主绑定在了一起,即便他们还未见面,即便他们没有感情,甚至,哪怕他们都还没有化形!”
“是束缚、是诅咒,也是潜移默化,一经确定,他们便会自发地服从妻主,绝无反抗的可能!”
“嘶……”这话不仅落在了猞猁族人的耳朵里,同样落在了“云”字号众人的心头。
“我怎么觉得,少东家好可怜啊!”
“有什么可怜的?若没有东家,他五岁的时候就饿死了,哪里还有如今?他的一身本事,可全都是东家手把手教的!”
“可那又怎样,他没有自由啊!才五岁诶,都没有化形,就已经……”
“是挺可怜的,可你们看少东家和他妻主,不挺恩爱的吗?在东大陆,绝大多数童养婿都因为特别贴合妻主喜好,相较于其他普通兽夫,反而能获得更多的恩宠!就连孩子,都生了好几窝呢!”
“是啊,又不影响什么,相反还注定能配上妻主,能获得最多的恩宠,能留下后代,已经比绝大多数雄性好多了!我小时候,怎么就没人把我捡回去,培养成童养婿呢?”
“想得美,你以为培养一个童养婿很轻松啊,你没瞧见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