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桃树的排列,以及其他植物的位置,形成了一个阵法。
至于符文,就在泥土之下,若隐若现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因着这阵法,藤蔓变异,植物腐烂成怪。
她得破了这阵法。
曲真神情认真,在脑海中演练阵法的破阵之法。
轻微的咔嚓声响响起。
曲真法宝撑不住,碎裂了。
她只是闭目,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个地方能吸食灵力,如今她的灵力不足以支撑或者施展阵法了。
藤蔓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身上,血浸湿了她的衣裳。
毒虫啃食她的肌肤,蚀骨的疼传来。
曲真苍白的脸渗出了汗珠,染上了血红的颜色。
毒虫在触碰到她血之后,都掉落在地上化为灰烬。
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毒虫啃咬她的肌肤。
曲真一声不吭,将这一笔记到柳楚的账上。
曲真刚开始的阵法知识,只是来源于还是石头时的偶然所见。
加上自己血的特殊作用。
后来知道她会点阵法,月惜朝跟江如水便给她找来了许多阵法古籍。
她早已烂熟于心,只是这终究还得实战。
就如此刻。
曲真已经在脑海中演变了上百千次。
依旧破不了这阵法。
是哪里出了问题?
曲真如今已经痛到麻木,鼻尖又嗅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腐蚀味道。
曲真猛地睁开了眼。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怎么解都不对。
曲真环视了一周,确定了目标。
掏出了一张符箓,飞到那个位置。
那是这里靠左的位置。
靠近曲真来时,许三娘十分重视的地方。
紧接着,曲真纤细的指尖燃起两道火苗状的灵力。
分别飞向了被贴上符箓的那个地方,以及刚刚无目树的位置。
“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烟雾浓厚到水镜上什么都看不清。
众人下巴都掉了。
“不是,先是认错树,然后疯了一样挨揍不还手,再把自己给炸了?曲真她?”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是装不下了干脆把自己炸死?”
“我真的,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大部分人顿时无趣地去看天曦宗那边的情况。
有些人则是紧紧盯着水镜,手攥着衣服浸出了汗,比曲真这个当事人还紧张担心。
天曦宗那似乎到了收尾的时候,顺利到有点不敢置信。
于是转去看天曦宗的人不由得感叹了。
不愧是大宗弟子,跟那些小宗门的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曲真的同门师兄姐,知道曲真把自己炸死了。
神情还会不会现在这样平静。
还没思考出结果。
旁人的惊呼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下意识看曲真那个水镜。
下巴还没安好又掉了下去。
嘴巴张大得能塞一个鸡蛋,毫无形象。
当然他们也顾不上形象了。
谁能告诉他们。
为什么曲真会好好地站在那里,而且水镜中环境大变样了?
原本草木葱郁的地方,草木枯萎,灰黑的一片。
平坦寻常的地面上,出现了累累白骨,甚至还有腐烂中的尸身。
其他的桃花树炸了树干,从中流出跟酒一样的东西。
曲真对这个局面倒是早有预料。
她看着在白骨尸身上,生机勃勃的小小桃花树。
面上平静。
“找到你了。”
从未有人规定,特殊的桃花树就是摆在明面上的。
桃花树的特殊之处,在于以这个地方所有的养分,供养着它。
而只有将阵法毁去,窥破一切真实,才能真正找到这棵树。
白骨累累,铺积成路。
曲真站于其上,垂眸不语。
许三娘,不简单。
师兄师姐那边,可能走不出去了。
众人感觉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腾腾地往外冒着烟。
曲真都解决完了。
他们还阿巴阿巴什么都看不懂。
啊,不是?
姐们?
东西原来是这么找的吗!!
宗主长老的席间,对于曲真的操作也是一知半解。
一个紧皱着眉头的长老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没想到这个女娃娃聪慧至此!”
其他人纷纷看向他:
“飞长老是何意?”
飞长老抚须:“这女娃娃待的地方,有两个阵法。”
“他们组成了复合阵法,亦有两个阵眼,需要同时破除两个阵眼,才能破此阵。”
“女娃娃先是趁之前触碰无目树的机会,将爆炸符箓贴在无目树这其中一个阵眼身上。”
“之后再找出了另一个阵眼,贴上符箓,同时引爆,破除此阵。”
说罢,飞长老叹气一声:
“复合阵法太过少见,我研究阵法那么多年,也就见过一次,一时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