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彦没有表情的脸瞬间阴沉了起来。
不好,一波未落又踩一雷。不等对方发话,万山月反应极快:“我懂了,您是发现了什么,顺便来视察的对吧,我就说嘛...”
“你没查过我怎么死的?”
“这玩意都是靠法器自动捕捉灵魂离体前的最后画面,我哪能去查...这法器的权限哪会让无关的人看...”
云青彦的阴沉的脸这才好看了些,似乎他的死亡是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万山月紧张的额头都沁出了汗,就像遇到老师来检查作业的小学生那般紧张,如果顾司在这里肯定会被面前的反差惊到,刚刚霸气的表演完炫酷的法术,身高一米九,身型怎么看都比云青彦能打的万山月,卑微的垂着头,站在一旁。
云青彦眼神瞟他一下,他都能滴下几滴汗。
顾司早洗完了碗,蹲在房间大门外,把空间充分的让给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话谈完了没。
他打开饭盒观察着食盒里的银盘,盘子的边沿雕着云纹。
云青彦用的盘子上也有云纹。和这盘子上的一模一样,所以这盘子是云青彦的?可他并没有看见云青彦把盘子给对方啊,不过之前自己出去了一会,说不定是那个时候云青彦给对方的。
他一直觉得云青彦不会随便把这些东西给人,但对方这么容易就将餐具交给了万山月让顾司很有危机感。
中转世界肯定是需要打工挣钱生活的,这人会不会抢自己的饭碗?
万山月会画阵法,会画符,从体型看战斗力就爆棚,而自己什么都不会,完全没有竞争力啊?
自己怎么看怎么都废材。
难道自己就甘心做一个八字还没一撇随时可能被取代无所作为的下人?
不行,他也得努努力。他还在思索着怎么努力,身后的门开了。
万山月一脸深沉的对他说:“进来吧。”
见他们聊完了,顾司便抱着食盒进去了。
客厅的卫生打扫的很干净,犄角旮旯都没有灰尘,刚刚的血渍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这证明万山月是个认真细心的人。
太适合做仆人了...
“今晚我睡沙发,你去他卧室打地铺。”万山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今晚打起精神,可能会有事发生。”
“嗯。”顾司将砍刀别在腰间,进了卧室。
云青彦醒着,虽然脸上的病容还没有消散,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阵法的效果。
他人挺瘦,躺在厚实的被子里,显的被子空荡荡的,都没有明显的起伏。
顾司怕他又不肯睡,替他掖好被子说:“我今晚就守在这,有事我会喊你。”
“嗯。”云青彦没有拒绝,长长的睫毛搭在了眼睑上,阖上了眼睛。
这个反应让顾司感觉云青彦好像很信任自己,他有些为自己的地位感到安心。
他学着对方的模样盘膝坐在地上,但眼睛不敢闭上,害怕睡过去。
他一定不能辜负对方的信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很安静,除了云青彦轻而平稳的呼吸,还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外面的万山月睡觉也很安静,也没有打个鼾什么,让整间屋子静谧的可怕,也让他能清晰的听见外面的动静。
走道里有轻微的脚步声,走到墙外的时候突然停住了,顾司无法确定那是人还是鬼怪,但这不妨碍他握紧手中的砍刀。
然后他听见了外面的门轻轻推开的咯吱声。
他赶紧站起来,冲到门那抵着门,趴在门缝上查看外面的情况。
他正好看见黑色的风衣没入了黑暗的走道,竟是万山月出门去了?对方是听见走道里的声音了吗?走道上似乎有红光极快的亮了一瞬,又暗淡。
万山月走了回来,关上了门,合着衣服回到沙发上躺下,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给自己裹上。
他出去干嘛了?顾司也没听见打斗的声音,那红光是什么?某种符咒吗?
顾司靠着门坐了一晚上,但是之后再也没任何声响。天一亮,他就握着砍刀冲出卧室,跑到走道上想探查蛛丝马迹。
但走道和昨日并无区别,斑驳破旧的墙和老旧的木地板,没有血渍也没有打斗和痕迹。
万山月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
“你自己找,不如问问我。”
顾司立刻问道:“修行者是怎么修炼来着?我还有机会吗?”
“你倒是很直接。为什么想修炼?”
顾司见他像是想转移话题,直接无视他的问题,执着的问道:“我还有机会吗?”
“你身边有个擅长教人的大佬,你何必问我。”
顾司微微一愣:“他擅长教人?”
“当然,什么废物他都能因材施教教成型。”
他忽然想到云青彦对符咒的讲解,还有那日怎么教他看见风,并踏风的...原来对方是专业的,怪不得如此得心应手。
“那他修炼的是什么?”
“你怎么不自己问他?”
顾司当然不好意思开口,想着以后总会知道对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