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稳健以及蛰伏。
脸算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舔脚他都行!
对于归墟打他比城墙还厚的脸那是毫无波动,赔着笑脸说:“哎,小姐姐,都跟你解释过了,玉佩是我捡的,虽然我确实是季家人,但并不是我不打算归还玉佩,而是在归还的途中被奸人所害来了此处。
我为了将这玉佩带回季家交给下任家主,借它给自己添点头衔筹码傍身不是罪过吧?”
归墟虽然没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假话,但也不愿意被这种虚伪的人当枪使。
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在云青彦眼中,众生皆蝼蚁,他平等的看不上一切生灵死灵。
他眼中的众生只分为有趣和无趣。
但他猜顾司应该不会喜欢这样冰冷无趣的他,所以学着别人的样子做人。
对于如今和蝼蚁们一起任务生活,云青彦说不上喜欢,好像也没那么排斥。
也不是不排斥,而是和顾司一起后就觉得其他蝼蚁的存在都被无限放小,就像不存在一样。
偶尔看见跳蚤们在自己身边蹦蹦跳跳,又被顾司笨拙而气急败坏的拍打的场景也挺有趣。
可现在顾司不在,这些蝼蚁的存在又被无限放大。
世人为谋求利益虚伪丑恶的嘴脸真是难看,哪里有趣了?
一个随从根本不够用,他至少需要一个嘴替一个打手,剩下的一百个全部用来伺候他生活起居。
一股厌恶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只是告诉你们线索,怎么做是你们的事。”
云青彦捂着胸口喘了两口,“归墟,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在这待了。”
归墟一听这话,都喊她名字了,这不就是招呼她吗?她了然的接话:“我送您回去。”
老季的脸色有些僵硬,东西都给了,结果这人拿了东西不办事是什么情况???
但他也不敢阻拦。
虽说人杀人扣功德分,可打残了又不扣,万一残废重伤了,就算这个世界活着出去,下个世界也不一定活得下去。
他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归墟,猜测这个女孩的身份。
要知道在上古,七脉之间明争暗斗,根本不会将自己家族的实力分支和底牌亮出来,怎么可能会有《七脉传》这种东西存在?
还记载了季柳是侏儒这种秘闻,要知道这事季柳试药出岔子成了这副模样后自己都避讳的不行,平日里都是坐在重重帘幔之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对方没有说季柳是被杀的,说明自己大概没有暴露...
不不,也可能是她看伪装后的自己和凶手不一样所以没提。
老季手心攥出了汗水,想着还有什么办法破局。
杀了这个女孩肯定也无济于事...
可如果查到这个《七脉传》的作者的身份,在中转世界找到他的任意一个年轻的祖上杀掉呢?
老季的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手伸到背包里摸到从别的鬼怪世界带出来的麻药,灭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这次就灭个大的...
先控制住那个男人,再威胁那个女的...
想到这里,他跟上了两人...
......
叮——
电梯到了楼层门打开了。
云青彦应该是真的不太舒服,连唇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他一脸倦怠的揉着太阳穴,打算往房间走。
而走消防通道抢先到了电梯口的老季握着针管,刚准备趁机偷袭。
忽然身后一道纤瘦的黑影直接将他创飞。
他化作一颗炮弹,直接脑袋撞到尽头的墙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跑的很急的小薇压根没注意到这个鬼鬼祟祟的人长什么样。
刚刚创飞了什么?她刚刚看见超度者们好像都在楼下?那创的可能是衍生存在或者鬼怪吧,算了不管了,线索的事比较要紧。
她从挎包里抓出一封信,气喘吁吁的递向云青彦,“喂,你那个跟班要我给你带个信。”
云青彦瞟了她一眼,接过信。
所谓信,连信封都没,不过用纸折了几下,外面用丑陋的字体写在:在走道看。
怪不得这小薇在这里拦住自己。
归墟则不屑的嘁了声说:“装神弄鬼!”
云青彦没理她,走到房间门口,没有进去,等电梯门关上,打开了信。
上面写着:“为什么凶手知道谁是单人居住的?”
酒店的服务生开房时并没有登记谁和谁住。
大家合住也不过是自己私下定的。
走道更没有摄像头。
按照鬼怪世界的鬼怪并不是无所不知的设定,这说明鬼怪必然是通过什么知道房间有几个人。
假设走道里的监控是隐形监控,那为什么房间里不能有呢?
云青彦看完信之后祭出一道火烧掉了信。
捂着轻微起伏着的胸膛,虚弱的对归墟说:“我不太舒服,想休息,晚宴...我就不去了...”
归墟紧张地上前:“怎么了?要不要我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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