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抿紧唇,他不仅没下车,反而为避免前方的监控拍到自己,低下头。
踩自行车也踩的更快了,单车的轮子转成了风火轮,周围的景色迅速的倒退,很快身后的声音和人都被他甩不见了,他也没有减慢速度,一口气骑到了金桂酒店大门口。
他还没进酒店就被大门拦住了,仔细瞧了瞧,好像是要刷卡才能进,还好他运气好,马上有人过来刷卡,他跟着那人进去了。
结果一进去,里面又有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拦住了他:“您好,请出示会员卡。”
卡,顾司自然没有。
“我找顾名新,我是他儿子。”他这样说。
那人看顾司寒酸的穿着,笑道:“知道顾名新是谁吗?顾总是顶级富豪,你碰瓷至少花点本钱吧?穿着一身地摊货就来骗人,是你脑子不好,还是你觉得我脑子不好?”
顾司掏出手机说:“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
拨号,被对方挂断,再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那人冷笑一声,一挥手,又来了穿着制服的人,上来拉顾司,看来是想把他扔出去。
“拉拉扯扯干嘛呢?挡到我路了!”说话的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她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下巴尖尖,眉眼妩媚。
哦,这是他的继母,顾司在新闻上看见过她。
她旁边还跟着一个两米高的壮汉,
壮汉一副助理装扮,可却离继母很近,大庭广众之下,他伸手在继母腰上摸了一把。
继母立刻娇嗔的瞪了壮汉一眼。
而壮汉嬉皮笑脸,显然类似事没少做。
继母明显没有认出顾司,毕竟他在对方的世界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尘埃。
不过很快服务生就介绍了他:“是顾太太啊,这个小混蛋冒充谁不好冒充顾总的儿子,我们都知道顾总爱您如命,只想和您过两人世界,不打算要孩子。
为了不影响您的心情正准备把他扔出去呢!没想到挡了您的道,还是影响到您了,我们这就走...”
继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盯着顾司看了一会,继而是溢于言表的愤恨,但很快又收敛起情绪,对那人得体的说:“小孩子恶作剧罢了,何必上纲上线。
想必是仰慕我家老顾,知道他在这就想一睹风采,这样的人太多了。算他运气好,遇到了我,那就让他见见老顾吧。把他交给我的助理吧。”
“好的,顾太太可真是菩萨心肠,连这种骗子都搭理。”服务生将顾司交给了继母的助理便笑容满面点头哈腰得目送他们离开。
顾司跟着继母和助理上了电梯,不知为何,顾司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她要打我,仿佛这事他实实在在的经历过,如此真实而笃定。
然后助理就锁住了顾司的胳膊,那助理与其说是助理不如说是保镖更为贴切,两米的身高,壮硕的身材,直接让顾司无法挣脱。
继母转过身来,她面容扭曲,面目愤恨的扬起手,手上还有一把刮眉刀。
明明刀没有刮到身上,顾司的肋骨却疼了起来。好像它已经割在了身体上。
然后他一个反手,将助理抡了起来,一个抛物线,飞起来的助理朝继母砸了过去。
“啊——”继母苦痛的嚎了声。
同时哀嚎的还有被刮眉刀扎了鲜血直流的助理。
顾司的脑海闪过一个问号,和一丝诧异。
刚刚明明觉得自己无法挣脱,怎么这么容易就挣脱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纤长而骨节分明。
这手能抡起一个两米高的壮汉?
就...有点离谱...
恰巧电梯的门开了,顾司赶紧踏出电梯,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名新订的房间是顶楼最豪华的包间,服务生刚上完了一轮菜,关上门走了出来。
里面是觥筹交错的谈笑声。
顾司走到门边,听见里面的人说:“顾总,我就直接跟你坦白说了吧,不是我不想和你续合作,你也知道萧氏那边提供你分别和六个情人亲热的照片。
我倒不是管你的私生活,毕竟男人嘛...问题是你上半年进了两次医院,你说你又没个后代继承家业,我是怕你万一出了事,公司连个主持的人都没,这一闹腾,一交接,一耽搁,损失的可都是钱...”
顾名新带着醉意的声音怒喝:“胡扯,我身体好得很...”
“那你女人那么多怎么都生不出来?总不能是别人都不行吧?”
他声嘶力竭的吼:“是我不想要!!!”
顾司瞥了眼走道尽头的推车的脏衣篮里有一件服务员的衣服,如果脱掉自己这身地摊货穿上服务生的衣服,然后伪装成给顾名新惊喜的模样进去。
抱着他的脖子亲热的喊他爸爸,顺便不经意的替他解释去医院是陪自己看牙,再漫不经心的提一提对方对自己离世的母亲的“深情”。
这样又告诉了来者顾名新的身体没有问题,又掰正了他的形象,他不是滥情,只是流连花丛麻痹自己...看这人还能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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