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一本正经道:“有人举报你偷看隔壁刘寡妇洗澡!”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因这刘寡妇乱嚼舌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人身体一震,睁大的眼睛上满是不置信,连忙否认:“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偷看她洗澡!”
一顿否认后他回过神来吼道:“是谁,谁举报的!有本事让他出来?”
顾司淡定的说:“既然你说你没有,那你急什么?气急败坏?放心我们官府的人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的,我们一定会查清楚。”
顾司说完后不再给这人追问的机会,赶紧拉着云青彦走了。
而那些看戏的乡亲邻里看那人的眼神也复杂起来。
路上,师爷想问什么,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顾司猜这人要问的无非是为什么要打人,为什么要编瞎话,为什么要借官府之名做这事。
他都想好了龙傲天的装逼台词:呵,想做就做了,还需要理由?
结果师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把没有舞台的顾司急坏了。
“小祖宗方才真帅。”云青彦忽然开口,他语调缓慢从容,就像随口提了那么一句。
顾司愣怔的回过头,早知道他喜欢这样的,那他之前装屁的乖巧啊?
不过现在也不晚就是了。他畅快的笑了声,胆大包天的勾着云青彦的肩问:“只是方才帅吗?”
被搂着的云青彦身体瞬间绷紧,但很快放松下来,肃穆道,“方才特别帅,鄙人特别喜欢。”
顾司畅快的笑了一声,如果最开始喜欢云青彦是一见钟情的激情,那么如今他对云青彦则是相知之后喜欢他的一切。
他的美丽,他的挑剔,他的傲慢,他的全部......他都喜欢。
顾司十分愉悦的回应,“我也喜欢你,因为你一直帅!”
吞了一嘴狗粮胡非刻意把头偏向外面,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心里腹诽顾司的表里不一,呵,扮绵羊的小野狼
到了县令的府邸,顾司看着半人来高的大酒缸很是无语,这县令是不把他喝倒套话是不肯罢休了吗?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药?
想喝。
顾司心中猥猥琐琐,撸起袖子都准备开喝了。
云青彦不知什么时候招出了剑,轻轻一划,酒缸就裂开了。
顾司也裂开了,他还想......
算了,自己万一喝多了再把云青彦给......也不太好,可还是有些不甘和丧气......
巡府和县令一脸震惊的看着云青彦问:“大人这是何意?”
云青彦将手中宝剑“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正经的说着瞎话:“偶得一削铁如泥的宝剑,试试它是不是真如锻造者所说削铁如泥。”
这剑岂止削铁如泥,切砖石都跟切豆腐似的不豁口。
顾司忽然发现云青彦说瞎话也学的挺溜。
巡府和县令怎么说都是混迹官场的人,别的不行,眼力劲是有的。立刻奉承:“好剑,真是好剑啊!”
“恭喜大人得到如此宝剑...”
云青彦这才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痛心疾首道:“诶?这是酒坛吗?这么大的酒坛?是等下要喝得吗?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虽演技拙劣,尬得飞起。
可两位大人哪敢责备“天家之人”,连忙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们也喝不了这么多...”
云青彦诚恳的说道:“可宴席总是要喝酒的,这样吧,胡非,你去买点酒回来。”
不等两位大人阻拦,胡非就拱手称:“是。”然后大摇大摆出了门,大概是继续探查府邸了。
所以这一顿饭下来,巡府和县令依旧什么都没套出来,同时,他们也没套出来什么。
吃完饭后,云青彦用丝绢擦着嘴问道:“我记得昨日有蛇羹,今日怎么没有了?”
县令一怔,立刻答道:“我看大人昨日并未食用蛇羹,以为大人不好这口,今日就吩咐厨房撤下了...”
云青彦继续胡说八道:“昨日是舟车劳顿,胃口不太好。这蛇羹吃不吃是一码事,但桌上总要放一份才能彰显这宴席的档次。”
县令面露悟色,心想果然是天家的人,讲究都和他见的别的乡野大官不一样。
“下顿饭一定为大人上蛇羹!”
云青彦起身朝外走,并正色道:“不是为我上蛇羹,是提升宴席的档次。”
“是是是,乡野粗席,是下官招待不周了。”
云青彦忽然顿下脚步说:“还有,不要称为我大人,我混迹在随从之中就是为了隐藏身份方便行事...”
县令连忙卑微道:“是是是。”
巡府也立刻套话:“不知您要办何事,下官是否能帮上忙?”
县令也立刻接话:“是啊,大人...哦不...您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行事难免不便,不如交由我们代办?”
“代办就不必了。”云青彦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又说:“你倒是可以派个人协助我。”
县令感觉对方上套了,立刻给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便上前行礼道:“下官愿意协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