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两个都能明白这样的道理,那他们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他们自己识相地离开,总比我开口撵人好看得多。”
水溶想到他在老太妃宫里,听到的那些关于卫伯府里的传闻,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卫若兰,他对卫若兰道。
“兰弟,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可得把你手底下那些人管好了,不然,要是你身边的人都不可信,你所有的事情都会别人知道。”
卫若兰跟在水溶身边短短三日,便已经觉察出水溶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淘气,顽皮,他驭下的手段十分娴熟。
这么一相比较下来,卫若兰顿时觉得自己在卫伯府的下人面前,就好似一个傻子。
于是他便虚心向水溶求较,水溶自然乐得他如此,悄悄告诉了他许多收买人心,敲打下人的办法。
若是贾赦在这里,他只会嘴角一撇,然后不在意地说道,一个经常住在宫闱里,能够得到老太妃和皇后宠爱的孩子,怎么可能简单得起来。
关于水溶教卫若兰的事情那都是后话了,如今水溶和卫若兰两人一进林子,到了他们约定的位置,便见到了浑身脏兮兮,脸上也多有淤青的仇白在地上喘着粗气。
而站着的几人则也一个个都累的满头大汗,发冠也都松散了几分,可见是出了大力气了。
打人和挨打这回事,双方都出力气,一个躲,一个不让躲,都是体力活。
见两人一来,冯紫英便先说道。
“他认错了,也保证了不会找后帐。”
水溶嘻嘻笑道:“方才有两个人想要进来看,想要进来一探究竟。”
仇白一听,心里顿时懊恼起来,自己刚才应该喊得大声一点,这样那两个人就不会那么轻易走了,自己也不用答应了冯紫英他们那么多条件。
不过,水溶的下一句话,便让他后背渗出了冷汗。
“不过呀,他们被我拦住了,有我在外面看着,任凭他是谁,都进不来。”
冯紫英对着水溶躬身恭敬一揖,“多谢王爷出手相助,冯紫英感激不已。”
水溶不在乎地摆摆手,对冯紫英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冯兄不必如此客气,琏二哥那是我亲哥,我怎么也得帮忙。”
贾琏正在用随身带的水囊喝水,闻言一口水喷了出来。
“溶弟,你说什么呢?
我按照咱们两家世交的辈分,叫你一声溶弟,怎么就变成了我是你亲哥?”
水溶做了一个鬼脸,对贾琏说道。
“你爹是我表舅,我表姨是你姑妈,你不是我亲哥,谁是我亲哥啊?”
冯紫英几个家里早就探知了贾水两家的关系,此番被水溶当众承认,几个人虽然早就有所了解,但是听到确切的话,他们几个还是忍不住惊讶。
在地上躺着装死的仇白在得知了这一不算是秘密的秘密以后,心中更加绝望了。
他知道水溶的身价,现在水溶表现出和贾琏的关系这么近,他还是不要针对冯紫英了,好好活着不好么。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将仇白扔在了林子里面,他们几个则是骑上自己的马走了。
不过,贾琏还是好心地告诉了围场的侍卫,仇都尉之子仇白在追赶猎物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现在就在林子里。
所以,等侍卫叫了人将仇白给抬出来的时候,众人见到的就是仇白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浑身衣服破了好几个洞,粘的都是草叶和泥。
众人惊讶之余,便好奇地问他,为何会这么狼狈,仇白苦笑着,想到围场里按照数目,应该是还有一头投放进来,还没有被人猎到的熊。
便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的马见着了熊,吓得失控了,把我摔了出去,恰好有人想要猎它,我就爬着逃过一劫。”
而这个时候,从围场深处出来一队人马,他们抬着一头熊,从里面出来。
众人连同仇白一起往那队人马里头看去,发现正是齐渊的队伍,齐渊也发现了被人抬着惨兮兮的仇白。
不等齐渊开口,仇白就拉着他感谢道。
“多亏了齐兄,不然我今日就要命丧熊口了。”
齐渊在猎熊的时候,见熊身上有伤,却不知是何人所为,见仇白提起,便以为是仇白先伤了熊,也道。
“哪里哪里,若不是仇兄先伤了这熊,我们也猎不到它,我们猎熊的功劳当与仇兄共享才是。”
仇白一开始便和他们说要猎熊,在冯紫英得胜之后,更是郁闷得自己在围场里面乱转。
说是仇白先伤了熊,齐渊身后的几人也对此深信不疑,纷纷上前对仇白表示关怀,齐渊则是对着身边的小厮开口道。
“咱们也从林子里头出来了,你现在带着猎物去计数那里记上,就说这熊是我和仇兄,以及诸位猎得的,万不可抹杀了仇兄的功劳。”
他身边的小厮记下他的话去了,齐渊又安慰了仇白一阵子,等大夫来了,才离开。
于是乎,围场里的人都知道了,仇白在与冯紫英比试失败后,发奋图强,拼着自己一身的伤,最后猎了一头熊,证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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