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挑眉诧异,这玉佩是今日龙凤阁少东家送来的。
正是前段日子,大爷赏秦湘玉的那块儿。
本以为以着大爷的脾性,会厌恶湘荷院那位的表里不一。如今,他倒是不知道大爷怎么想了。可这又不是喜欢的样子。
福禄准备走,又听秦执道:“问问,怎么回事。”
福禄打着灯笼跑了一趟湘荷院。
待东西送到秦湘玉手中这才返回锦苑。
秦执还在书房,见了他,似漫不经心的问:“如何,我这表妹如何说?”
“表小姐十分欣喜,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说前段日子玉佩不见了她还担心又惶恐,又怕大爷生气,故这段时间都不安着。”
若不是那少东家告诉他,是丁香亲手所卖,他还真信了。
秦执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复而执笔写字。
一时间,福禄也琢磨不透大爷如何想。
日子悄无声息的过着,而随着七月越近,天气越热。
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变热的缘故,秦湘玉心中总有一股子不安萦绕着。
这段时间天太热,因而秦家各院的人都没一起吃早饭,都是各自在院子里吃的,这日,秦湘玉还没吃早饭,就见秦执身边的福禄来了院中,说是大爷叫秦湘玉过去一趟。
“表哥可说,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奴才从来不敢揣测大爷的事情。”福禄笑着:“不过爷挺生气的。”
秦湘玉寻思着福禄好歹是打小跟在秦执身边的人,于是拿了银子,递给福禄。
好歹要知道发生事情,她才好寻了对策。
福禄呵呵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昨夜爷在院中发现几个小贼。说是惫懒成风,偷奸成习要严惩,以儆效尤。”
既是大爷院中抓到了贼为何叫她去?
秦湘玉心中咯噔一声,想到一早就没见着的丁香。
其实,事情仔细一琢磨,她就能发现不对的地方。
这几日天气炎热的夜晚,她并没有感觉很热,反而夜夜睡的都不错。
难不成,这些日子,丁香都去大爷院里取了冰?这事儿,可大可小,端看大爷是什么态度。可,依福禄所言,大爷怕是要严惩。毕竟,这是他回府处理的第一件事情,若是小了,旁人只会当秦执脾气好,起不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若是往大了处理,丁香恐怕讨不了好,越想,秦湘玉越觉得心乱如麻。若是,若是她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走吧,表小姐。”
任是心头万千思绪,秦湘玉还是跟着福禄去了。
到大爷院子里的时候,院中已经聚了很多人,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近了,可以听到低低的哀嚎声,以及人群中的私语。
秦湘玉不解,问福禄:“这是?”
“大爷说让府里的人来瞧瞧鞭人。”
一眼瞧过去,一行十数人被捆在木桩上,无论男女,皆被扒了衣服受鞭,人人血肉模糊。
打人的都是秦执手下的私卫,各个身强力壮,一鞭子扫下去,即使是那昏迷中的人也忍不住浑身颤抖,发出无意识的呜咽。
秦湘玉手脚发凉,不忍再看。
可,丁香还在。
她不敢细看哪个血人是丁香,只颤着声音问:“丁香在哪儿?”
福禄见她脸色发白,道:“在里面。爷正审着。”
外面的人都被打到皮开肉绽,秦湘玉不敢想丁香的情况。
行至厢房门口时,秦湘玉竟有些发怯。
她一个受过现代教育平等自强的人,竟然不知,一会儿自己在秦执面前究竟该说些什么才能救下丁香。
“表小姐,请吧。”
秦湘玉推开门,就见秦执正坐于高堂,而丁香被缚了手脚封了嘴跪在地上。
她的身上并没有伤痕,秦湘玉松了一口气,
“丁……”秦湘玉刚一开口,秦执就抬头睇她一眼。
只一眼,秦湘玉就住了口。
再抬头时,她脸上已挂起甜甜的笑:“表哥,这是怎么了?”
“可是丁香,做了什么惹了表哥生气?”
饶是秦执一向不苟言笑,此刻也被她的故作不知弄得哼笑一声。
秦湘玉打量着他的神色,不知其是何意味。
她试探着又道:“若是她有什么错,表哥只管与我说。”
说了半天,秦执也不动声色。
于是,秦湘玉试探着伸手给丁香解绑。
怎奈她的手刚放到绳索上,秦执就按住了她的手。
冷沁沁的凉。
“表哥……”她抬头。
他收回手,垂眸:“我还有些话要问,表妹莫急。”
于是,她只得退回原位,笑意甜甜:“表哥请讲。”
“今日之事,表妹可知晓了?”
“啊?什么事?”
秦执却是不看他,转头看向福禄,眉目冷厉:“你可与表小姐说过了?”
福禄苦着脸不语。
秦执却是冷笑一声,“自行下去领罚。”
“是。”
福禄正要下去领罚,秦湘玉开口了:“福禄等等。”
胆敢违背大爷的命令,福禄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