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玉出了院子,却没有直接前往锦苑。
上次秦执与她讲喜欢那糕点,便回湘荷院做了点心,这才往锦苑去。
路上正好迎面走来两位美人。秦湘玉迷茫了一会儿,回忆是哪家闺秀来寻秦盈的?后来才想起陛下给秦执赏赐的两位美人。
美人脸色难看,显然是在秦执那儿吃了闭门羹。
两位美人自然明白陶氏的算计,也知道秦湘玉是陶氏准备推给秦执的人。对秦湘玉算不上好脸色,陛下给她们的任务就是拉拢秦执,秦湘玉自然算是她们的竞争者。
加之,她们从秦执身边的随从福禄嘴里漏出来的消息,大爷颇为看中这位表小姐。
她们用颇为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着秦湘玉,又与自己比较了下,发现秦湘玉不如她们貌美闪过得意,想来秦湘玉能在大爷面前得脸,无非多占了表妹这个身份,以及多与大爷相处了一段时间。
于是冷哼一声,与秦湘玉擦肩而过。
秦湘玉自然不明白她们的敌意,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来到锦苑发现值守的人多了不少,光是庭院门前,都多了两个守门的护卫。
听说秦湘玉前来,福禄露了面。
秦湘玉说明了来意,并递上了食盒。
“表小姐,爷伤重,须得静养,辛苦表小姐跑一趟,奴才替大爷谢过了。”福禄从她手上接过食盒。
“说的是哪里话,早该来探望表哥的,又怕耽误表哥养伤。那我晚些日子再来拿食盒。”
福禄点头应是,送走了秦湘玉。
得知秦湘玉并没有见到秦执,陶氏有些暗自急火,又知道皇帝赏赐的两位美人直接吃了闭门羹陶氏脸色总算没有那么难看。
“姨母,我怕是愚笨,不得表哥喜欢。”秦湘玉垂头,暗自伤神。
陶氏这边也在暗自焦急,她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要是秦执有意,早就顺水推舟了。连她二儿子秦席玉也觉得此事不妥,和她明里暗里说了几次,大哥不喜欢别人这么算计他,况且大哥就不是重情的人,恐怕陶氏这样的做法只会将秦执越推越远。
陶氏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只不过,若不用这些拴住秦执还能用什么呢?
陶氏叹了口气,“回去歇着吧。”
秦湘玉点点头,“我该日再来看望姨母。”
此时,秦执日夜兼程已至海郡。
抵达时,肩胛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有暗卫上前为他处理,暗红的血液从腐肉中淌出来,秦执却眉头也未皱:“人在哪儿?”
有人上前回禀:“就在隔壁院子里。我们怕打草惊蛇,都远远的跟着。”
秦执点了点头,待暗卫为他处理完伤口后,换了身衣服阔步走向旁边院子。
抬手。
便有人敲门。
已至深夜,家家户户都落了灯,唯有淡淡的月色,更显得冷清清的凉。
“谁呀。”庭院内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低声说着几句不耐的咒骂。
待门打开,立刻有护卫上前将人制住。那人睡意立马消散,惊恐的望着这群人。傻子也知道来者不善。
他欲喊人就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簇拥着中间的人走进陈府大门。
一路像过无人之境,所到之处碰到的人都被暗卫解决了。直到进了陈高的院子。
此时,陈高还在寻欢作乐,虽是断了根,可玩起女人的手段却不少。
一行人跨进陈高所在院子时,厢房门忽然被打开,跑出来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少女。少女面色苍白,眼角垂泪,一身衣服破烂不堪。
少女跑出来,看到眼前这一群人,眼神更加绝望。
她站在门口直愣愣的。
而里面却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你倒是跑啊。来人,给我把她抓进来!”
秦执阔步走过去,随即身边的暗卫就把少女拖了下去。
“怎么还不送进来?你们是想造反?”
他又骂骂咧咧了几句,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把女子送回来。陈高终于意识不对劲,太安静了。
陈高走了出来,而后对上正在门槛之外的秦执。
神色大震:“你,你怎么会在这这里。”
秦执未答,迈进门槛,灯光照耀着他的身影显得人挺拔修长。寻了位置坐下,便立刻有暗卫为他倒了一杯茶。
秦执从容的饮了茶,这才开口:“我为何不能在这儿?陈公公倒是叫我好找。”
陈高也走了进来,一开始的失态早已经收起,他蔑视的眼神掠过秦执,“不知秦大人找咱家有何事?”
秦执手执茶杯,眼神比月色还凉:“自然是取你性命的事。”
“秦大人口气可不小,若我出了事儿,便会立刻传回京城,陛下就会立刻得知是你违抗圣令。秦大人,抗令无异于谋逆。”
“谁知道是我动的手?陈公公,就算那位知道了又如何?为了你一个死人,对我动手,他敢吗?”
“!秦执!你是要谋反吗?”陈高见拿陛下压不住秦执,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想不到秦执竟然敢违抗那位的命令,要取他的性命。他最开始之所以有恃无恐,也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