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情欲之海,你为何不用清心伏魔咒阻止我?”
白芷庸清冷的脸上又泛起红晕,低声说道:“因为我若不帮你克服心魔,他日你必定抵不住靳无颜的诱惑。”
这话中隐隐含着醋意,遗音心神一颤,恍然如梦:“那我怎样才算是克服了心魔了呢?”白芷庸脸上红霞更盛,哀叹了一声:“当我再次诱惑你之时,你体内真气不再涌动,方为大成。”
遗音点了点头,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这么说庸儿还会诱惑我了?”白芷庸神色忽然一振:“或许会……但在咱们成亲之前,你还未克服心魔,我便会废了你的武功。”
遗音一惊,颓然说道:“莫说你瞧不起下流淫邪之人,我心中更是不愿,若当真有那么一天,请庸儿切勿手软。”白芷庸侧脸看着遗音:“我绝不会手软,但遗音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遗音望向白芷庸,点了点头:“什么问题?”白芷庸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我想知道,在你心中是怎么看待我?怎么看待靳无颜?”
遗音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怔:“论才智你们皆是智计百出,不分伯仲,论容貌更是世间绝色,但靳姐姐病态恹恹,我见犹怜,而你仙逸脱俗,惊若天人……”
白芷庸轻轻拢起遗音的脸颊,双目之中透着坚毅:“我答应与你成亲,自然不是戏言,距离咱们成亲之日,尚有十二天时间,你不妨好好想一想,若你心中对她仍有牵绊,我便终身不嫁、不娶。”
言语当中大有‘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之意,遗音心弦一颤,暗道:“她对我用情之深,我竟茫然不知。”
随之思索下去,又想起‘靳盼柳归’四个字来,幽幽叹了一口气,坦白道:“靳姐姐三番四次救我,对我情深意重,我对她虽无半点儿女私情,但终归是有亏欠。”
白芷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叹息,合上美目,不再说话。遗音自知失言,呆若木鸡,心中波澜起伏,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夹杂着连续闪耀的电光,整座大船剧烈摇晃起来,似是面临着随时倾覆的危险,白芷庸睫毛颤动了一下,轻轻说道:“这等雷电,平生未见,看来今夜咱们注定要同榻而眠了。”
遗音心中一喜,在她身边躺下,回想着与白芷庸经历的种种,辗转反侧,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