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抬眼望去,只见房中紫绫垂遮,东面有一面窗,窗扇隙着,隐约看得到外面的梧桐树,四张红漆木椅子立在四方,每一座上坐着一名汉子,正在喝酒谈笑,而中间的毛毯上躺着一名身着轻纱的女子,正是凝香。
柳遗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使得四名汉子脸色一变,齐齐推杯而起,而那凝香却镇定自如,与她对视。
只听坐东面的汉子,怒不可竭的说道:“哪来的王八羔子,打扰了大爷的雅兴。”
柳遗音仿若未闻,轻描淡写的说道:“王八羔子叫谁?”目光在屋内流转,最后落到纱衣女子身上,奇的是这女子竟不生怒,白绢掩口一笑,反而用美丽的大眼睛勾住柳遗音的目光。
柳遗音心里一颤,暗暗骂道:“真是淫娃荡妇!”那汉子见两人眉来眼去,勃然大怒,急窜而出,朝着柳遗音击出一拳,口中喝道:“王……谁进来谁就是王八羔子!”他本想说王八羔子叫你,但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忙改口,可惜仍未改对。
柳遗音摇头笑道:“原来阁下姓王,名八,字羔子呀,真是失敬失敬。”说话间,身躯斜斜一转,巧妙的避开那汉子的拳头,正在此时,又一名汉子也跃了出来,以一招‘饿虎捕羊’,袭了过去。
柳遗音双肩一晃,闪开了数尺,喝道:“老子被围攻啦,臭小子们还在屋顶乘凉!”第三名汉子闻言,突然一掌击在木桌之上,身子向屋顶弹去,冷然接道:“原来还有帮手,怪不得这般狂妄!”
柳遗音看他落掌之处,指痕宛然,心中暗道:“此人武功倒不错,定能让乌梦白的狗腿子吃些苦头。”思绪方落,但听屋裂瓦碎的声音,屋顶被掀开一个大洞,三名黑衣人落了下来。
这时,第四名汉子突然离座,朝那三名黑衣人扑了过去,口中喝道:“老子今天不宰了你们,老子就不信韩。”原来此人是鬼蜮拓跋的余孽韩厉,七十年前,拓跋驰被灭,其余孽分为无数枝丫,其中鬼蜮韩门势力较为强大。
与此同时,第一名汉子犹如疾风一般掠了过来,对着柳遗音的左脸举手就是一拳,此时,第二名汉子也反扑回来,两人左右开弓,拳掌交错,带着如利刀般的劲道朝柳遗音袭击而去。
柳遗音横里跨了一步,避到一个黑衣人身后,说道:“王八羔子,想打我,你来呀,你来呀。”话音未落,身子已朝那女子扑去,口中说道:“来,美人儿,我带你出去快活。”
还好韩厉眼疾手快,立刻反过身来,右手五指箕张,直向柳遗音头顶抓下来。
柳遗音心道正好,身形突然一转,破窗而出,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说道:“他奶奶的,四个狗杂种坏了老子的好兴致,你们不杀了他们,别回来见我。”
柳遗音刚刚离去,一道黑影就从旁边的屋顶转了出来,口中说道:“这女子到是有些小聪明,可惜比起我无颜孩儿来,仍差了一大截。” 接着身子一闪,落到凝香房里,说道:“听到夫人说什么了吗,杀了他们!”
那四名汉子立时喝道:“属下遵命!”那名叫凝香的女子,撕下脸上的易容皮,打开木衣柜,说道:“那她,要杀吗?”原来正真的凝香早被迷晕,关在衣柜里。
黑影摇了摇头,说道:“留活的,带去喂小黑。”
原来那黑影就是子车萱,自柳遗音离开无颜小楼起,她就如影子一般跟着柳遗音,暗中将柳遗音的动向传给递给靳无颜,让她早做部署,而那四名汉子和凝香姑娘也都是靳无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