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向靳无颜行去,刚走了五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不住叹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呀。”
叹息声未落,但听衣袂浮动,周围的暗桩已尽数出动。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当先出手,长剑一挥,径向靳无颜攻去,出手奇快,剑芒一闪而至,靳无颜右足轻点,飘身而退,避开了那汉子的一击,不料背后一柄大刀悄无声息的递了上来。
靳无颜纵身跃起,右脚踏在那身材魁梧的汉子的脑袋上向后一踢,那汉子的长剑瞬间穿入持刀者的身体,而那持刀者的大刀也砍在了那魁梧汉子的肩膀之上,鲜血汩汩往外流失。
靳无颜还来不瞧那两人一眼,就听到弓弦声动,八只长箭,火光闪闪,齐齐向她射来,靳无颜纵跃而起,直飞上两丈多高,半空中又打了一个转身,从衣袖中抖出一把银针,激射出去,七八声闷哼、惨叫传来的同时,她身子一沉,直向一名国字脸的汉子扑去。
那汉子抡起手中大刀抵御,岂料靳无颜动作奇快,眨眼之间,已逼近他的身侧,短剑贴着那人手中大刀直劈下去,她使的是上乘剑术中的黏字诀,如影随行,挥之不去。
岂料那汉子武功不弱,身子随即一侧,大刀一挑,拦腰扫来,靳无颜脚下用力,内劲外吐,短剑弹动,逼得那汉子身子再侧,靳无颜乘机跨前一步,左手快速绝伦的劈出一掌,那汉子躲避不过,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靳无颜已撂倒二十人,子车鸣鼓掌说道:“孩子,你的武功也长进不少。”靳无颜盈盈一笑,说道:“多谢爷爷夸奖。”陡然舞起一片剑影,朝子车鸣撤去。
岂料子车鸣身形一闪,竟然凭空消失了,靳无颜吃了一惊,振碗一剑,横扫出手,人却借势横跃五尺,定神四望,说道:“爷爷,这是咱们第二次过招,您还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
话音刚落,子车鸣的声音从靳无颜身后响起:“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才十岁,就已经将那‘飘絮剑法’练得如火纯青了,你很聪明,天赋也高,若非为情所困,当是我开国第一人。”
靳无颜听声辨位,分明就在身后,运集功力,蓄势相待,子车鸣话音一落,立时翻身一剑刺去,没料到仍是扑了个空,于是说道:“爷爷抬举我了,我连您的身影都看不到,有什么用。”
靳无颜话音刚落,子车鸣人已出现在靳无颜左边,喝道:“我真的是太纵容你了!”右手轻轻一拂,一股奇大的劲力,随声击到,靳无颜突觉握剑右肘一麻,宝剑脱手而出,身子也被那强劲的力道震飞了出去。
靳无颜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拔跃而起,左手探入怀中,摸出备用的银针,激发而去,子车鸣右手一挥,封开那些银针,左手一晃,掌风直逼靳无颜而去,沉声喝道:“你还不住手,当真一心求死吗!”
靳无颜避无可避,双掌平胸推出,疾向那排空而来的掌风迎去,双方劲道相触之间,靳无颜只觉得心头一震,犹如电击雷打,耳际轰然作响,全身气血翻动,喷出一口鲜血,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靳无颜忽然感觉一阵寒意,惊醒过来,但她睁开眼来却什么也看不到,鼻息之间又闻到隐隐腐臭味儿,心下一惊,暗道:“难道我到了阴曹地府啦?”这时旁边传来巫含玉的声音,只听他道:“靳姑娘,你醒啦?”
靳无颜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我还活着。”接着运足目力打量四周,此处原来是一座巨大的水牢,深约十丈,上面一片漆黑,不见天光,而他们正坐在距离东壁五尺远的一块浮石之上,四周都是冰冷的潭水。
靳无颜用尽全力向西望去,最多只能看到一丈左右的地方,看不清前方,不由的问道:“含玉哥哥,这是何处?”巫含玉苦笑一声道:“你还记得玉鼎启动,那堵墙后的黑洞吗?”
靳无颜道:“我们身处那黑洞之中。”巫含玉道:“不错。”
靳无颜又道:“爷爷惩罚我,将送我进来,但是你为何也在这里?”巫含玉道:“我说过要与你生死与共,就不能让你独自受罚,再说此处必定十分凶险,多一个人则多一份照应。”
靳无颜轻轻叹息,说道:“含玉哥哥,你真的很傻,我心中只有遗音,你没必要为我如此付出。”巫含玉心中苦涩,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突然大笑起来,说道:“这个你说的不算。”
靳无颜心知多说无益,又开始仔细打量这水牢。
巫含玉呆呆的瞧着她,忽然打趣说道:“其实,咱们这样,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靳无颜心中牵挂遗音,没有好气地横他一眼,说道:“还开玩笑,咱们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巫含玉道:“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这座水牢建筑之坚,只怕当今之世中,首屈一指,咱们想要离开,机会渺茫。”靳无颜摇了摇头道:“我不信区区一座水牢,能把你我困死于此……”
巫含玉道:“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我何尝不想出去,只是……”只是靳无袖出去以后,便会弃他而去,投入司徒遗音的怀抱,他心有不甘,而且靳无颜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靳无颜轻哼一声,打断他道:“难道你忘了我精通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