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筋脉被阻断太久,导致气血不通,我想举世之间,除了我以外,大概没有人能医治好你的伤势了,但是你将因此失去所有的武功,从今以后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这几句话听在白芷庸的耳朵,字字如刀,使她心弦微微颤抖了两下:“你说的可是真话?”
靳无颜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睛,脸上泛现出凄凉惋惜的笑意:“你因为呆子落到今日的田地,呆子要内疚一辈子,我不想她内疚,更不想她因此念着你,想着你,所以我没理由骗你。”
白芷庸见她说话之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奇异,若是旁人与她目光相触,定会被她忧伤、哀怨的神情感染,跟着黯然神伤,但白芷庸十分平静:“我不能失去武功,你心中定有两全之法。”
靳无颜眨了眨眼睛,忧怨神色忽然消失,说道:“好吧,你既然如此,我只好再次替你施针,延续你七七四十九天的性命,不过你得赶紧去北冥鬼府,请他们用洗髓大法替你重塑筋脉。”
白芷庸轻笑一声,说道:“在你心中应该还有其他法子吧,你指我去北冥鬼府,无非是想我离开此处,离开遗音,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你尽管施针吧,但我去不去,你就管不着了。”
靳无颜呆了一呆,说道:“你非要留在这里,我也管不着,可是呆子身怀千花万魔咒,会时常缠着我亲热……”说话间,双手翻飞,在白芷庸身上推拿,不一会儿便将其体内的银针取了出来,放进袖笼子里。
白芷庸忍不住打断她道:“请专心一点。”靳无颜耸了耸肩,又道:“其实有的时候死亡也是一种福气,长生不老未必有想象中好……”刹那间玉手一挥,一根银针刺入白芷庸心脏。
白芷庸始料未及,微微一怔,埋头拔下刺在心口的银针,一缕鲜血喷了出来,慢慢的浸湿了胸口的衣襟,突然间,她抬起头来,手指一弹,将拔下来的银针刺了回去,说道:“死亡既是福气,咱们何不一起?”当银针从她体内取出的那一刻,她便恢复了武功。
靳无颜双肩晃动,疾退两尺,还未缓过神来,白芷庸一股暗劲,已当胸直撞过来,靳无言左手接下一掌,右手一挥,撒出一片寒芒,说道:“我要和遗音逍遥快活,谁要和你一起死!”
白芷庸越用内力,身体就越发滚烫,心中暗暗忖道:“我的身体难以久撑,必须速战速决。”心念一转,杀机忽生,手中碧玉箫挥洒,寒芒如雨,带着丝丝的劲风,朝靳无颜攻击过去。
靳无颜立感压力增大,说道:“白姐姐招式狠辣,劲道强猛,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啦!”右手一挥,一根银针激发而出,只听铮的一声,白芷庸的碧玉箫竟被震了开去。
白芷庸呆了一呆,万万没想到靳无颜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当下沉声说道:“妹妹好深厚的内力。”手中碧玉箫一挥,又直欺而上,靳无颜左手斜斜划出,一连三变,撒出一片掌影。
白芷庸眼见碧玉箫与靳无颜的手掌即将相触,却未料到她撤出的掌影突然合了起来,化作一大股吸力,把她的碧玉箫吸了过去,不禁心头一震,招式一变,萧芒闪闪,横削靳无颜右腕。
靳无颜轻笑一声,手掌一荡,将白芷庸的碧玉箫震开,右手一招分花拂柳,一根银针刺在她玄机要穴之上,白芷庸中了一招,疾退了三步,碧玉箫挥动,一招回马兜枪,倒刺而出。
靳无颜气聚丹田,左掌一引,黏住白芷庸手中碧玉萧,右手又弹出一根银针,刺中白芷庸的玄机重穴,说道:“姐姐聪明绝顶,难道看不出来我在替你施针治疗,怎么狠心恩将仇报?”
白芷庸左手一掌,疾劈过去,强猛的掌风,划起了呼啸之声,直向靳无颜撞击过去,口中说道:“你确在引导我体内热力排出,但我做事向来认真,既然动了手就非得分出个胜负不可。”
靳无颜左手粘住碧玉箫,右手化拳,横里推出,硬接了白芷庸一击,但她未料到白芷庸这一掌功力异常雄浑,拳掌接实,旋风突起,被震的后退了两步,白芷庸则双肩晃动,凝立无恙。
靳无颜看着白芷庸,脸上绽出一丝淡淡、冷冷的笑意,说道:“白姐姐才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你大概是看到我心里头不痛快了,想要乘机撒一撒气吧?”白芷庸道:“是又如何。”身躯旋空横飞,碧玉箫挟着凌厉劲风,直向靳无颜劈下去。
靳无颜疾问左侧一闪,让开了白芷庸劈下的碧玉箫,右手银针斜斜撩击出去,避敌、还击,快速的几乎是一齐出手,但见寒芒过处,白芷庸中枢穴又被银针刺中,身体微微一麻。
再说白芷庸一击不中,借那碧玉箫抡动带起的风力,身子凌空一转,飘落到七八尺外,说道:“今宵你救我,他日你有难,我未必会救你。”靳无颜娇脆的一笑,说道:“我从未指望你。”
白芷庸冷冷的道:“还要针刺哪些穴位?”
靳无颜口中念道:“天窗、廉泉、缺盆、气舍……”说话间,双手挥舞,一根根银针应声刺入相应穴道,白芷庸眼见心口的针眼不断流出血来,但随着鲜血流失,身体温度也逐渐降低。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靳无颜见白芷庸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拍了拍手说道:“眼下你体内热力已经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