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长叹,莫非心里有悲痛之事?”
这次那人回过头来了,说道:“我心中没有悲痛之事,乃是为你感到悲伤。”白芷庸瞧清楚他的面容,脸色突然一变,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说道:“为我?子车爷爷为我悲伤什么?”
这人正是子车鸣,只见他长身而起,望着白芷庸,微微一笑,说道:“悲伤你痴心错付,遗恨人间。”白芷庸道心头一震,反问道:“芷庸痴心错付不假,但为何会遗恨人间,难道子车爷爷想要杀我?”
子车鸣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若肯归顺于我,自然能免除一死。”
遗音的背叛对白芷庸打击不小,使她想不开,竟然萌发寻死之心,如此一来,她反到不惧怕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子车爷爷行的若是正道,芷庸定当以您马首是瞻……”
子车鸣冷冷的瞧她一眼,截口问道:“若我行的是魔道呢?”白芷庸举起碧玉箫,说道:“爷爷传我碧玉箫,目的是要我守正辟邪,您若行的魔道,咱们只能兵戎相见了。”
子车鸣衣袖一拂,大笑起来:“无颜若像你一样遵从爷爷的教诲就好啦,可惜……哎,看着你遵训守孝的份上,我就让你死得瞑目,我不仅要行魔道,称霸武林,还要当皇帝。”
白芷庸愣了一下,也大笑起来:“子车爷爷这个梦未免太大了一点儿,既然是如此,芷庸唯有除魔卫道了。”子车鸣道:“你不怕山风吹闪舌头吗?凭你那点武功,也敢说这等放肆之言。”
白芷庸手中碧玉箫一展,说道:“纵然势微力薄,也当拼死一搏。”说话间已经一跃而起,碧玉箫带着凌厉的风声,如风雷突发,泰山压顶一般,劈向子车鸣,威力十分巨大。
要知道她自幼清冷,心如止水,唯有对遗音牵肠挂肚,她是真的想与遗音白头偕老,却未想到死而复活的遗音竟会背叛她,而这种背叛令她痛不欲生,因此这一招,她用足了十成的劲力。
子车鸣目睹这等威势,心中微生寒意,身子一闪,倏然后退五步,避开一击,说道:“是老夫小看你啦。”白芷庸心中悲痛,激起强烈的杀机,只听她厉声喝道:“这不重要,出招吧。”碧玉箫一转,一招‘狂风怒啸’,横里扫出。
子车鸣双目之中冷光闪动,使出一招‘呼风唤雨’,幻出一片掌影,反客为主,朝白芷庸罩去,白芷庸吃了一惊,将碧玉箫再转,疾向子车鸣右臂上削去,寒光一闪,杀气已及子车鸣衣袖。
但子车鸣却镇定自若,左手一翻,五指猛向白芷庸右手脉门抓去,他这一招看似缓慢,实则快如电闪,全不给对方让避、封架的机会,白芷庸若不肯收住横削之势,左腕脉门必将被扣。
但白芷庸身法灵动至极,左腕一沉,让开子车鸣疾抓的五指,与此同时反身拍出一掌,一股强猛绝伦的劲道,直向子车鸣撞了过去:“子车爷爷,您的武功的确高深莫测,但芷庸也非泛泛之辈。”
子车鸣轻笑一声,说道:“无碍,无碍。”右手一引,一股阴寒的力道随掌而出,接住了白芷庸强猛绝伦的掌风,接着厉叱一声,右手猛然向外一翻,将截住的力道反推回去。
白芷庸心头一震,赶忙收回内劲,但她收得回自己的内力却收不回子车鸣的内力,只觉得眼前人影闪动,冷光电掣,无数厉鬼张牙舞爪的朝她抓去,骇得她情不自禁的惊呼出来。
子车鸣见她花容失色,冷笑一声,不断催动内劲,将其全身罩住,说道:“博楼之人自命不凡,张口闭口仁义礼孝,我倒要看看,在我阴邪的真气下,这些信念有什么用。”
白芷庸只觉得一张张丑陋的、扭曲的、千疮百孔的脸不断朝她扑来,她不停的挥动碧玉箫,拼命的抵挡,但那些脸却有增无减,如潮水一般汹涌,令她心力交瘁,无力抵抗。
白芷庸被逼上绝路,就在无边无际的怨气将要把她湮没之时,她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体内清心伏魔咒功法被激发,碧玉箫瞬间爆发出千千万万道光芒,将子车鸣的怨气盖了过去。
子车鸣认出这功法,心神一震,喝道:“你当真见过矢志,看样子还杀不得你。”他曾在子车萱口中得知矢志离开了仙侠绝崖,但他没有亲眼所见,心中半信半疑,至到此刻,他才完全相信了。
白芷庸心神方定,立刻展开反扑,碧玉箫如利剑一般朝子车鸣袭去,但听那子车鸣轻笑一声说道:“方才若非你的功法引开了我的注意力,你岂能逃脱得开,再吃我一掌试试。”身子突然横移两尺,推掌而前。
但是白芷庸早已预测到他闪让的方向,并不与他接掌,右脚跟忽然一旋,左脚横扫过去,但闻一声闷哼,子车鸣的手臂竟被她踢中,退了半步,但白芷庸也被子车鸣真气反弹出去,撞在山石之上。
白芷庸几乎被撞晕了过去,但手中碧玉箫仍然紧握不放,左手扶着山石,缓缓的站起来,面无血色,说道:“子车爷爷方才使的就是神魔重心的功法吧,果然十分霸道邪恶。”
子车鸣低头望了望手臂,沉声说道:“钟离兄和墨先生将你调教得很好,无怪方才敢口出狂言。”白芷庸抱拳说道:“多谢夸奖,不知我与无颜相较,谁会技高一筹。”她觉得靳无颜真气与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