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留意着子车鸣的举动,但瞧到他口齿启动,知道在暗施传音之术,却是听不出他说的什么。
子车鸣瞧了一眼群雄,微微一笑,故意问道:“玲珑公子,你说什么?”玲珑公子目光呆滞,说道:“这空气中的确布下了蚀魂之毒,鄙人的武功敌不过这妖女,逼不得已说了假话。”
此言一出,群雄既然恐慌又愤怒,那名朝廷的将军忍不住跃然而起,朝遗音扑将而去,遗音眼见那将军扑来,正与出手相搏,耳边突然传来了靳无颜的轻喝之声:“将军,且慢。”
那名将军身形一缓,寻声望去,只觉得一张绝世无伦的娇美面孔,拦在身前,神色忽然一呆,问道:“姑娘要说什么,王明洗耳恭听。”
原来这王明与玲珑公子乃是生死之交,在宴会之前,玲珑公子就告诉过他,宴会之中,恐有变故,让他静待时机,所以宴会之初,口舌大战,王明没有插言岔语,此刻听到玲珑公子指正,又担心自己真的中毒了,变成行尸走肉,情急之下,才扑了出去。
靳无颜目光一转,和王明投注过来的眼光相触,轻声细语道:“王将军,小女子有礼啦。” 王明只觉靳无颜深邃明亮眼睛,充满魔力,令他心波荡漾,难以自禁,说道:“有礼,有礼。”
靳无颜道:“敢问王将军,可还记得宴会之初,乌公子的指正?”王明只觉得她的声音比灵鸟还动听,百脉亢奋,点头说道:“当然记得,乌公子指正玲珑公子,乃是他人假冒的。”
靳无颜哀叹一声说道:“其实乌公子的指正没有错,咱们眼前这位玲珑公子的确是他人假冒的,只是小女子想瞧一瞧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所以在乌公子指正的时候,没有揭穿。”
此刻,乌梦白已经恢复神智,冷笑一声说道:“你为何此刻又要揭穿?”靳无颜避开他的问题,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玉瓶,说道:“我这里有一种药,涂在他脸上,能让一切易容术现形。”
王明已经被她的摄魂术迷得晕头转向,接口问道:“你的药,当真有这般厉害?”靳无颜点了点头,如白雪般的玉手,优美的伸了出去,说道:“你若不信,何不拿去试试。”
王明上前一步,伸手去接玉瓶,与靳无颜的玉手相触,只觉得那柔滑的手掌似是带着强烈的电流,让他心跳加速,神色更显痴迷,说道:“多谢姑娘赠药,我这就去让他现出原形。”
待王明取走玉瓶,靳无颜暗中瞥了遗音一眼,只见她面色冷漠,显然心中压抑着怒气,无奈一叹,暗道:“呆子,不是我想用摄魂术控制他,只是眼下形势,我唯有如此才能扳回一层。”
群豪见王明将玉瓶中的液体倒了出来,往玲珑公子脸上涂去,均觉得此举甚为不妥,但他乃是朝廷大员的身份,也不好出手阻拦,但奇怪的是,那玲珑公子竟然呆呆的站着,由他胡来。
靳无颜见此,故作惊慌,立时瞧向子车鸣,正巧子车鸣也在看她,眼神之中,尽是讥讽。
靳无颜见到子车鸣讥讽的神色,心中稍微宽了一宽,但面上神色却更加忐忑,惊慌,似乎在
不断自我质问:“爷爷在笑什么,难道我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吗,如是如此,我该怎么办?”
要知道遗音和玲珑公子等人一样,吃了子车鸣的骨血,骨血一旦发作,遗音也将变成行尸走肉,任由子车鸣摆布,而靳无颜早就料到这一点,提前在遗音身上做了手脚,控制骨血发作。
正在她思付之时,玲珑公子已经大变了模样,众人不禁唏嘘。
靳无颜瞧了一眼众人,说道:“他既非真的玲珑公子,他的话则不足为信,目下仅仅有乌公子一人发生过癫狂,但他究竟是中了蚀魂之毒,还是走火入魔所致,仍是无据可依。”
子车鸣双眉一扬,冷冷说道:“无颜孩儿,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倔强。”靳无颜道:“爷爷,不是无颜倔强,只是凡是逃不出一个理字,遗音是我心上之人,遭人诽谤,我怎能不管。”
子车鸣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做爷爷的不客气啦。”当下对着遗音暗施传音之术,只听他说道:“快承认你是妖女,是北冥鬼府派来的奸细,想要扰乱中原武林,奴役正道。”
遗音听到他的说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子车前辈,您暗中传音给我做什么?”
子车鸣微微一惊,瞬间明白定是靳无颜提前做了手脚,防止遗音体内骨血发作,心中怒火高涨,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呼的使出一招‘泰山压顶’,朝遗音劈去,他这一招并非真要置遗音于死地,而是逼出遗音体内的禁制。
遗音正准备接招,岂料厅外又射进来一抹人影,只听那人影喝道:“伯父,侄儿来会一会你。”接着长袖倏然一拂,一股潜力推了过去,竟然把子车鸣那挟带啸风之声的势头封了开去。
待那人影站定,群豪抬眼望去,不由的呆了一呆,只见薛涛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叫道:“师父。”群豪这才回过神来,齐声叫道:“白楼主。”
白遗风抱拳回礼,然后目光落在遗音身上,说道:“遗音孩儿,别来无恙?”遗音想起与白芷庸成亲之时,白遗风曾力挺于她,心中愧疚,抬起头来叫道:“白伯父。”接着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