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生辉,想来必是至上真品,殊不知它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叫作肠穿肚烂丸。”焦作云道:“正因如此,老夫才上了先入为主的当。”
苏木继续道:“后来你假意答应听我差遣,想要骗取解药,但你又怕我拿假药给你,所以你故意说出先奸后杀四个字,目的是加强我救你之心,因为你表现得越不甘心,我越容易上当。”
说到这里,苏木微微顿了一下,双目中露出赞许神色,说道:“俗话说的好,浓缩是精华,你的确很聪明,知道心理暗示,又知道吸取教训,可惜你的对手是我,我早已猜透你的心思,你见到第二颗药丸平平无奇,认为它十之□□是真解药,却不知它是一种蛊。”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骆娇雪的脚步声,眼珠子微微一转,继续说道:“这种蛊产于边荒,与施蛊者心灵相通,也就是说除非施蛊者催动心念,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发作……”
焦作云惨笑一声,打断她的说话,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想不到我天下第一恶人竟然败给一个臭丫头。”苏木笑道:“别气妥,你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你得等上一个月。”
焦作云怨毒的看着她,说道:“养虎为患,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据你所言,除非你用心念催动,蛊毒才会发作,换句话说,我若将你杀死,这蛊毒便永生永世不会发作了。”
苏木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不失是个好办法,只是你得悄无声息的杀死我才成。”焦作云道:“恶人宗旨有仇必报,有恩仇报,老夫相信,这一天,你不会等得太久。”他之所以坦然说出这些话来,乃是因为在聪明人面前,没必要说假话。
苏木淡然一笑,说道:“这很好。”接着身子微微一转,目光从骆娇雪身上掠过,最后落在遗音脸上,轻声细语的说道:“咱们今夜暂且住下,待我替你检查了伤势,再作计较。”
骆娇雪被她瞧得脚底发凉,竟有些后悔与之同行,但营救玲珑公子之事,还得仰仗遗音,只得委曲求全,谦卑的说道:“遗音姐姐,你的伤势要紧吗,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遗音冷冷一笑,说道:“有用吗?”举步朝酒楼大厅行去,厅内坐满了人,皆是灰衣劲装,身边摆着兵器,苏木淡淡一笑,说道:“焦作云,看不见牛鬼蛇神当道吗,还不开路?”
众人闻言,说不得就要跃起,正在此时,一名身着淡黄绸褂,脚穿粉底长靴,玉面剑眉的男子突然从人群总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南阳穆家,邀请三位到府中做客。”
苏木抬眼瞧他,只觉得此人生得俊俏,但双目中暗藏□□,婉言说道:“我们与南阳穆家并无交情,为何要去做客?”玉面男子眼珠子左右转动,暗示性的说道:“因为这里不安全。”
苏木环顾四周,笑道:“我有天下第一恶人护航,有什么好怕的。”男子从怀里摸出一张请帖,说道:“三位恐怕有所不知,这南阳城内除了我们穆家以外,最有实力的乃是伏虎巷张家。”
苏木觉得他说话甚是滑稽,反问道:“这与我们何干?”玉面男子将请帖递了过去,说道:“相信你们在来的路上,已经遇到过不少武林豪杰了,他们来此,皆与这请帖有关,而这请帖又与你们有关。”
苏木不去接纳请帖,而是扶着遗音绕路而行,说道:“即便这请帖冲着我们而来,我们也是不怕,谁若觉得活够了,只管放手出来,大可尝一尝天下第一恶人撕心、断肢、破脑的滋味。”
话说这般,还真有不怕死的主跳了出来,长剑指着苏木喝道:“好个妖女,当着这么多英雄豪杰面前,还敢如此泼口撒野。”而那玉面男子身子突然一横,说道:“张龙,有我在此,你休得嚣张。”
柳遗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客栈的床上,白衣女子已消失无踪。
她略作收拾便出门结账,刚来到客栈大厅,便有数十个江湖人士迎了上来。
遗音走出客栈:“你们认为是我灭了魏家全族,为何还不动手,难道在等什么人?”一名身虎背熊腰的男子,站了出来:“在下姓张名洵,人称‘震天狮子’见过姑娘。”
遗音眉头一挑:“震天狮子,这么说来狮吼功特别厉害了?”张洵拱手说道:“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张某实在是不敢当……”
遗音微微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看大哥你也是光明磊落之人,这话我只说一遍,魏家灭门与我绝无关系,你可相信?”
张洵又重新打量了遗音一眼,微微一沉吟:“在下见姑娘眼眸清澈如水,相信个中或有误会,魏家大公子已经去找周家小姐去了,稍后有分晓,还请姑娘留步。”
遗音目光扫过众人:“即便你们是用缓兵之计,我也相信了,我本就要去找那周依依还我一个清白,既然魏大公子先我一步,我也省了一些麻烦。”
张洵走进一家茶寮,伸出右手做请:“难得姑娘如此深明大义,那咱们这边说话。”遗音点了点头,暗道这人生得粗犷野蛮,竟也是个知书识礼之人,真是难得。
张洵见她投来欣赏的目光,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羞赧,暗道我出道三年,从未有女子如此看过我,莫非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