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白墙黑顶的平房前,立着一道赤裸的身影。
“兴奋过了头,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能忘!”
陈九渊苦笑着摇摇头,此刻他正光着身子,完美的身躯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冷冽的空气中。
好在这地方紧挨雪山,平常很少有人过来走动,要不然他非得当场社死。
“小兄弟,这零下十几度的大冷天,你咋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我家里火正烧得旺,你先跟我回去暖和暖和。”
就在陈九渊打算御空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紧接着,一阵匆忙的跑动声响起,把地上的积雪踩得嘎吱嘎吱响。
陈九渊面露尴尬地转身,只见一个头戴雷锋帽、身着军大衣的高大汉子正立在自己身后,两只手迅速地解着身上的衣服。
没一会儿,汉子就把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陈九渊身上,接着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家走。
陈九渊略作思索,收起了自然环绕在周身的力量。
要不然,就算是一百个这样的汉子使尽吃奶的劲儿也休想拉动他。
他任由汉子抓着自己的手,跟在其身后朝远处的平房走去。
大汉还没跨进家门就朝屋内扯着嗓子高声叫嚷:“娟,再往炕里多多添些柴火,然后去里屋拿一套新衣服出来。”
听到屋内传来回应后,汉子这才伸手推开门,热情地邀请陈九渊进去。
陈九渊一迈进房中,立马就感觉到温度瞬间升高了。
他随意扫了一眼,入眼的是一张土炕。
炕上铺着厚厚的蓝色床单,几件衣服整齐地叠放在上面。
正中间是一张炕桌,桌上几盘简单的农家小菜正呼呼地往外冒热气。
一个大电视正对土坑,里面播着棒子国的狗血剧,典型的东北农家风格。
“我家婆娘没事就喜欢看这些。”大汉拿起衣服,递给陈九渊,憨厚的脸上绽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小兄弟先把衣服换上,别冻着了,这鬼天气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都受不了。”
陈九渊点了点头,接过大汉递来的衣服当面换了起来。
大汉在陈九渊换好衣服后,才认真端详起眼前的这个青年。
冷峻坚毅的面容,深邃的眼眸,一米八的身高再搭配合体的黑色羽绒服,实现了他对英俊的所有幻想,
一时竟看入迷了。
陈九渊见眼前的大汉一副看见美女的呆样,咳嗽了两声:“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汉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走神了。
我叫赵大力,是个猎户,不知道兄弟你咋称呼,怎么光溜溜地一个人在外面站着。
也是进山寻宝贝的?这雪神峰可是处处危险,一个人万万去不得呀!”
陈九渊回答:“我叫陈九渊,大力哥,这山里有什么宝贝?
赵大力咧开嘴笑了:“来,咱们边吃边谈。”
说着,赵大力两脚一用力,把脚上的雪地靴蹬出去,爬上了炕。
陈九渊也上了炕,盘腿坐在赵大力对面。
不多会儿,房门再次被推开。
陈九渊扭头望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端着一盆炖大鹅走了进来。
女人看到一个俊美如妖的青年正盯着自己,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站在原地忘了走动。
陈九渊见女人一副失神发呆的模样,微微一笑,转过头不再看她。
赵大力见自家老婆这副模样,当即豪爽地说道:“咳咳……秀娟啊,陈兄弟俊吧,别傻呆呆地杵着了,快上炕!”
名为秀娟的女人满脸羞赧地上了炕,一边给赵大力倒酒,一边时不时偷偷瞄向对面的陈九渊。
酒过三巡,赵大力已满脸涨红,对着连饮七瓶高度白酒仍面色如常的陈九渊不停竖大拇指。
“陈兄弟,真是海量啊。”赵大力打了个酒嗝,接着说道:“也不知咋整的,最近咱们村里来了好几拨人,全是开豪车来的。
男的阔气,女的漂亮,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穿黑衣的威猛壮汉,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九渊也不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赵大力又闷了一碗白酒,大手抓了好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才接着说:“嘿,真够奇怪的!咱们这雪神村平常连个外乡人的毛都看不到。
就这几天,那豪车一辆接着一辆,跟赶趟似的,呼呼地往里开。
我听村里的二狗讲,他们正找村里的老猎户当向导,出的价一个赛一个高,这两天都飙到一小时一万炎夏币喽!
把我听得心里直痒痒,可一听是去雪神峰深处,立马就没人敢接这活儿!”
陈九渊好奇地问:“这雪神峰深处有什么?怎么你们这些老猎户都不敢去?”
赵大力听到陈九渊的发问,脸色变得煞白。
他浑身酒气地跳下炕,紧张地把门打开一小条缝,伸头左右瞧了瞧,确认没什么异样后,“砰”的一声将门窗牢牢关好。
转过身,赵大力回到原位,道:“陈兄弟,我可一点不瞒你!那雪神峰的深处简直就是要命的地儿,危险到了极点!
就在三个月前,村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