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台阶一路向下滚去,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大清早的不睡觉,找我有事?”
陈九渊把包子塞进嘴里,脸上挂着一抹淡笑,目光看向柳青烟与杨炜。
至于柳青烟身后站着的女人,则被他直接无视。
柳青烟此时早已被那几具无头尸体吓得尿了裤子,昨晚的夜宵也都吐了个干净。
倘若不是强忍着恐惧,硬撑着扶墙,她恐怕早就晕过去了。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对陈九渊的害怕,带着哭腔说道:“陈,陈九渊,你,你别乱来!”
杨炜也是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兄,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别冲动。”
他们身后的女人克徕蒂紧盯着那杆金色长枪,仔细感应着其中的能量。
顿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猥琐的炎夏猴子碎尸万段。
克徕蒂一巴掌扇在杨炜头上,打得他像个陀螺般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蠢货!
这位大人就是你嘴里的普通人?
我看你的脑子是被屎糊住了!”
杨炜被打得晕头转向,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连忙跪在陈九渊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道:“陈九……不,陈少,陈哥,陈祖宗。
我被精虫上头才会听了这贱女人的挑唆来找您麻烦,我糊涂啊!
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这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了。”
陈九渊笑而不语。
“贱人,你竟敢在陈少面前站着,不想活了你?”
杨炜转头瞧见柳青烟竟然不知死活地杵在原地直勾勾看着陈九渊,魂都要被吓飞了。
他在心里暗骂柳青烟就是个傻 13:“这可是个杀神,你不要命,别连累老子,老子还没享受够人生呢。”
柳青烟流下两行清泪,轻咬嘴唇,竭力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缓缓朝陈九渊靠近,声情并茂地说道:“阿渊,你真就这么铁石心肠吗?
你真能将我们曾经共同拥有的美好时光,彻底从记忆中抹去吗?
你忘了我熬夜为你织的那条围巾了吗?
你又忘了我……”
“我忘你姥姥个腿,柳青烟,你真是让我恶心到极点,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
她的深情演绎还没来得及完全施展,就被陈九渊一巴掌狠狠抽飞。
身子像炮弹一样撞穿墙壁飞了出去,留下一个残破的大洞。
柳青烟身处高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的余光匆匆瞄到身下的地面,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这可是六楼啊,没有神迹出现,她必死无疑。
柳青烟绝望地闭上双眼,耳畔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低吟,不安的等待死神降临。
就在她即将被砸成肉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暖烘烘的。
仿佛有无数只轻柔的小手在温柔地抚摸全身,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
“想死得这么轻松?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陈九渊那带着戏谑的话语在她耳边悠悠响起,让柳青烟稍微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柳青烟挣扎起身,理直气壮地质问道:“陈九渊,我给你戴绿帽子了,那又能怎么样?
如今这个社会,谁的头上没被戴过几顶?
你好歹也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思想怎么还如此守旧刻板?
婚前大家都随便玩,婚后你又能打包票自己的老婆不出轨?
有的甚至是多人共享一个,人均七八顶帽子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可这也罪不至死啊,我承认你现在有能耐了,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我。
我不会反抗的,当然以我的能力也反抗不了。”
陈九渊点了点头:“你说对,单纯的出轨的确罪不至死。”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被陈九渊定在半空的杨炜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忙讨好道:“陈少,小的只是来砸门,绝无伤害您的想法,是不是……嗷……我的手……”
噗嗤——!!
“让你说话了?”
陈九渊挥出一道凌厉风刃,干脆利落地斩断杨炜双臂。
同样被定在半空的克徕蒂同情地看着惨不忍睹的杨炜。
“好可怕的炎夏男人,我一直觉得自己在组织里够冷血了,可跟他的狠辣相较,我给他提鞋都没资格。”
陈九渊背手走上前,捏住柳青烟下巴,沉声道:“你对我没了感情,嫌我穷,追求新鲜刺激,这些我都能够理解。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找人来杀我。”
柳青烟感觉下巴快碎了,疼得眼泪直冒。
这这次不再是伪装,而是真哭了。
她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陈九渊,我从未有过杀你的念头,真的没有。”
柳青烟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吃力。
陈九渊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