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黑熊很沮丧,那么多的努力,一次次抱着希望,一次次撞到南墙,让谁都沮丧。但他们的沮丧,如果别人知道药酒的事,就会说他们有点凡尔赛的味道了!恐怕会羡慕嫉妒恨吧!
但要说黑熊对章剑有意见,那是不可能的。这只是冲动之下的表现而已,要知道,在他的意识里,章剑其实是一直对的那个人,要不怎么也会跟着喝什么药酒?听到章剑的命令,黑熊立马转回身,乖乖地拿个小凳子坐了下来。
五人围坐后,会议开始了。章剑直直地看着黑熊,足足有半分钟,看得黑熊低下了头,不敢吱声,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空气似乎凝固了。
章剑的霸气尽显无余,他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爱护自己的兄弟,也愿意在工作生活中讲民主,不过民主后面紧跟着的是集中,不要集中的民主,章剑容不得,这个先例决不能开。如果先例一开,便是涣散的开始。
章剑的思政课时间来了,讲了有十分钟,最后板着脸说一字一顿地说:“下 不 为 例。”然后换了一副神色,说:“开始开会吧。大家都谈谈自己的感受,没有收获不要紧,感受也是一种收获嘛。老黑,你先说。”
黑熊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只要章剑还点他的将,就说明他的气消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看到这里,章剑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老黑还不是不可救药。
只听黑熊说:“这个障碍跑起来,真的很痛苦,我是一边跑一边琢磨,不小心摔了好几跤,那个滋味,估计大家都有体会,惹得我大怒,狠狠地朝障碍上踢去,没想到把脚给踢破了”,他脱下右脚的鞋袜,只见右脚大趾乌青,趾甲好像松动了,渗出丝丝鲜血。
听了黑熊的话,大家深有同感,白熊、棕熊和姬如龙都先后谈了自己的感受,反正就是憋屈两个字,特别是棕熊谈到就像新兵一样时,其他人都是大点其头,赞同棕熊的说法,让章剑心里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
章剑感觉大家这个共同的感受可能很重要,毕竟说一千道一万,虽然说法各不相同,但核心就是像一个新兵让人接受不了,毕竟都是兵王级别的存在,就像一个叱咤沙场的老将,忽然被免去一切职务,只能做一个小兵一样,不是吃不了那个苦,而是心里的那份骄傲不允许。
想到这里,章剑说:“那么问题来了,大家都曾经做过新兵,然后成长为每个部队里的一代神话,大家都谈谈第一次跑障碍时的情形,又是怎么克服这个问题的,毕竟现在的我们,和那时的自己其实是一样的,只是多了几年记忆、多了几份骄傲而已。”这个算是忆苦思甜吗?
其实变换了环境,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还想摆老资格,那是最愚蠢的做法,但大家都不是圣人,谁又能“日三省吾身”呢?当面临新环境时,其实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如何尽快适应它,如何尽快掌控它。
大家都谈了自己的新兵连,都谈了自己的班长和战友,都谈了自己是如何由一个新兵蜕变为兵王的。
章剑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说:“我初到七师时,为了把最优质的资源发挥到最大限度,七师组建了新兵团,这是一次新尝试,教官都是通过全师比武挑选出来的,班长都是在全师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班长,他们每个人军事素质都非常过硬,在我们新兵眼里,那真是神一般的存在!也就是那一年开始,七师训练出来的新兵都非常出色。
还记得我们的班长是湘南人,个子不高,估计还不到一米七,他跑400米障碍简直就像飞一样,100米内共有八个障碍,需要两个来回,除高板和高台外,全程手都不沾障碍,直接一飞而过,那个动作潇洒写意,如行云流水,我们新兵都看呆了。
后来我自己也能做到了,甚至比班长做得还好,但那个印象始终印在脑海中”。
说到这里,章剑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脑海中重播着班长过障碍的影像。大家听到这里都深有同感,看章剑陷入回忆,也没有惊扰他。过了一会,章剑从回忆中醒来,不好意思地冲大家笑了笑。
章剑接着说:“还记得第一次障碍训练,班长做过示范动作后,带领我们逐个障碍走过,介绍了标准和要求,还有越过每个障碍的动作技巧,这些对一个新兵来说,恐怕一时之间吸收消化不了。
我记得对我帮助最大的一个技巧就是,量好两个障碍之间的距离,跑步中调整好步幅,达到步数时马上起跳,让我受益匪浅。班长说这其实是个土办法,教材上也没有教,只是一代代班长口口相传的。”
其实大多数技巧都是土办法,是一代又一代战士,在战场用生命换来的,是训练场上流血流汗摸索出来的,尽管看上去没有那么高大上,但好在能够克敌制胜,是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最好体现。
比如对倭国、犹撒国的作战,在兵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采取坑道战术、夜袭战术、近身肉拼战术,舍身炸毁敌人的碉堡和坦克,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可歌可泣的英雄,这些虽然是被逼出来的土办法,但运用这些土办法的,却是最为伟大的英雄!
土办法每个部队都有,但在400米障碍训练上,就都大同小异了。克服400米障碍,其实只需要两种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