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拉扯。
钟承止完全不着一力,懒懒地靠在重涵怀里由着重涵随意地摆弄自己。重涵喘声渐重,在钟承止一侧的脖颈,脸颊,嘴角上不住地吻舔,轻咬。
此处三楼,楼下偶有人走过,可以听到脚步声与说话声。
重涵摸到钟承止的碎玉问道:
“这是什么?”
“这是你们的天下。”
“?”重涵不明所以,但心不在此。
“你想要天下吗?”钟承止问。
“不要,我要你就够了。…………承止。”
“恩?”
重涵越抱越紧,好像要把钟承止搂到心里,揉捏的手越来越用力:
“……你是我一个人的,全部都是我的。”
钟承止轻轻笑了一下:
“你说是便是。”
重涵转了一下身把钟承止半压在身下,看着钟承止低垂的眼睫,衣冠不整的上身,些许露出的胴体和微微泛红的面容,吻上了他的唇……
……
突然。
楼下喧哗声起。
“掌柜!你们吃的里面下了什么药?我闺女吐得厉害!”
“我也肚子疼……”
楼下客人开始吵闹起来,先几人肚子痛呕吐还以为是自己问题。竹松看照说是大名鼎鼎的客栈,不会在吃的东西上有何不妥。此时一人喊出来便立刻全闹起来,然后越闹越大,肚子痛的人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钟承止听到睁开眼,摸了一下重涵的脸,把他推开,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进到房间里:
“景曲。”
景曲从外屋进来,看着钟承止衣冠不整正在整理的样子。
“吃的看看。”钟承止对着景曲说。
刚刚吃的饭还没叫人来收拾碗筷。
景曲拿出身上一瓶小药瓶,倒出一点绿色粉末和剩菜混在一起,过了一会全都变得乌黑。
重涵在阳台自己稍微平复了下,才走回屋里,见钟承止面色凝重便什么都没说。
“带药了吗?”钟承止问景曲。
“未带这类。”景曲回。
钟承止稍提高音量:
“长苑,我知道你在,要楼下车夫把马车赶过来,立刻回重府。”
“怎么了?”重涵问道。
钟承止回头看他,抬头摸着重涵的脸:“有没不舒服?”
“没有啊。”重涵摇摇头。
“先回去,越快越好。”
说完钟承止直接下楼,景曲收拾了下东西跟着,重涵也只能跟了下去。
楼下已经乱成一团,有的人直接吐在地上,有的在和小二掌柜撕斗。场面完全和竹松看精秀雅致的景致丝毫不符。
钟承止左右环顾一圈,然后便不动声色地穿了过去,重涵和景曲跟随其后。
上了马车行至一半,重涵果然开始肚子痛,过了不久就开始吐。他实在没忍住有一下吐到钟承止身上。钟承止完全没在意,一只手一直放在重涵背上,让重涵靠在自己肩怀里。重涵感觉背后有暖流,使自己稍微舒服点。
但实在越吐越厉害,肚子越来越痛,吐到最后无物可吐,只有胃水。
重涵一直强忍着一声没吭,但面容可见难受之至。全身虚汗,浑身发冷,颤抖不已。
“坚持一会,到家就好,今日殿试又未想过会外宿,什么都没带。”
钟承止一边摸着重涵的背一边在他耳边说道。
回到重府已经夜晚。
长苑直接把重涵抱起,送到重涵自己房里床上,钟承止和景曲回到自己房间。
景曲在行李里拿出其中一个药瓶取出三颗药丸,与钟承止俩人各服一颗。之后钟承止赶快拿去给重涵服下,接着在重涵身上运气。
过了约莫快半个时辰,重涵才觉得缓过气来,疼痛渐消,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钟承止。钟承止这才在下人服侍下换下被重涵弄脏的外衣。
重涵看着钟承止脱衣穿衣,想起了刚刚在竹松看,心里身上又感觉火热,然后就别提有多郁闷了,有这么卡一半的吗。
钟承止换好衣服,走了过来,坐在重涵床边,又亲自给他喂了一碗魏老吩咐下人煮的菜粥。
“吃了药就没事了,睡一觉便好,明日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钟承止放下空的碗勺。
“不,明日我要与你出去逛街。”重涵躺下看着钟承止说。
“那早点睡,明日再看。”钟承止用手指刮了下重涵下巴。
重涵立刻就抓住钟承止的手:
“你陪我睡,睡我这。”
钟承止一笑:“我陪你睡你还能睡吗?”
“……”
重涵一时语塞,钟承止陪他睡……他一定不睡干那卡一半的事了。
“乖,先休息,我也去休息了。”钟承止想把手抽出来。
重涵抓着钟承止的手又往下拉了拉。
钟承止会意,俯身在重涵唇上一吻,然后看着重涵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房间。
重涵身体里火简直要烧出来了。黄昏里钟承止的样子,身体、动作、表情在他眼前不住的晃。只能在被子里自己给自己灭了把火才慢慢睡去。
……
钟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