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放了满满一桌,色香俱佳。
上完菜,侍从离开关了门,樊可然便说道:
“三位请尝尝小樊楼的招牌小菜,虽然定比不了京城的珍肴,也算点地方小味。”
“樊堂主自谦了,昨日就已尝过小樊楼的手艺,与京城白矾楼、霞凌阁相比也不逞多让。”成渊回。
“我说樊堂主为何要约我们在内场,原来是想要乌铁来先行试探一番,可真是好招。”钟承止拿起筷子。
“实在是失礼,成大人钟大人想必也知道现在漕运三帮的情况,在下也是稳妥起见不得已而为之。”樊可然抱礼回道。
成渊转头对着樊可然问:“既然乌铁在这,那樊堂主是想请鸣鸿派给清帮做助力来打这次的漕运三帮内斗?那这局面可与外面相传的完全不同了。”
樊可然:“如若在下不请鸣鸿派帮手,那形势就如外面相传的一样,清帮毫无可胜之机。在下同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不想要兄弟们去白白送命,也不想要清帮这么多年的传承就断在第一个女堂主之手。”
“何止鸣鸿,还有昨日镜中花水中月,虽然一旦鸣鸿介入了他们便无什么大用。”钟承止边吃边说着。
樊可然豪爽又略带自嘲的一笑:“近日与乌铁掌门接触后,发现这世间在我们寻常人知道的以外好似还有另一番天地。如若一般来看,能上披靡榜之人,在江湖里即便不算顶尖,也定是一等高手,能招到手上便是一大筹码。而临帮已经将一川派收到麾下,其中便有披靡榜第三的赵丸丸。一川派这几年声势颇为壮大,大有追赶扶山派之势,若不是镜中花水中月与一川派素有嫌隙,说不定也早就加入了临帮那边。”
“呵。”钟承止一哂:“一川派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追到扶山与鸣鸿的,这其中有你们所不知的规则。虽然扶山与鸣鸿这些年都有衰弱,因为他们也没守规则,但好比瘦死的老虎无论如何都比猫大太多。所以假如鸣鸿真站你们这边,你大可不用担心那一川派如何。”
“但如若京帮临帮能拉到扶山派……”樊可然略皱眉头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扶山派定不会参与你们这些事。”钟承止斩钉截铁地回答。
成渊在一旁接道:“樊堂主今日叫我们来又为何事?”
樊可然点了点头顿了下,说道:“本一开始只是冲着既然能轻易打败镜中花水中月,看看是何方高手能否招到麾下。之后去查三位来历,发现不是那么简单,便连夜快马通知京城细作调查,方知道了是成大人与钟大人,但又不知两位大人究竟目的为何,便让乌铁掌门稍做了一点试探。”
“试探结果呢?”钟承止笑着问。
樊可然:“起码几位也非是站在京临两帮那边。听京城的消息二位大人是想查去年的投毒一案?”
“正是,不知如果能把去年投毒案调查清楚,对你们漕运三帮的局势会不会有所影响?”成渊回话并问道。
樊可然摇了摇头:“投毒这事可说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索。从去年那时开始,三帮之间便开始纠结账目分配不均,换船运输是否有私自苛扣,换人时是否有刻意破坏船只,相邻的地盘是否有越界行为等等。这些琐事一个个算下来,其实三帮里任何一帮都不可能有多干净,毕竟我们主要成分无非就是三教九流,即便上面纪律严明,私下有人做点事也不可能管得那么面面俱到,然后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即便把去年的案子给清了,能证明与我们清帮毫无关系,但也洗不去这一年闹的各种纷争了。”
“除非能证明是京帮投毒,那京临两帮的联盟就完了,保不准成了三帮大乱斗,倒是也不错。”钟承止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
樊可然一时没有接话,卫书水一直如景曲一般一言不发。成渊微微笑了一下在旁说道:
“樊堂主,你是想打赢这仗当三帮之主,还是想自保以求三帮如原来一般呢?”
“……”樊可然沉默了一会,与卫书水对视了一眼,抱了一个礼,说:
“成大人在民众中向来声誉甚高,在下便也不瞒两位大人。说是妇人之仁也好,其实于在下来说,只是想帮中兄弟过点好日子,如果这一小樊楼便可养了一帮众人活得舒舒服服,又何必参与这江湖扯不完的纷争。即便现在仅在清帮堂主之位,下面都时有各种不满之言与小打小斗。如果当真赢了京临两帮,可预见那总帮主之位绝非是坐得舒舒服服。但是这漕帮一应的运作,数万人的生计,上连着官,下牵着民,环环相扣,一脉断便全身瘫,换了权欲之人坐在此位,只会弄得更是荆天棘地。现在这情况便是身不由己,鸣鸿派的要价非是小数目,即便能毫无伤亡打赢此仗,清帮也会耗损不小,后面如若遇上灾害之年,保不准就要出什么乱子,就不谈伤损严重会如何。但在下现在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倒是二位大人有何建议?”
钟承止吃着东西没有说话,成渊回道:
“樊堂主看来也是性情中人,樊堂主有没想过,其实对于朝堂来说,可一点不喜欢民间组织过于做大。如此询问一清官的意见岂不是在问如何自取灭亡?”
樊可然笑了笑:“漕运可说是大华之根本,只要漕运存在一